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考城隍

作品:《[聊斋]禁止欺负万人迷

    一切化作桃花纷纷。


    谢禅感觉自己入了桃源地,紧接着便深陷漩涡,沉醉不知归路。


    这太不该了。


    但理智已经被冲到九霄云外。


    正情迷而意乱,忽感觉谢槐倒在了他身上。


    这情况不太正常。


    谢禅只能看到谢槐的发顶,他想稍微推一下谢槐看看这人的脸,可他现在手脚受缚。


    谢禅用力挣了挣,手脚让红布绑得太结实,挣不开。


    情急之下,谢禅只能靠嘴上低喊:“谢槐!谢槐!谢槐……”


    谢槐像是死了一样,趴在他胸口一动不动。


    谢禅急得要命,右手用力用回拉扯,试图靠蛮力扯断红布。


    可谢槐当初花空心思困住他,就防着他扯断挣脱,刻意将红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结实得非同一般。


    谢禅急上眉梢,没法用手晃一晃谢槐,只得又不住低喊:“谢槐!谢槐……”


    片刻后,谢槐才微微抬起头来看他,“哥哥……”


    这声音听着很虚弱。


    谢禅急道:“你这是怎么了?”


    谢槐脸颊已经白了,嘴唇甚至都发白,但听了这话,脸颊又慢慢浮起一点红晕,“没、没什么……”


    怎么可能没什么?


    这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吗?


    谢禅着急道:“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快给我解开!我去给你拿药!”


    谢槐趴在他身上,埋下头说:“我没力气,解不开……”


    “你试试看呢?”谢禅心急如焚,“不然怎么办?”


    谢槐抬起头来看他,眼圈变得有点红红的,像个兔子似的趴在他胸口,“你……是不是想趁机跑了?”


    谢禅都要气笑了,且不说他从来没想过要跑,就单说现在——


    “你都这样了,我跑了你还能活吗?”


    谢槐倔强地别过脑袋,拿后脑勺对着他,闷闷地说:“我没力气,不给你解开。”


    谢禅好气,“到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这点欢愉重要?”


    说完这话,谢禅颇觉羞耻,脸上不由得臊得慌。


    谢槐扭回头来,红着眼睛瞪他,“我是只贪这点欢愉吗?”


    “哥哥觉得我就是个只知贪欢的肤浅货色吗?”


    “我要是一放开你,我还能困得住你吗?你肯定就扔下我跑了!”


    谢槐说着说着,竟是又要哭了。


    谢禅一个头两个大,“我不会扔下你的,我从没想过扔下你!”我还阳就是为了你,又怎么可能会抛弃你?


    “你刚刚都喊我名字了!”谢槐不依不饶地控诉,“你以前从来不会指名道姓地喊我!你敢说这不是厌了我?”


    谢禅很冤枉,“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要当我的‘弟弟’吗?”让他喊弟弟,他都觉得亏心,喊不出口。


    谢槐红了脸,嘟哝说:“那也不能指名道姓地喊我,跟骂人似的。”


    这话确实在理。


    谢禅想了想,好脾气地问:“那我给你取个字?”反正谢槐也二十岁了,正好到了取字的年纪。


    “嗯。”谢槐小声应了下,脸颊更红了。


    谢禅思索了片刻,“有了,就叫‘庭瑞’如何?‘槐庭鹤鸣,家门之瑞’。”


    谢槐偷着乐,抿唇笑了,“我是哥哥家的祥瑞呀?”


    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这话听着就有些别的意味。


    谢禅不禁有些脸红,“槐树本就为祥瑞。《周礼》有云: ‘面三槐,三公位焉。’还有,万物繁茂之季为‘槐序’……唔!”


    谢槐抬手捂住哥哥的嘴,满眼哀怨,“不许说了,谁要听这些?”他本是想听两句情话,谁知道哥哥竟给他背这些礼仪典籍。


    “唔唔……”谢禅眨眨眼,表示有话要说。


    谢槐松开手,脸红红地问:“哥哥还有什么话要说?”


    谢禅满脸关切,“你现在可以给我解开了吧?我要去给你拿药。”


    谢槐见他脸上的担忧真真切切,不由得心里甜了起来,“不用拿。”


    “怎的不用?”谢禅急了,“你还怕我会跑?”


    确实是怕,但还有一点就是……


    “哥哥会不会嫌我很没用?”谢槐小声问。


    “你怎会有如此想法?”谢禅搞不明白他家这位脑子里整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谢槐看了他一眼,脸颊红扑扑的,忸忸怩怩地小声说:“哥哥刚都还没尽兴吧?我就,不太行了……”


    这话不禁让谢禅也红了脸,他羞赧地说:“其实,也差不多了。”


    谢槐脸颊发烫,愈发红了,“可哥哥那会儿都还举着呢。”


    谢禅臊得慌,脸颊也愈来愈红了,“那也差不多了,这不都消下去了嘛。”


    怕自家这位心思敏感多想,谢禅又安慰说,“你忘了,先前刘大夫说我身体亏空得厉害,看着健康,实则内里早坏了。就我这身体,哪能……放纵?‘节制’才是上策,方才,嗯,停得正是时候。”


    谢禅越说就脸越红,到最后整张脸都红得快要滴血了。


    谢槐也脸红得要命,可心里也甜得很,“那像哥哥这样‘外强中干’的人,岂不是刚好要我这种体弱之人才能相配?”


    谢禅羞窘地说:“‘外强中干’可不是这么用的。”


    谢槐偷着笑,眉眼弯弯地瞧着他,“那我跟哥哥是不是正好绝配呀?”


    体虚配体弱。


    两个身体不好的人正好互相满足?


    谢禅一想就乐了,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他俩可真是绝配。


    但凡他们其中一个是遇上一个身体健壮之人,那可不就是没法满足对方了吗?


    冬日里,两个刚共享情事的体弱小菜鸟窝在被窝里偷偷发笑,屋里暖洋洋的。


    但是——


    “你还是快放我起来吧。”谢禅担忧道,“我去给你拿药。”


    谢槐见哥哥真的没有厌恶或是抛弃他的苗头,这才羞答答地给哥哥解开了手脚上的布条。


    谢禅匆匆披上衣服,去隔壁谢槐屋里取了保心丸来。


    谢槐乖乖躺在床上,就着哥哥的手吃了药。


    谢禅把手一缩,脸颊又红了。不知道谢槐是不是故意的,嘴巴含住了他的手指,舌尖还碰了下他。


    “好些了没?”谢禅坐在床边观察自家这位的脸色。


    “嗯。”谢槐乖乖点头,拍拍被窝说,“哥哥快到床上来吧,别着凉了。”


    方才还不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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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出屋子再回来,谢禅便觉得被窝里满是膻味儿。他不由得脸皮泛红,闷着头爬回床上躺着。


    谢槐在被子底下悄悄伸手来碰他的手指,想摸又不太敢摸的样子。


    谢禅心里发软,索性直接握住自家这位的手,然后十指相扣。


    谢槐甜甜地抿唇发笑,偷偷地乐了一会儿,又扭头盯着自家哥哥看。


    这目光太专注,太直白,太有存在感。


    谢禅想忽视都不成,无奈道:“夜深了,快睡吧。”


    谢槐朝他挪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哥哥,你真就一点没讨厌我吗?”


    “没有。”谢禅答得很干脆,这是他一手带大的人,他这二十来年的情感寄托全都在谢槐一人身上。


    不管是亲情也好,爱情也好,其实都已经很模糊了。


    他之前从没想过在谢槐身上寻求欢愉之爱,但在俩人发生这种事后,他虽是震惊无措,但最终还是接受了现状。


    他在谢槐身上已经投注了太多了的感情。


    不管谢槐单方面地将这份感情如何酝酿发酵,他都没法割舍掉谢槐。


    更何况,谢槐仅剩下一年阳寿,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他只想尽量满足谢槐,让谢槐过得开心。


    除了坦然接受谢槐的一切变化,他没有别的选择。


    “真就一点没有吗?”谢槐还在絮絮叨叨地问他,就像小时候缠着要他讲故事一样,乖乖的,又坏坏的,古灵精怪的,“哥哥就这样把我当‘妻子’了吗?”


    “妻子”这个词一出来,谢禅感觉心里一晃,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一瞬间多了一重温暖的力量,又像是有沉甸甸的东西压在了心上。


    谢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哥哥的反应,他到现在也没法确认哥哥的态度。


    问出刚刚的话,谢槐就心里怦怦跳。他就想听哥哥亲口承认,他是哥哥的“妻”,他俩从此“生同衾,死同穴”。


    可哥哥会答应吗?哥哥其实……还是只把他当“亲人”而不是“爱人”看吧?


    谢槐心里一会落寞,一会亢奋,两眼紧张兮兮地看着哥哥,既想哥哥快点给他一个答案,又害怕哥哥现在开口。


    “是。”谢禅紧紧跟自家这位十指相扣,“你是我的妻子。”


    谢槐一下子心跳快了起来,那是从未有过的过快心跳,跳得他胸膛都痛了,像是要撞破他的身体冲出来一样。


    他的眼睛也有点发黑,就像刚刚做到一半突然眼黑眩晕一样。


    “哥哥,我要保心丸!”谢槐喊道,“快,保心丸!”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要高兴到死掉了。


    谢禅吓了一跳。


    所幸刚刚就已经把保心丸的药瓶拿过来了,屋里的两根红烛也没有灭。


    谢禅连忙起身,就着烛光将保心丸倒到手里,然后喂到谢槐嘴边。


    谢槐吃了保心丸,又喝了点水,这才慢慢缓过了劲儿来。他身体不行,精神头却是好得不行,拉着哥哥的手说:“哥哥,我想听你喊我的字。”


    谢禅无奈地笑说:“庭瑞。”


    谢槐满心欢喜,也跟着念了一遍:“庭瑞。”这是夫君亲自给妻子取的字,他们以后是结发夫妻,是最最亲密的结合,谁也比不过他们,谁也不能拆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