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不怕他们使绊子,还真就怕他们不给我使绊子!

作品:《这个权臣走狗五行缺德,还无耻!

    “没错!”


    陈宴继续打着五禽戏,用幼师哄小孩的口吻,玩味道:“看来莫兄你这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听得真清楚.....”


    “你是失心疯了吗!”


    “要去打上邽?”


    “那可是上邽啊!”


    得到肯定答复的莫正溪,暴跳如雷,歇斯底里地破防。


    若非仅存一丝理智,再加上忌惮一旁练剑的朱异,他都想扑上去,掐着陈宴的脖子质问了。


    打上邽?


    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地方啊!


    不仅有暴乱的叛军,还有城内的世家相助,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个阴险的小王八犊子,绝对是脑子有问题!


    “不打上邽,我去打哪儿?”


    陈宴对莫正溪抓狂的模样,视若无睹,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天子与大冢宰派在下前来,就是来戡乱的!”


    说着,漫不经心地斜了一眼。


    “你疯了,简直就是疯了!”


    莫正溪听着那理所当然的语气,愈发气愤激动,厉声大喊:“那可是秦州数一数二的坚城!”


    做了那么多年的秦州刺史,莫正溪比谁都清楚,上邽城的易守难攻。


    倘若的硬攻,哪怕是十倍的兵力,也得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才可能将那座坚城拿下....


    可临渭城内才只有多少人?


    想要以最小代价拿下上邽,也只有如叛军一般,里应外合,从内部攻破....


    用残兵败将强行攻打,就与送死无异!


    “我派人查探过城内粮草,足以支撑此次的征发....”


    陈宴充耳不闻,自顾自说道。


    顿了顿,语气陡变,带着些许不悦,又继续道:“莫兄未战先怯,就开始唱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后半句之中,满是说不出的凌厉。真是个盲目自信还认不清现实的小子.....莫正溪闻言,心中暗骂一句,强行平复住怒意,似是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问道:“本官那两千余众,被你调到哪儿去了?”


    “天水郡。”


    陈宴眨了眨眼,淡然一笑,意味深长道:“我要分兵攻冀县!”


    说罢,打完五禽戏最后一戏。


    长呼一口浊气,调整着呼吸。


    “???”


    莫正溪猛地一怔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骂道:“你简直就是神志不清了!”


    “赶紧调回来,不要派去送死!”


    莫正溪都傻眼了。


    他以为自己与程以南用兵,已经够菜够拉胯了....


    但却没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


    这长安来的姓陈的小子,更是昏招迭出!


    就秦州现在的兵力,打一个都费力,居然还敢分兵,深入去攻叛军的老巢???


    不可理喻。


    陈宴抬手,拍了拍衣衫,收敛笑意,冷眼注视着莫正溪,沉声道:“我做出的决定,任何人都无法更改.....”


    顿了顿,又一字一顿道:“包括你,莫刺史!”


    陈宴的声音陡然拔高,杀意凛然,直击面前之人的心头。


    莫正溪的气势被压住,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子,竟能霸道至此。


    “别在这儿我我我了....”


    陈宴失去了耐心,双眸透着寒意,厉声道:“你有一个时辰去收拾,然后随军赶往上邽攻城!”


    命令的语气中是不容置疑。


    “本官不同意!”


    “本官是不会随你去送死的!”


    莫正溪却是犯了轴劲,梗着脖子,公然唱起了反调。其他事都可以商量,但送死是绝对不可能去的!


    好不容易才逃到了临渭....


    “莫刺史,在下奉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你是失地辱国的罪人,若是敢抗命不遵,我不介意先替大冢宰,斩下你的项上人头祭旗!”


    陈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径直拔出朱异的剑,架在了莫正溪的脖子上。


    堪称翻脸比翻书还快。


    昨日还以兄弟相称,就差结拜了,今日就刀兵相向,连一点犹豫都不带有的。


    “你敢!”


    莫正溪的火气,亦是被激出来了,昂首怒视陈宴,振振有词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天子亲封的秦州刺史!”


    此前和颜悦色,是看在这小子是长安来的天使,又有求于他,才以礼相待。


    现在都敢拿剑威胁了,真当他莫正溪是泥捏的不成?


    堂堂刺史岂能受此威胁?


    “我有便宜行事之权,你看我敢不敢!”


    “哪怕先诛你九族,也在便宜之内!”


    陈宴似笑非笑,将剑刃前移一分,割开莫正溪的皮肤,寖出鲜血,回应道。


    什么叫便宜行事?


    就是秦州境内,他只要不谋逆,就能主宰一切....


    也就是这草包废物,接下来还有关键的利用价值,陈宴早就想一剑砍了他!


    娘的,忘了他不仅有节制之权,还可便宜行事......莫正溪倒吸一口凉气,后知后觉,瞬间变脸,谄笑道:


    “我...哈哈...”


    “愚兄是在与兄弟你说笑呢!”


    “兄弟之命,愚兄自是鼎力支持的!”


    莫正溪从心不带一丝迟疑。


    毕竟,大丈夫能伸能屈,没必要跟自己的小命不过去....


    陈宴大笑,玩味道:“弟就知兄长是在玩笑,特意配合呢!”


    人家都认怂了,自然是要给台阶下的。又是一副兄友弟恭的经典名场面。


    “那这剑是不是可以....?”


    莫正溪咽了口唾沫,用手指推了推,架在脖子上割出血的剑刃,试探性问道。


    “忘了忘了,兄长瞧我这记性!”


    陈宴一拍脑袋,笑了笑,收回手中剑,丢给了朱异。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提醒道:“不过,还是一个时辰后开拔,留下一千人守临渭!”


    “是...是...”


    “一切都依兄弟你的意思!”


    莫正溪学乖了,极为配合道:“愚兄这就先行去准备了!”


    “告辞!”


    话音落下。


    莫正溪一刻不敢多作停留,马不停蹄地离去。


    “阿兄,你真要带上莫正溪他们,领军前去攻上邽吗?”


    在不远处围观完全程的宇文泽,走上前来,望着莫正溪的背影,不解地问道。


    他越来越看不懂,自家阿兄葫芦里卖的药了....


    那莫正溪与拖油瓶何异?


    “当然。”


    “非带他们不可!”


    陈宴伸了个懒腰,斩钉截铁道。


    因为这可是陈某人计划中,极其重要的一环....


    任何人都不能替代他的重要性!


    “就不怕这些人暗中使绊子?”宇文泽担忧道。


    陈宴淡然一笑,意味深长道:“我不怕他们使绊子,还真就怕他们不给我使绊子!”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