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

作品:《这个权臣走狗五行缺德,还无耻!

    “多谢大人!”


    宋非朝陈宴抱拳拱手,回眸扫了眼那女人,不由地舔了舔嘴唇。


    不得不说,的确是尤物.....


    而周围的一个个绣衣使者,开始摩拳擦掌,都惦记起了梁府的美妾佳人。


    遇到大家都想一品芳泽的,也不是不能排队.....


    “哈切~”


    陈宴迎着月光,走在梁府偌大的院中,打过哈切后又伸了个懒腰,“又完成一项差事!”


    “回府睡觉去.....”


    就在陈某人盘算着,回去后如何折腾萧芷晴之际,边上的假山中,窜出了一个圆滚滚的小孩,焦急地冲着五花大绑的梁崴叫喊:


    “爹!”


    “爹!”


    “你们要将我爹带到哪儿去!”


    “赶紧放了我爹!”


    他名唤梁昱初,乃是梁崴十岁的小儿子。


    傍晚时在假山游戏,玩累了就睡在了洞中,直到刚才被院中的动静所惊醒。


    “小孩儿,你是梁崴的儿子?”


    陈宴停下脚步,垂眸打量着圆柱形的梁昱初,笑得人畜无害,问道。


    “没错,我爹就是小冢宰!”


    梁昱初昂首,斩钉截铁道。


    颇有几分趾高气昂的味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坏人,我劝你赶紧放了我爹!”


    “不然,小爷砍死你!”


    说罢,有模有样地挥舞起了手中的木剑,以示威胁之态。


    “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孩儿......”


    陈宴目睹这一幕,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大人,这该如何处置?”


    游显观摩着陈宴的表情,凑上前来,问道。


    他现在摸不清自家大人的态度,还是得请示,不敢擅作主张.....


    “你看他长得胖嘟嘟的,甚是可爱.....”


    陈宴抬手,指了指梁昱初,风轻云淡道:“做成烤乳猪得了!”


    做儿子的先爹一步去死,提前在黄泉路上等候.....


    实乃大孝之举啊!


    “是。”


    游显颔首,应了一声后,示意边上两个绣衣使者,将梁昱初给拖了下去。


    ~~~~


    翌日。


    明镜司。


    刑室。


    “布鲁诺以身点燃火光....”


    “苏格拉底饮鸩挥别了城邦.....”


    “路易十六把头颅高昂.....”


    “从此天地阴阳!”


    “拿破仑用膳拌着砒霜.....”


    “肯尼迪开脑洞都已成过往....”“安倍心胸宽广.....”


    陈宴用锦鲤抄的调子,口中哼唱小曲儿,领着宋非、游显前来。


    “哗!”


    一名绣衣使者拎起一桶凉水,径直从刑架上,昏死过去的梁崴头上泼下。


    在刺激下,梁崴从昏死中强行开机醒来,“陈...陈宴.....”


    “梁大人,本督这明镜司的酷刑如何?”


    陈宴双手背于身后,饶有兴致地看向梁崴,用一种炫耀的口吻,笑道:“都是本督亲自改进的哦!”


    在接任督主,彻底执掌明镜司后,陈某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朱雀卫的酷刑,在其余两卫中推广.....


    统一标准!


    “我....我是冤枉的!”


    身上没一块好肉的梁崴,可没心情听陈宴扯那些,径直喊起了冤:“我从未勾结齐国,更从未派人给杨恭下过什么毒,陈督主明鉴啊!”


    说到最后,几乎是以一种哀求的语气。


    他梁崴是真的冤!


    足以六月飞雪的程度.....


    “本督当然知道!”


    陈宴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无比肯定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因为杨恭是本督毒死的.....”


    “你勾结齐国的那些证据,也都是本督伪造的!”


    俨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众所周知,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


    彼时彼刻就如此时此刻。


    而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幕后推手,陈某人比谁都清楚!


    “陈宴!”


    “你说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


    那一刻,梁崴人都傻了,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向陈宴,疯狂挣扎着咆哮。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督说,一切都是本督所为!”


    陈宴淡然一笑,极其有耐心地重复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然后栽赃嫁祸到了你的头上!”


    梁崴陷入极度震惊之中,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解地问道:“陈宴,陈大督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梁崴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记得,自己与陈宴之间,曾经有什么仇有什么冤啊?


    为何要以这种手段,来构陷他呢?


    陈宴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道:“梁大人,小冢宰,我也想问你,为什么要背叛大冢宰?”


    “为什么要投靠独孤昭呢?”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要知道大冢宰待他,可是不薄啊.....


    “我....我.....”


    梁崴哑口无言,脑中迭荡过后,难以置信道:“宇文沪早就知晓了?!”


    那一瞬间,他猛地意识到,宇文沪绝不是从杨钦嘴里,知晓他暗中投靠了独孤老柱国......


    有这一局,说明其恐怕早已是一清二楚了!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他为何不直接对我发难呢?”


    饶是共事了那么久,梁崴也看不懂宇文沪的意图了。以他的权势,随时可以撤了自己的职,何必兜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呢?


    陈宴揉了揉脖子,不慌不忙地说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顺理成章地灭你梁大人九族啊!”


    让这位小冢宰,来背毒杀杨恭的黑锅,是一方面的原因.....


    另一方面的原因是,要杀鸡儆猴!


    震慑怀有二心摇摆不定之人。


    “姓陈的,这是你给宇文沪出的主意吧!”梁崴看着陈宴那表情,似是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道。


    如此狠辣的手段,有且仅有可能出自,面前这一位.....


    陈宴打了个响指,笑道:“要不说梁大人能坐上小冢宰的位置呢,一猜就中!”


    言语之中,满是赞赏。


    “陈宴,你真他娘是个混账玩意儿!”


    梁崴气得胸前上下起伏,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他是动了资本的蛋糕、炸鸡、薯条、奶酪、披萨、汉堡、桌饺、馄饨、火锅、炸鱼、烤鸭、鸡排、臭豆腐、马卡龙、红烧肉、肉夹馍、螺蛳粉吗?


    怎么能遇到这么一个,贱得不能再贱的家伙啊!


    “骂吧骂吧.....”


    陈宴根本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愈发开怀,玩味道:“不过不得不说,梁大人你的妾室选得真不错,女儿也很润!”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盖饭真好吃!


    值得点赞。


    梁崴被刺激得彻底抓狂暴走,歇斯底里道:“小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陈宴却是鸟都没鸟,径直走到行刑的绣衣使者面前,问道:“他的刑罚进行到哪一项了?”


    “突地吼。”


    “参汤和大夫备好,别让他在斩首之前咽气了.....”陈宴点点头,叮嘱道。


    “是。”


    “待会见这玩意儿给梁崴服下.....”陈宴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瓷瓶,递给了那绣衣使者。


    其中装的是,能让人神智混乱的哑药.....


    ~~~~


    长安。


    西市。


    独柳树。


    午时三刻的梆子声轰然炸响,震得围观的人群齐刷刷打了个寒颤。


    那株三人合抱的古柳枝叶蜷曲,树皮上斑驳的血痕经年累月渗入纹理,此刻在烈日下泛着诡异的乌光。


    刽子手们玄铁大刀早已浸透桐油,刀刃映着赤日如同泼了层血。


    梁崴及其亲眷被粗粝麻绳勒得双臂发紫,脖颈卡在特制的木架间,发丝垂落遮住半张苍白的脸。


    监斩官猛地掷下朱漆令箭,箭尾孔雀翎簌簌颤动,破空声惊起柳梢蛰伏的乌鸦。


    “这午时三刻斩首,一连串砍下来,还挺有意思的.....”作贵公子打扮的陈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眼前的画面,感叹道。


    “你居然有看这个的癖好?”


    “还专程前来.....”


    红叶撇撇嘴,吐槽道。


    “闲来无事,这不正好打发一下时间嘛.....”陈宴耸耸肩,“走吧!”


    “去哪儿?”红叶问道。


    “魏国公府!”


    陈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似笑非笑道:“我这嫡长子都快成婚了,魏国公要是不表示一下,怎么能说得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