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便宜行事

作品:《随身军火库,从打猎开始踏平洪武乱世

    福建,沿海据点。


    章武坐在桌案后,他的面前摊开着数份用火漆密封的密报。


    上面的蜡印还带着从南洋一路疾驰而来的尘土与湿气。


    一份来自伪装成幽鲨海寇的暗卫司百户。


    另一份,则来自福州知府的师爷,这位早已被暗卫司发展的外围人员,在信中极尽谄媚地描述了他是如何配合官府,以雷霆之势查封四海通商号。


    账本、货物,堆积如山,人赃并获。


    钱德海在福州的根基,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


    一份份捷报,共同指向一个结果:钱德海完了。


    他的爪牙被斩断,财源被堵死,盟友变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


    此刻的钱德海就像一只被困在网中央的苍蝇,无论他朝哪个方向挣扎,都只会让网收得更紧。


    章武总结了一下,迅速提笔,将所有情报精炼汇总,写成一份更短的密信。


    没有多余的分析,只有冰冷的事实陈述。


    将信纸折好,塞入竹管,用蜡封死。


    章武走到窗边,对着夜空发出一声低沉的鸟鸣。


    片刻后,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落在院中,单膝跪地。


    “八百里加急,送往北境,交予王爷。”


    “遵命!”


    黑影接过竹管,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章武重新坐回桌案前,将那些原始密报一一投入火盆。


    ……


    半个月后。


    王庭之内。


    江澈坐在案几前面,看着眼前的两样东西。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章武的消息居然跟朱高炽的圣旨同步到了。


    先是接过那支信管,指甲轻轻一划,挑开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上的内容,与他预料的别无二致。


    钱德海已经成了困兽,佛郎机人怒不可遏,正在调集舰队,扬言要踏平怒蛟岛。


    而钱德海的内部,因为财路断绝,也开始人心惶惶。


    看完之后,江澈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这才解开那卷明黄色圣旨的玉扣。


    丝绸展开,朱高炽的亲笔御批映入眼帘。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甚至有些不合常理。


    朝廷同意江澈出兵清剿东南沿海匪患的请求,命他全权总领福建、浙江两地水师及卫所兵马。但后面还有一句至关重要的话:


    “乱平之后,一应善后事宜,准尔便宜行事,不必事事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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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宜行事!这四个字,在官场之上,重逾千斤!


    这意味着,他江澈,将拥有对战败海寇的生杀予夺之权,财产处置之权,乃至**之权!


    清剿海寇,从来都不是目的。


    江澈从一开始提交给朱高炽的奏折里。


    就藏着一个疯狂到足以让任何文官**至死的计划——招安!


    但不是朝廷去招安那些桀骜不驯的海寇头子,而是由江澈自己去“招安”那些被他打残、打怕、打到绝望的喽啰和船匠!


    钱德海必须死,黑旗帮的名号必须被彻底抹去。


    但这股盘踞在南洋航线上的庞大势力,它所拥有的那些熟悉风浪的水手,经验丰富的船匠,遍布南洋各地的走私网络,以及那些战斗力强悍的战船。


    这些,都是财富!直接剿灭?太浪费了!


    江澈的计划,就是先用雷霆手段打断钱德海的脊梁,再以朝廷天威的名义,将他庞大的海盗帝国彻底肢解,将那些最有价值的部分,重组成一支只听命于他江澈的舰队!


    这才是真正的平乱。


    釜底抽薪,鸠占鹊巢!


    而朱高炽,这位以仁厚著称的储君,竟然同意了!


    江澈能想象到,当朱高炽看到这份奏折时,内心是何等的挣扎。


    这完全不符合儒家的仁德之道,充满了权谋与血腥,但他最终还是盖下了自己的印章。


    因为江澈在奏折的最后,只问了一个问题:


    “殿下欲开海禁,通商万国,然大明水师多年未经战事,佛郎机人船坚炮利,谁来为大明的商船护航?靠礼义廉耻吗?”


    这个问题,问到了这位未来帝王的心坎里。


    所以,他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江澈。


    成了,大明将拥有一支不耗费国库一两银子,却能纵横四海的舰队。


    败了,那也只是江澈一人行事不端,与朝廷无关。


    想到这里,江澈终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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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起桌上一枚代表着暗卫司最高指令的玄铁令牌,轻轻摩挲着上面古朴的纹路。


    “来人。”


    一名亲信再次如影子般出现,躬身待命。


    江澈将令牌抛给他。


    “传我将令,暗卫司所有在编人员,七日之内,于泉州港集结。”


    “目标,怒蛟岛。”


    “告诉弟兄们,准备接收黑旗帮的遗产!”


    …………


    泉州港,潮湿的海风裹挟着鱼腥味与香料的芬芳,终日不散。


    七日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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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到,江澈本人却已先一步抵达。


    其实本来江澈是不用来的,一切章武便可以解决,但是江澈还是来了。


    无疑,手痒,所以他坐着辽东据点打造出来的快船直接来到了泉州。


    他没有大张旗鼓,仅带着两名亲信,身着寻常商贾的锦袍,乘一艘不起眼的福船,悄然靠岸。


    福建水师大营设在港口东侧的卫所之内。


    江澈递上吏部关防和兵部勘合。


    卫所官验明无误,却并未立刻放行,只是将他引至偏厅,便以都指挥使大人正在商议军务为由,让他枯坐等待。


    江澈也不催促,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


    这是下马威,是官场上百试不爽的老套路。


    他们想看看,他这个从空降而来的钦差,究竟有多少斤两,脾气如何。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是江澈本人过来,估计也没有这么胆子!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日头从正午挪到西斜,茶水续了三遍,偏厅里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唯有江澈,稳坐如山。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研究起厅中挂着的一副《海防图》。


    终于,一名亲兵大步流星走进来,声如洪钟:“都指挥使大人有请大人!”


    江澈放下茶杯,整理一下衣袍,仿佛刚刚才到。


    水师衙门的正堂内。


    福建水师都指挥使林宗宪,一个年近五十,满脸风霜,眼神却异常精明的武将,高坐主位。他下首两侧,分坐着十余名参将、游击,一个个体格彪壮,气息悍勇.


    看向江澈的目光,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