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死的全是秦州一系高级文武官员!

作品:《这个权臣走狗五行缺德,还无耻!

    “嗯?”


    “请罪?”


    宇文沪听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字眼,情绪难得出现了波动,眸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宇文沪分明记得,那小子离京之时,他说的清楚,有任何事都会担下。


    这又是请的哪门子罪?


    顿了顿,还是求证问道:“谁写的请罪折子?”


    “阿宴那小子的呗!”


    宇文橫耸耸肩,给出肯定回答后,又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地念道:“折子上说,秦州莫正溪、都督程以南等一众官员,被上邽城内的叛军贼首,派人刺杀于军中.....”


    “他保护不利,深感惭愧,自责不已,有负朝廷重托、天子厚望,还请大冢宰治罪!”


    宇文沪双眼微眯,略作沉默片刻,转动着玉扳指,开口问道:“除了秦州那些家伙外,折子上可还提到死了其他人?”


    宇文橫闻言,又再次快速翻阅浏览,摇了摇头,“没说。”


    “应是没的....”


    说罢。


    宇文橫眉头微皱,他亦是意识到了,究竟哪儿有些不太对劲了....


    死的全是秦州一系高级文武官员!


    很耐人寻味啊!


    “这小子还跟本王装上了?”


    宇文沪笑了,把玩着手中茶碗,意味深长道:“秦州高层死得那么整齐,八成跟他脱不了关系.....”


    叛军贼首派出杀手行刺,的确是有这种可能性的。


    但若是死的,都是同一类人,那就不是意外....


    而是被人给意外了!


    幕后策划一切的,就只会装模作样“请罪”的臭小子。


    “如此一想,倒还真是!”宇文橫闻言,点点头,轻拍那折子,笑着认同道:“这手笔像是阿宴那孩子的.....”


    将所有罪责栽赃到叛军头上,的确是陈宴能做出来的事。


    毕竟,陈开元的“畏罪自杀”,陈稚芸的“为子所杀”,都不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从流程上来说,挑不出任何问题....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那些废物死了也好,也省的追责替换时,与独孤昭扯皮了!”


    “省了不少事儿!”


    团灭秦州高层,甩锅叛军的同时,又还故意上请罪折子.....宇文沪以手托住下颌,陷入沉思,心中念叨着陈宴的操作,猛地将所有串联起来,眼前一亮,开口道:


    “本王知晓这小子的意图了....”


    “还真是聪明!”


    言语之中,是说不出的赞许之意。


    “啥?”


    “大哥,你知晓什么了?”


    宇文橫听得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这请罪折子难不成,还另有玄机?”


    说罢,又反复翻看了几遍那封折子。


    他愣是没瞧出任何的异样。


    “因为这请罪折子,压根不是给你我看的....”


    宇文沪指节轻敲桌面,笑得极为开怀,玩味道。


    他是愈发欣赏,阿棠的宝贝儿子了....


    “那是?”宇文橫似懂非懂,问道。


    宇文沪并未卖关子,脱口而出:“而是用来做样子,堵住独孤昭、赵虔,以及天下人悠悠之口的!”


    这封所谓的请罪折子呈上来,又装模作样地做出了忏悔姿态....


    说白了就是两个字,堵嘴!是阿宴那心细又聪慧的孩子,特意给自己堵那两位老柱国的....


    “哦?”


    宇文橫恍然大悟,叹道:“这小子还真是思虑周全....”


    他没想到,这看似简单的请罪折子,其中居然还藏了如此多的弯弯绕绕。


    “不止!”


    宇文沪抿唇浅笑,摇了摇手指,意味深长道:“这请罪折子里面,还有另一层含义!”


    “怎么说?”宇文橫被勾起了好奇心,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宇文沪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转头喊道:“公羊!”


    “在。”


    前来送文书,候在一旁的公羊恢,躬身应道。


    宇文沪轻抚玉扳指,略作措辞,沉声道:“拟一封诏书,调裴氏的裴延韶,出任秦州刺史!”


    “再令王康,任秦州都督!”


    ......


    一系列的任命,自宇文沪的口中,有条不紊而出。


    接连以己方心腹,填补着秦州高层,空缺出来的官位。


    “是。”公羊恢迅速记下。


    宇文沪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抬指轻点,“再补一句,任命到时,即刻赴任秦州,不得拖延!”


    ~~~~


    “哐哐哐!”


    “哐哐哐!”


    翌日,长安的街头之上,出现了一支奇怪的队伍。


    只见那平日里,维护治安的京兆府吏员,敲锣打鼓地走在长安的大街小巷。


    如此不同寻常的状况,引得无数百姓驻足观望。“出什么事了?”


    “东面的齐国又打过来了?”


    “不会是西边的暴乱,要席卷长安了吧?”


    “咱们要不赶紧收拾细软,先行避避风头?”


    “不要胡说八道!”


    一时之间,街头上的百姓议论纷纷,猜测不断。


    有看热闹的,有惶恐担忧的,各种情绪在滋生....


    就在此时,那敲锣打鼓队伍中的领头吏员,扯上嗓门,喊道:“捷报!”


    “明镜司朱雀掌镜使陈宴,于秦州陇积山下,两千破三万,大胜!”


    “又于鹰隼谷设伏,全歼叛军五万!”


    街头的百姓闻言,皆是面面相觑,震惊不已。


    “消息属实吗?”


    “秦州前些日暴乱,几乎都快全境沦陷,叛军大有席卷周边之势,这才过了多久,就接连大败叛军?”


    “还是以寡敌众?”


    围观人群中,一消息灵通的摆摊商贩,忍不住提出了质疑。


    秦州那场暴乱,来势可不是一般的凶猛....


    短时间内,都快丢了一州之地,这才没多久,来势汹汹的叛军就快被剿灭了?


    还是两千破三万?


    “是啊!”


    屠户附和道:“这不会是朝廷放出来,糊弄咱们的吧?”


    只见那领头吏员斜了一眼,哼道:“此捷报天子与大冢宰,皆已过目,岂能有假?”


    “大军不日即将凯旋班师!”说着,又抬手指了指那俩人,骂道:“也就本官今日心情不错,否则高低抓你二人,进我京兆府大狱去住个十天半月!”


    “谁给你的胆子,敢质疑天子与大冢宰的?”


    在周遭看热闹百姓的哄堂大笑中,那两人羞红了脸,挠头不敢再多作言语。


    紧接着,响起了对陈宴身份的议论声:


    “朱雀掌镜使陈宴?”


    “是谁啊?”


    “你蠢货啊!”


    “这位大败叛军的陈宴大人,就是不久前醉酒斗王谢的大周诗仙!”


    “大周诗仙?”


    “原来是那一位啊!”


    “先是以诗扬名天下,又率军平叛大胜,这位陈宴大人还真是能文能武!”


    “也不知道他娶妻没有?”


    “我家女儿年芳十六,生的极其貌美.....”


    “陈宴大人能瞧得上你家闺女?”


    “别痴心妄想了!”


    而人群中有几个挎篮出来,采买胭脂的小姑娘,好奇地听着周围人的议论。


    听得最认真那位,正是裴岁晚的贴身侍女,其余人亦是她院中的丫鬟。


    在报捷吏员走后,她们随即散场离去,返回裴府之中。


    正于亭中读《诗经》的裴岁晚,见蓉儿回来,问道:“蓉儿,外边为何如此喧闹?”


    “小姐,说是大周诗仙大破三万叛军!”蓉儿走上前来,回道。


    “你说谁?!”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漫不经心的裴岁晚猛地一怔,“大周诗仙?”


    “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