第107章 万亩良田

作品:《开局殴打高阳?我反手制盐惊呆李世民

    第一百零七章万亩良田


    “郑公,此为我格物总院培育出的‘巨穗一号’小麦,产量是普通小麦的三倍,而且更耐寒,更耐旱!”


    学子随手摘下一颗麦穗,揉开递到郑玄面前。


    郑玄看着手心那一粒粒饱满、几乎要溢出油光的麦粒,手都在抖。


    他这一生读过无数圣贤书,却从未见过这样的麦子。


    接着,他们又被带到一条河边。


    河水被巨大的水车抬升,再通过一根根管道自动流向远处田地。


    “此为全自动水力灌溉系统,一人可操控灌溉万亩良田!”


    —


    参观结束。


    郑玄呆呆站在田埂上。


    远处是轰鸣的蒸汽巨兽,手里是沉甸甸的巨型麦穗,耳边是哗哗作响的灌溉水渠。


    他想起那封用血写就的**,想起自己说的那些“农本动摇”、“国将不国”。


    可在眼前这些神迹般的景象面前,他那封**,他毕生信奉的道理,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笑。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他缓缓转身,走到一直沉默的秦源面前。


    这位一生都未曾向任何人低头的儒宗,此刻对着一个比自己孙子还年轻的青年,深深鞠了一躬。


    一揖到地。


    然后,他直起身,没有再说一句话,带着那些同样失魂落魄的老臣们,黯然离去。


    一个时代,在这个鞠躬中落幕;


    另一个时代,在蒸汽的轰鸣中开始。


    —


    广州,皇家造船厂。


    船坞里停着一头怪物。


    是的,怪物。


    和旁边那些线条圆润的福船相比,这艘新船浑身透着一股不对劲。


    船身又长又窄,像一把出鞘的刀,漆成深沉的黑色,刷着桐油,在阳光下泛着不祥的光。


    最让人心悸的,是船身两侧那两排整整齐齐的方形“窗户”。


    那不是窗户,而是一双双眼睛—魔鬼的眼睛。


    秦源站在这头怪物面前,手里拿着一瓶酒。


    “砰!”—酒瓶在船首撞得粉碎。


    “此舰,名‘定鼎’。


    出海,为我大唐定鼎东方!”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码头上成千上万的工匠和百姓都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看着这艘巨舰,在闸门打开后,如同一头苏醒的巨兽,缓缓滑入水中,眼神里充满敬畏。


    —


    两天后,海上。


    李治和满朝文武,都在一艘华丽的观礼船上。


    倭国使节犬上御田锹也被“请”了过来。


    他望着不远处与观礼船并驾齐驱的“定鼎号”,心中其实是不屑的:


    船造得大,有什么用?花里胡哨。


    等我们大和的武士跳上你们的甲板,你们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厉害了。


    “太傅,可以开始了!”


    李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秦源点了点头,举起一面小旗。


    远处数里外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三桅海船正静静漂浮,作为今日的靶子。


    定鼎号上,信号传达。


    “开炮门!”


    嘎吱—


    那两排黑洞洞的“窗户”猛地开启,一门门黄澄澄、充满暴力美感的青铜火炮被推了出来。


    犬上御田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那……那是什么东西?


    还没等他想明白,定鼎号上传来一声冰冷的命令:


    “全舰,齐射!”


    “放!”


    轰—!!!


    不是一声,也不是十声。


    而是一声。


    一声仿佛能把天捅破的雷鸣。


    十门火炮,在同一瞬间怒吼。


    整个海面为之一震。


    观礼船上,所有人都下意识捂住耳朵。


    他们看到,十个黑点从定鼎号的侧舷喷射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砸向远处靶船。


    然后—


    那艘足以在海上称雄的巨型海船,就像被无形大手攥住,又被瞬间捏碎。


    木板像牙签一样飞上天空,主桅杆像树枝般轻易折断。


    整条船几乎从中间被硬生生轰成两截,连环**在船体内部炸开,最终在一团巨大的火光中沉入海底。


    从开火到沉没,不到十个呼吸。


    海面很快恢复平静,而观礼船上,却陷入死寂。


    一个身经百战、从**堆里爬出来的老将军,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刀柄,可手抖得像筛糠;


    一个饱读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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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最讲究仪态的文官,直接瘫坐在地,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们,失语了。


    被这种超越认知、超越时代、纯粹毁灭性的力量,吓得完全失语。


    这不是战争。


    这是神罚。


    “啊……啊……鬼……鬼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响起。


    是那个倭国使节,犬上御田锹。


    在看到火炮齐射的一瞬,他像被抽掉了骨头般瘫在地上,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他的眼睛翻白,嘴里吐着白沫。


    这位之前还想着让大和武士跳上敌舰甲板的使节大人,精神,彻底崩溃了。


    —


    演习结束。


    码头上,那名已经失禁的倭国使节连滚带爬跪到秦源面前。


    他,像一条狗。


    “饶命……太傅大人……饶命啊……”


    他磕头,把额头磕破,鲜血与鼻涕眼泪混作一团。


    “都是他们的错!是藤原家!是物部氏!是他们要打仗!跟我们**,跟我,都没关系啊!”


    “我们可以把他们的脑袋,全砍下来献给太傅!只求……只求天朝,能给我们一条生路……”


    为了活命,他把整个国家卖了个底朝天。


    秦源,从头到尾,连余光都没给他。


    他甚至不屑看这条卑贱的狗一眼。


    他转过身,对着李治和那些仍沉浸在震撼中的将领们,朗声开口:


    “帝国的尊严,不是靠敌人的忏悔来维护的!”


    “尊严,是打出来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冒犯大唐天威者,必将用自己的鲜血和国土来偿还!”


    “东洋舰队!”


    “即刻!”


    “出征!”


    广州港,人山人海。


    无数的百姓,官吏,商人,都挤在这里,脖子伸的老长,就为看一眼那传说中的舰队。


    三十艘“镇海二型”战舰。


    这玩意儿静静的停在港口里,一艘艘的,都跟小山一样。


    黑洞洞的炮口从船身两侧伸出来,密密麻麻,看的人心里发毛。


    这已经不是船了,这是三十座会动的海上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