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经济战的威力

作品:《随身军火库,从打猎开始踏平洪武乱世

    翌日,奉天殿。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肃杀。


    以户部尚书夏元吉为首的一众文官,个个神情严肃,他们已经联络好了御史。


    准备今天就汉王擅开边衅一事,再度发难,不把朱高煦拉下马誓不罢休。


    可龙椅上的朱棣,却比他们想象中要平静得多。


    待众人行礼完毕。


    朱棣并未如往常一般询问政事。


    而是让太监将朱高煦的奏章,当众宣读。


    随着太监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


    百官们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错愕,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尤其是夏元吉,他准备好的一肚**劾之词。


    此刻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他脸颊涨红。


    上交治权?


    请求派文官接管?


    按照他们的设想,朱高煦打了胜仗,必然骄横跋扈。


    说不定还会拥兵自重,提出各种过分的要求。


    可现在,人家直接把一座火山,搬到了他们面前。


    “诸位爱卿,都听到了吧?”


    朱棣的声音悠悠响起,“汉王为国征战,开疆拓土,又不居功自傲,主动上交治权,此等忠心,朕心甚慰啊!”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下方的一众文官。


    “汉王在奏章里说,高句丽百废待兴,亟需能臣干吏前往治理,朕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朱棣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户部尚书夏元吉的身上。


    “夏爱卿。”


    夏元吉心里咯噔一下,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出列。


    “臣在。”


    “你掌管天下钱粮,最是清楚国计民生,前些日子,你对高句丽战事也最为关切,屡次上书,言辞恳切,可见你心中,是装着江山社稷的。”


    朱棣的每一句夸奖,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夏元吉心上。


    果然,朱棣接下来的话,让他如坠冰窟。


    “朕想,这接管高句丽民政的重任,非你户部莫属,夏爱卿,你可愿为朕分忧,为我大明,去那不毛之地,教化万民?”


    “轰!”


    夏元吉只觉得脑子一声巨响,眼前金星乱冒。


    去高句丽,开什么玩笑!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户部尚书,去那个连饭都吃不饱,天天有刁民**的地方。


    那地方现在就是个巨大的财政黑洞!


    户部去接管?拿什么接管。


    国库里那点存银,连修缮京城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几条水渠都捉襟见肘,还想去填高句丽的窟窿。


    去了,就是把整个户部。


    连同他夏元吉的下半辈子,都给赔进去!


    “陛,陛下!


    夏元吉的嘴唇哆嗦着,急中生智,拼命找着借口。


    “臣以为,此事体大,不可轻率啊!


    “高句丽初定,民风彪悍,非礼部制定教化之策不可,也非工部调拨钱粮修缮城池不可,更需兵部留兵镇守,此非臣一部之责啊!


    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几部尚书的响应。


    兵部尚书立刻出列:“陛下,京营兵马断不可轻调!


    工部尚书也哭丧着脸:“陛下,黄河大水,两淮灾情,处处都需要用钱,工部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礼部尚书则开始掉书袋:“陛下,教化非一日之功,需先考察其风俗,编撰其史册,选派通晓其语言之儒生。


    一时间,刚刚还同仇敌忾。


    准备把朱高煦往死里整的文官集团,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什么擅开边衅,什么劳民伤财……


    当这片烂摊子真的要他们去收拾的时候,他们比谁都躲得快。


    朱棣冷眼看着殿下这群丑态毕露的臣子。


    一群只会在安乐窝里摇唇鼓舌的废物。


    跟朕那个在刀尖上舔血的儿子比,你们,也配?


    “既然诸位爱卿都觉得为难,那此事,便容后再议吧。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一个个脸色比哭还难看。


    夏元吉瘫软在地,官袍被冷汗浸透。


    从朱高煦那封奏章抵达京城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输了。


    …………


    金陵皇城内的风波,对于身处暗流中心的江澈而言。


    不过是早已写定剧本的一幕戏。


    廷议的结果,几乎在汉王那封奏章送出的同时。


    便已由信鸽提前送达江澈手中。


    “大人。


    李观从外面走了进来。


    “朝堂那边的戏,看完了?


    江澈没有回头,目光依然落在窗外那片深不见底的夜色里。


    “一群只会摇笔杆子的腐儒,还能唱出什么新戏码?


    他转过身,指尖在桌上一张巨大的东洋海图上轻轻划过。


    从对马岛一路延伸到樱花国本土的港口。


    “他们还在为谁去高句丽那个烂泥坑扯皮,我们得给他们添把火了。


    江澈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通知下去,对樱花国的绞索,再勒紧一圈。”


    李观心头一凛,躬身听令。


    “传我的令,所有挂着咱们四海商号旗的船,即刻起,断绝与樱花国及其占领区的一切往来,任何胆敢向其走私粮食、铁器、药材的商船,不论是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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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给我扣船、抄货、人……沉海。”


    李观的眼皮却猛地跳了一下。


    这不是制裁,这是灭绝。


    “同时,把之前从海盗手里缴获,以及我们自己顺来的那批樱花国丝绸、瓷器、漆器,全部给我低价抛出去,就在汉王殿下的地盘,还有大明沿海各港口,给我使劲地砸!”


    “我要让樱花国本土的工坊主哭都哭不出来,我要让他们的武士连买一把胁差的钱都凑不齐。”


    李观倒抽一口气,一边是釜底抽薪,断绝敌占区的物资补给。


    让他们的军队变成没牙的老虎。


    另一边是倾销商品,冲击其本土经济,让它后院起火,根本无力支援前线。


    这一手,比千军万马正面冲杀还要狠毒百倍!


    “属下……立刻去办!”


    李观此刻真激动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黄金之路很重要。


    但是现在,这是他主导的第二次经济枷锁了!


    ……


    宁波港,海风中夹杂着咸腥与财富的气息。


    大商人王振源站在自家福运号的甲板上,焦躁地踱步。


    他这一船上好的湖州生丝和上等井盐。


    只要能顺利运到对马岛,转手卖给那些急红了眼的樱花国商人,利润至少能翻五倍。


    战争,对他这种人来说,从来不是灾难,而是天大的商机。


    可今天,往日里只要塞够银子就笑脸相迎的水师巡检,却像换了个人。


    “王员外,不是我不给你行方便,实在是上头有令,任何人不得与倭寇贸易。”


    一个面生的年轻官吏,手里拿着一本册子,皮笑肉不笑。


    “放**屁!”


    王振源仗着自己和户部有点远亲,张口就骂。


    “老子给朝廷缴了多少税?老子跑船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哪个上头?你让他来见我!”


    那年轻官吏也不生气,只是翻开册子,慢悠悠念道。


    “王振源,表字富贵,祖籍徽州,于永乐二年,首次将三千石粮食走私至九州岛,获利白银一万两……”


    王振源的咒骂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肥肉开始不自觉地抽搐。


    “永乐四年,将违禁的铁料五百担,硫磺三百担,伪装成茶叶,贩与倭人……”


    “你……你到底是谁?!”


    王振源的嗓子眼发干,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些账,都是烂在肚子里的秘密,连他老婆都不知道!


    年轻官吏合上册子,笑容依旧和煦。


    “我们是谁不重要,王员外,重要的是,从今天起,四海商盟接管这条航线,你的船,你的货,我们都收了,至于你嘛……”


    “是想体面地交出来,回家做个富家翁,还是想让我们帮你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