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一愣，“我就是路过看到有人偷东西，顺手报了个警，没什么好了解的吧。”


    “你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发现他们，说明观察力很敏锐。”林婉秋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欣赏，“而且你报警的时机特别准确，我们赶到时他们刚好得手，这种判断力很少见。”


    李正心里暗笑，这哪是什么观察力，明明是系统告诉他的。


    “运气好而已。”


    “李先生谦虚了。”林婉秋笑了笑，“方便的话，明天能来江北市局一趟吗？我想当面跟你聊聊。”


    “行，我明天正好要去江北。”


    挂了电话，李正摸了摸下巴。


    这个林婉秋的声音听起来挺年轻，不知道长什么样。


    第二天上午，李正开车去了江北。


    市公安局在老城区，一栋灰色的五层建筑，门口停着几辆警车。


    李正找到经济调查科，一个穿制服的年轻女警察站起身迎了过来。


    “李先生？”


    李正点点头。


    女警察伸出手，“我是林婉秋。”


    李正跟她握了握手，心里有些惊讶。


    这女警察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扎着马尾，身材在制服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挺拔。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眼睛，清澈明亮，看人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锐利。


    “请坐。”林婉秋给李正倒了杯水，自己也坐了下来，“李先生，我先谢谢你协助我们抓到那两个小偷。”


    “应该的。”


    “他们交代了很多案子，涉案金额超过五十万。”林婉秋翻开一个本子，“不过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李正早就想好了说辞，“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在院子里抽烟，正好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往老张家院子里钻，就觉得不对劲。”


    林婉秋盯着他看了几秒，“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李正摊摊手，“难道还能有什么特异功能不成。”


    林婉秋笑了，“也是。”


    她合上本子，“李先生，我看你的资料，以前在江北做销售？”


    “对，在一家酒水公司干了几年。”


    “现在回村创业了？”


    “嗯，家里有个酒厂，我回去帮忙打理。”


    林婉秋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李先生对数字敏感吗？”


    “还行吧。”


    “那你能看出来这组数据有什么问题吗？”林婉秋把一份表格推到李正面前。


    李正扫了一眼，这是一份企业财务报表，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


    他刚要说看不出来，脑海中的系统界面忽然自动弹了出来。


    【检测到异常数据】


    【该报表存在虚假记账，实际亏损被人为修改为盈利】


    李正心里一跳，面上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指着其中一栏道：“这里的应收账款不对，金额太大了，跟营业收入不匹配。”


    林婉秋眼睛一亮，“还有呢？”


    “这里的成本核算也有问题，原材料采购价格明显虚高。”李正又指了几处，“如果我没猜错，这家公司实际上是亏损的，但账面上做成了盈利。”


    林婉秋直直地看着李正，半晌才开口，“李先生，你确定你以前只是做销售？”


    “确定。”李正心里暗笑，这都是系统告诉他的，他自己哪看得出来。


    林婉秋沉默了一会，“李先生，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你说。”


    “你有没有兴趣做我们的特聘顾问？”林婉秋认真地说，“我们经济调查科经常要处理各种复杂的案子，需要有实战经验的人提供帮助。你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都很强，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签个合同，有需要的时候请你协助调查。”


    李正没想到会有这种好事，“有钱拿吗？”


    “当然，按次数付费，一次五千到两万不等，具体看案件复杂程度。”


    “行啊。”李正痛快地答应了，“反正我现在也不是很忙。”


    林婉秋露出笑容，“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头把合同发给你。”


    两人又聊了一会，林婉秋忽然问道：“李先生，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我手头有个案子，涉及一家酒水贸易公司，对方涉嫌虚开发票逃税。”林婉秋站起身，“我想请你跟我去一趟那家公司，帮我看看他们的账目。”


    “现在去？”


    “对，越快越好。”


    李正想了想，反正今天也没别的事，“行，走吧。”


    两人开车去了城东的一个工业园区，那家酒水贸易公司就在这里。


    公司门口挂着“恒丰酒业”的牌子，看起来规模不小。


    林婉秋出示了警官证，前台小姐连忙把他们请进去。


    公司老板姓赵，四十多岁，大腹便便，看到林婉秋带着人来，脸色有些不自然。


    “林警官，又来检查啊？”赵老板陪着笑脸，“我们公司的账目都很清楚，绝对没问题。”


    “那就让我们看看。”林婉秋语气平淡。


    赵老板叫来财务经理，把账本都搬了出来。


    林婉秋翻看着账本，不时地看向李正。李正心领神会，凑过去扫了几眼。


    系统界面再次弹出。


    【检测到大量虚假交易记录】


    【该公司通过虚构采购业务，开具虚假发票，涉案金额超过500万元】


    李正在纸上写了几个数字，推到林婉秋面前。


    林婉秋看了一眼，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她抬起头看着赵老板，“赵总，这几笔采购业务是真实的吗？”


    赵老板额头冒出汗来，“当然是真的。”


    “那供应商在哪里？”林婉秋追问，“我要联系他们核实。”


    “这个…”赵老板支支吾吾。


    “算了，不用你提供了。”林婉秋站起身，“赵总，我现在怀疑你们公司涉嫌虚开发票，请配合我们调查。”


    赵老板脸色煞白，“林警官，我…”


    “跟我回局里说吧。”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林婉秋把赵老板和财务经理都带回了局里，李正也跟着去做了笔录。


    晚上七点多，林婉秋送李正出来，“李先生，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李正笑笑，“对了，我那个顾问费…”


    “放心，明天就给你转过去，两万。”林婉秋也笑了，“李先生，你真的很厉害，那些数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