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ter9

作品:《如何摆脱前夫疯狗

    艾瑟尔给米娜涂了好几天药,他抵开她的膝盖,蘸上姜黄色药膏,细细抚摸那些逃跑途中被刮伤的青紫色伤痕,米娜低着头,静静看着愈合的伤口,枯叶丛漫过膝盖,蜘蛛的大网断裂,森林留下的青红色痕迹很快被抹除,连带着床上的印记都消失不见了,她的肌肤雪白透红,如刚长出来的一样娇嫩。


    除去跟她腻在一起的时间之外,艾瑟尔不总是待在帐篷里,他在溪谷营地里巡查,身后总是跟着一堆军官将领,群山的黄金,灰扑扑的眼睛垂下,一群人在指挥筹谋着什么。


    营地里每天都有枪响,他们在林中空地处决俘虏,一排排尸体倒下,子弹在风中擦过,落地如大地惊雷。


    染血的地面被迅速清理,米娜出来晒太阳时见两个军官在切磋格斗技,艾瑟尔也在围观,他跟士兵们打成一片,两个手下决出胜负后他把胜的留下来,走过去转了转手腕。


    两个男人撞在一起像猛兽一样搏斗,腰身劲瘦,拳拳到肉,打得心惊胆战,最后对面的军官摔在泥地里。


    艾瑟尔打得舒筋活血,很过瘾,他侧过脸,见米娜一直在探头探脑看,对她勾勾手指:“笨鸟,你给我擦擦脸。”


    米娜把毛巾丢到他脸上。


    子弹的声响再次划破寂静。


    “是谁在打仗?”米娜支起耳朵,第二区不是已经停战了吗。


    艾瑟尔像猫洗脸一样,慢条斯理抹着毛巾:“是我哥哥的军队,就在山那边,上次你差点就跑到他那边了。”


    这件事他仍然心有余悸。


    “你哥哥手里也有军队?”米娜好奇猜测,“他也是军阀吗?”


    艾瑟尔挑起眉毛:“你觉得我是军阀?”


    “不是吗?”


    “算是吧。”他没有解释。


    核战后,世界上再也没有城市和国家,七大区分裂自治,战乱不休,到处是势力割据,她那么想也不奇怪。


    米娜接着问:“你哥哥也是第一区的?”


    “嗯。”仗是他打赢的,兄长抢夺分割权,令他很不满。


    “这就像是一个猴子冒出来抢夺农夫辛勤耕耘的果实。”


    米娜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把兄长比喻成猴子。


    “你哥哥长得很丑吗?”


    “哼,当然不丑,我们家的怎么可能丑。”他傲慢道,“但是略逊我一筹,我是最漂亮的。”


    他给米娜介绍了下家庭关系:“哥哥想杀了我,我想杀了哥哥。”


    “他嫉妒我,因为我是妈妈最爱的孩子。”


    “父亲去世后,他篡改了遗命,抢夺了属于我的东西,早晚我会拿回来。”


    局面有点复杂,艾瑟尔说等回到第一区会带米娜见哥哥的,按照礼节宴会最少要办十几场。


    他语气很亲昵,似乎兄弟间关系非常要好。


    但他忽然停住声。


    “怎么了?”她歪头看他。


    “他不能见你。”


    神经。


    米娜只是哦了声。


    “嗯,你是我的。”他舔了舔米娜的脸,不愿让哥哥见到她。


    “母亲见到你一定会喜欢你的,他也会的...”


    艾瑟尔莫名紧张,虽然哥哥已经有了未婚妻,但他还是莫名害怕她被抢走,哥哥从小最喜欢抢走属于他的东西了。


    他低声念叨着:“回去之后我要把你藏起来。”


    米娜听的一头雾水,托着下巴想第一区跟第一区的打,还是亲兄弟,男人之间真是稀奇。


    她看着面前这只妈最爱,明显他从小就被惯坏了。


    她烦闷地推开他,他又缠过来,轻轻啃她的后颈:“你在这里不要乱跑,周围很危险的。”到处是烟雾弹与暗杀。


    “危险也是你们带来的。”


    艾瑟尔不置可否:“这里离文明太远了,不过我们最多待几天,然后我会带你去美丽的地方。”


    “我不想走。”


    米娜不想离开,如果他要走,为什么要带上她呢?


    “因为你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睡了一觉我就是你的了?那你还是我的呢。”她越说气恼,跟他讲道理,“你当时倒在蘑菇丛里,我救了你,结果你恩将仇报,以德报怨。”


    米娜觉得自己是小红帽,他就是狼外婆。


    狼外婆给小红帽敲门,没安好心。


    艾瑟尔不悦地捂她的嘴巴,她一直咬他,最后他阴着脸,说必须要带她走。


    一下午,两人都在怄气,米娜待在帐篷里,听到了不同以往的动静。


    她竖起耳朵,是大哥的声音。


    她兴奋地掀开帐篷,真的是大哥,他穿金戴银,气派非凡。


    “哥哥!”


    米娜以为哥哥是来接自己的,她眼睛闪着亮光,迫切地想从帐篷里冲出去,守卫的军官赶紧拦下她,她激烈反抗:“放开我,我哥哥到了,等会他把你们打趴下,他可是超厉害的拳击手。”


    米娜心里很开心,但又担心大哥只身过来会出危险,她不停呼喊着,但没有人理她。


    营地中央,艾瑟尔淡淡看着面前大块头的男人,他是女孩的大哥哥。


    男人声音压的很低:“大人,家里人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米娜了,她还好吗?”


    “她很好,很喜欢我。”


    “如果米娜陪您的时间够了,我能不能把她接回去...”


    “接回去让她继续嫁人吗?”


    艾瑟尔似笑非笑,男人当即跪倒在地上。


    米娜咬了军官一口,挣脱他往这边跑过来,当她看到哥哥跪在男人面前亲口说愿意把妹妹送给他做情妇时,她没了反应。


    那么高大威严做拳击手的哥哥,像小草一样匍匐。


    “她从小就这样子,孩子一样任性,不肯被改变。”


    两个男人讨论她的人生大事,艾瑟尔听着何塞说米娜小时候那些又倔又固执的事,她不愿被打扰的古怪性格,他虽然皱着眉很不情愿,但听的很专注。


    “她读书少,您别介意。”


    何塞心底里还是这位大人希望好好对待妹妹的,说着她的种种错,卖力地讨好让高位者不介意妹妹的坏毛病。


    艾瑟尔抬着下巴静静听着,没什么表情。


    “她有喜欢的人吗?”他冷不丁问道。


    何塞一愣:“没有。”


    “嗯。”对这个结果他很满意。


    他们似乎在完成一种交接仪式,说着物品的详情,不通顺与残缺,米娜眼泪淌出来,很多线在她心里混乱地打结撕扯,她的眼睛碎了,绿光破灭零落。


    艾瑟尔瞥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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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


    他问地上跪着的男人:“我要娶她,按照谷地的习俗,要做什么?”


    何塞听了极度震惊。


    这样身份的男人,要娶自己的妹妹。


    他可是......


    无穷无尽的土地,用之不竭的财富,将来这里都会是他的领地。


    何塞声音开始哆嗦,艾瑟尔安静听着,谷地嫁娶程序并不繁琐,但仪式周全,时间紧急,他思索后一并把一些步骤省略了,只留下了婚礼,因为担心遭遇刺杀,婚礼也不打算在小镇举办,一切都在营地里从简,但牧师会到场见证,一切流程合法。


    “你可以去跟她说几句话。”艾瑟尔示意他起来,说完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何塞向小妹妹走过去,他哄着妹妹,让她不要哭。


    “米娜,你知道那是谁吗?”


    最初他认为米娜万一成了大人的情妇,那将是小镇地位最尊贵的人,现在,大人竟然愿意跟她举办婚礼,何塞还在惊愕中难以缓过神,郑重嘱托妹妹:“你以后就是他的人了。”


    “我不想成为他的人。”


    米娜一直摇头,她让大哥走开,眼泪像珠子一样落,说他不再是她的哥哥。


    “米娜,不要任性。”


    “你走开。”


    看到大哥真的转身走了,她还是哭不停。


    “哭什么?”艾瑟尔蹲下身给她擦眼泪,“做我的妻子,嗯,就这么决定了。”


    他看起来不怎么在意,对她随便说了几句话。


    “都是这样的,我哥哥小时候跟我关系也很好,还没长大就不好了,没必要太在乎他们。”


    帐篷里她不停咬他,艾瑟尔挑起眉,眼神晦暗不明,森森凝视着那双绿眼睛里不安分的暴动,她乱蹬乱踢,咬他一口,他用更坏更恶劣的深度报复回去,最后她不动了。


    “再咬?”


    她不吭声,别过头,脸上都是泪水。


    他喘着气发出舒爽的喟叹。


    -


    夜晚之后米娜一病不起。


    艾瑟尔抱着她有些手足无措。


    逃跑时淋了好久的雨她都没有生病,如今躺在床上像只枯萎的花。


    对面山峰埋伏的军队整日整夜进攻,伤员遍地,她整日高烧不退,军医诊断后是支气管炎。


    药品缺乏,艾瑟尔命人去采集,最后军官领着一个高瘦男人过来,男人穿白衣服,提着急救药箱,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他是谷地小镇的医生。


    医生的针管刺破手臂皮肤,米娜昏迷中梦到了记忆中的冷腥味,干净刺鼻。


    艾瑟尔彻夜不眠守在米娜身边,耷拉着脑袋听着她各种呢喃,她总是叽里咕噜的,他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用额头贴她的额头,小心试探她的温度,给她盖好被子,一双狂野的孔雀蓝碧眼,星榍般骄傲美丽的存在,此刻难过地下垂,里面暗无月光。


    米娜昏睡了很久,退烧醒来时,天空刚刚破晓,她从帐篷里出来,太阳像圆圆的荷包蛋,她感觉肚子里很饿,咕噜叫了声。


    树下的白衣男人转过身,他身上溅满了伤兵的血,手臂上青蓝色的血管像白纸画出的树枝。


    米娜感觉呼吸慢慢停下来。


    医生在看她,他的眼睛太蓝,梦比冰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