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太毒了这招
作品:《奶爸归来:在新手村吃软饭,硬吃成战神》 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变得阴冷无比。
“我要沈思柠身败名裂。”
“我要星耀娱乐彻底从这个圈子里消失。”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李瑞的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冰冷的冷汗。
这个声音对沈思柠的恨意,甚至比对星耀还要深。
“计划是什么?”李瑞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沙哑。
“很简单。”
“张校长有一个常年在外打工的儿子。”
“他好赌,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
“星耀的人找到了他,替他还清了所有的赌债。”
“条件是,让他在明天晚上回到村子。”
“然后,当着所有直播镜头的面,声泪俱下地控诉梁宴和沈思柠是如何为了作秀霸占了他父亲的学校,是如何将他这个唯一的儿子赶出家门,让他有家不能回。”
“他会说,他父亲所有的善良和淳朴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配合节目组骗取大众的同情和捐款。”
“他会说,这场支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电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了李瑞的心脏。
太毒了。
这一招,实在是太他妈毒了!
用最亲近的人,从内部瓦解所有的信任。
用最肮脏的谎言,去玷污最纯粹的善良。
这简直就是一场必死的绝杀!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李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那个声音顿了顿,语气里充满了疯狂的快意。
“那个替星耀联系上张校长儿子的中间人。”
“就是我。”
李瑞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无数只黄蜂在疯狂撞击着他的颅骨。
他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指节已经捏得发白发青。
电话那头,那个经过处理、分不清男女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声音像一条湿滑的冰冷毒蛇,顺着电话线一点一点缠上了他的脖子,让他几乎窒息。
“怎么样,李导?”
“这份大礼,你还满意吗?”
李瑞没有说话。他强迫自己将那股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滔天怒火和寒意死死压了下去。他的大脑在以一种超负荷的速度疯狂运转,分析对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分析这整件事背后那令人不寒而栗的逻辑链条。
对方恨沈思柠,甚至超过了恨星耀。
“我要沈思柠身败名裂。”
这句话不是随口一说,那里面蕴含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刻骨仇恨。
为什么?
沈思柠虽然在商场上行事果决,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但她为人向来有底线,从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阴损招数。她到底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一个藏在阴沟里的可怕敌人?
“你是谁?”李瑞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喉咙里磨过了一遍砂纸,“你和沈思柠有什么仇?”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足足十几秒,那个诡异的声音才再次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悲凉。
“仇?”
“我和她没有仇。”
“我只是单纯地看不惯她那副高高在上、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的样子。”
“凭什么她生来就拥有一切?”
“凭什么她可以轻易得到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凭什么她犯了错,却可以心安理得地踩着别人的尸骨继续当她的女王?”
“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李导,你说对吗?”
这番话信息量太大了。
李瑞的瞳孔骤然收缩。
“犯了错?”
“踩着别人的尸骨?”
这些词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刺向了沈思柠身上那些从未被人触及过的神秘过往。
李瑞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者说梁宴,对沈思柠的过去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她出身豪门,少年天才,一路都走得顺风顺水。可现在看来,那份所谓的“顺风顺水”背后,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血腥和黑暗。
“我怎么相信你?”李瑞稳住心神,冷冷地问道。
“你不需要相信我。”
那个声音显得很有耐心。
“你只需要去做一件事。”
“张校长的儿子叫张大强,身份证号码是xxxxxxxxxxxxxx。”
“他最近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是在三天前省会城市的一家地下赌场。”
“你去查。”
“查他这几天的银行流水。”
“看看有没有一笔五十万的、来自‘星耀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的匿名汇款。”
“证据会替我说话。”
说完,不等李瑞再问,电话便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只留下一串冰冷的忙音。
李瑞站在原地,山里的夜风吹得他浑身冰冷。他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没有一个骗子会把证据如此清晰地送到你的面前。
这是一个阳谋,一个他明知道是陷阱,却又不得不往下跳的阳谋。
因为对方抓住了他唯一的软肋——梁宴。
他绝不能让梁宴、让这一家三口被这盆精心准备的脏水泼到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另一个加密的号码。
“是我。”
“动用一切关系,给我查一个人,张大强……”
……
教室里的“劳动课”终于结束了。
夜,再次笼罩了这片贫瘠的土地。
土坯房里,那盏小小的应急灯散发着昏黄却又无比温暖的光。
梁小泽已经累得睡着了。小家伙的脸上还带着几道没有擦干净的黑色灰尘印子,像一只可爱的小花猫。
沈思柠坐在床边,借着那点昏黄的光,安静地看着儿子那张熟睡的小脸。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梁小泽脸颊上那道没有擦干净的黑色灰尘印子,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的珍宝。
奔波、劳累、震撼、自责、骄傲……所有复杂的情绪在这一刻都沉淀了下来,化作了心底最深处一片柔软温热的湖泊。
“在想什么?”
梁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没有开灯,只是默默地走到了她的身边,挨着她坐了下来。这间小小的破败土坯房里,空间狭窄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梁宴。”沈思柠看着儿子,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我好像把所有事情都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