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不安分的心

作品:《你拖婚不娶?军侯万金聘礼堵我门

    虞声笙只觉得奇怪。


    这话谁来问,都轮不到慕淮安。


    她冷下面孔,疏远又客气道:“多谢兄长关心,这是我们夫妻自己的事情,兄长不必多问。”


    “你一直都是这样小女儿的心态,谁是你的夫婿,你便一心都扑在他身上,从前也是这般,没轻没重,不顾一切;闻昊渊此番奉命护卫太子左右,一路上难免不太平,他未必能护得住你,你一内宅妇人,又何必跟着一起吃苦?”


    慕淮安忍不住了,张口就来。


    听到这话,虞声笙错愕不已。


    见她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慕淮安又道:“闻昊渊一个男人,在外又能有什么事?你也犯不着担心,他若是有旁的心思,你也拦不住,万事还是该以自身为重,明白吗?”


    “你什么意思?”她半个人都麻了。


    “不要跟闻昊渊同行,离京去玩,什么时候不可以,非得趟这趟浑水么?”


    说着,他眉间紧蹙,似乎对虞声笙这样不计后果的决定很是不满。


    “我说了,这是我们夫妻的事情,你管不着。”她拉下脸来,脸色比刚刚还要难看,“慕将军,请回吧。”


    “虞声笙!你不要总是这样冥顽不灵好不好?从前追着我跑,如今追着闻昊渊,你就不能有点你自己的想法?”


    慕淮安被她脸上的冷漠刺激到,一时口不择言。


    其实这些话也不是他的真心话。


    就在刚刚,他的真心话被咽了回去。


    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险些说出口。


    喉间咽了咽,他语气凝重:“此事关乎你的安危,别耍小孩子脾气。”


    虞声笙听懂了。


    “大概吧。”她摆弄着袖口上的流苏,眼睛都不看他,“我就是喜欢这样冥顽不灵,谁做我的夫君,我就对谁好,我就想黏着对方,这——有错吗?”


    慕淮安被噎得不轻。


    虞声笙又嗤笑两声:“难为兄长这样替小妹考虑,小妹会看着办的,兄长只管放心,我已成婚,也不是小孩子了,所有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


    她迎着慕淮安的视线看过去。


    过分坦率,也过分直白。


    他一时心慌不已,生怕自己藏在心中的那点想法被看穿,赶紧瞥开眼:“总之,听劝,我又不会害你。”


    虞声笙不置可否地瘪瘪嘴角,什么也没反驳。


    借口自己累了,便让丫鬟们送客。


    慕淮安直到离开威武将军府才想起,这女人连杯茶都没给他上,哪里有半点待客之道?


    屋内,今瑶忐忑:“夫人不会听信了他的话吧?奴婢瞧着这慕小将军可不是什么好人。”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


    今瑶对慕淮安的观感极差。


    “放心,你家夫人还没有眼瞎心盲到这个地步。”


    “这慕小将军来跟您说这些话做什么?”金猫儿着实不懂。


    “谁知道呢。”虞声笙大约能猜到一些,不过不往心里去。


    她的唇边含着嘲弄,随手拿起绣绷绣了两针。


    不巧被今瑶瞧见,今瑶赶紧上前拿走:“我的好夫人,我的姑奶奶,您就别碰这些了,我这上头还有两朵花就绣好了,您这是给我添乱。”


    虞声笙:……


    这丫头,居然嫌弃她针线不好。


    不过这也是事实。


    瞧瞧人家今瑶绣的,活灵活现,煞是漂亮。


    再看看自己刚刚添了的两针……


    好吧,不看也罢。


    出发的这一日还是到了。


    闻昊渊提前两天检查了妻子的行装,以及府中一道出行的人选,为保万无一失,这一回黎阳夫人与一双孩子就留在府中。


    黎阳夫人很担忧:“这怎么说也是我夫家的事情,我怎能不去?”


    “辉哥儿如今正用功读书呢,一来一去的,耽误他时间不说,万一路上有个头疼脑热的,岂不是更糟?况且,这一次咱们昊渊还有圣命在身,哪里能照顾得来?”


    这两句一下子说得黎阳夫人开不了口。


    正因有圣命在身,威武将军府的车马可以跟着一道沾光。


    走官道,走水路,皆可畅通无阻,要比寻常人家的行路日程缩短不少,他们走一个来回,足够黎阳夫人当日来京一趟了。


    带着老幼,确实更不方便。


    “那我与你说的那些,你可记牢了?”黎阳夫人见不能说动对方,便又换了个方向关心。


    “您要是不信,尽管考我。”


    黎阳夫人还真不放心,又拉着虞声笙说了好些关于乾州赵家的事情,上至三代祖宗,下到孙孩童,几乎已经说遍了。


    其实虞声笙早就记得,不过是让黎阳夫人尽管开口,叫她能心安。


    准备就绪,在一个晴朗的清晨里,夫妻二人一道出发。


    闻昊渊跟随太子銮驾出城,威武将军府的车马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这厢刚出了城门,慕淮安便得到消息。


    得知虞声笙还是跟着一道去了,他的面色阴沉到发青,无比难看。


    徐诗敏正跟他说着话。


    “母亲与我说了庄子上收成的事儿,说是立秋之前就要有个定数,还要采买一些人手,怕会不够用;对了,允娘那头又嫌屋子里的摆件不够精致,我开了库房让她自个儿去挑,她又羞答答地不愿,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还没说完,慕淮安蹙眉道:“不过小事,她不愿挑那就不要挑,既不愿挑,往后也别喊什么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没的叫人心烦。”


    徐诗敏一听,心里快活极了。


    她面上却掩饰得很好:“夫君这话说了岂不是叫允娘妹妹伤心么,允娘妹妹与夫君情深意重,又是刚刚纳进门的,总归要多照拂着些。”


    “你看着办就好。”


    “好。”


    她还欲说些什么,却听慕淮安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我记得岳父门下有一姓程的官员,如今正在定州当差,那定州是去往乾州的必经之路,太子一路……辛苦,你带个话给你父亲,让他可提前安排一二。”


    闻言,徐诗敏高兴了:“我听夫君的。”


    等慕淮安走后,她又忍不住欢快,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盈袖笑问:“什么事把咱们姑娘高兴成这样?”


    “呵,那屋拈酸吃醋,什么法子都想了,可妾就是妾,男人兴许一时贪恋新鲜,宠爱那么一段时日,可终究无法与明媒正娶的正房奶奶相比。”徐诗敏颇有些得意洋洋。


    “那可不,大奶奶您与少将军情分非同一般,允姨娘就算如何得宠,也越不过您去。”


    盈袖忙跟着道。


    转念一想,徐诗敏又冰冷含酸道:“有些人就不明白这个理了,一味地拘着男人,这会子是新鲜呢,男人听她的,可时日一长,等心里积怨了,她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大奶奶说谁?”盈袖没听懂。


    徐诗敏没有解释,手底下的事儿忙得更欢了。


    她看准了一样半旧的青铜香炉,让盈袖给允娘送去。


    允娘瞧见那件香炉,漂亮的脸立马就不好看了。


    “大奶奶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不想给奴家好东西,也不必这样埋汰人,一样半旧的物件就想打发人么?旁人要是知晓了,还道将军府连个姨娘都养不起呢。”


    允娘娇滴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