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孩儿一定要让陈宴葬身于秦州!

作品:《这个权臣走狗五行缺德,还无耻!

    “游显,你小子来得还真是快呀!”


    陈宴循声望去,看着那比想象中,还要到得更早的游显,笑道。


    在出了晋王府后,他就让暗中护卫候命的绣衣使者,向朱雀卫递去了消息。


    “大人之命,属下一刻不敢耽搁!”


    游显躬身抱拳行礼,说道:“这十九名绣衣使者,皆是咱们朱雀卫精锐!”


    得到消息之后,游显没有任何迟疑,当即遵照命令,点齐人马,立刻赶来,唯恐贻误。


    “见过大人!”


    十九名绣衣使者亦是恭敬行礼,齐声道。


    “免礼吧!”


    陈宴摆了摆手,转头看向青鱼与澹台明月,笑道:“我要走了,家里就交给你俩了....”


    军情紧急,又路途迢迢,他必须得连夜赶往。


    “嗯嗯!”青鱼点头,眼眶微红,满是不舍。


    她不知道,此次要与少爷分别多久....


    “平安回来!”澹台明月惜字如金,却难掩担忧之色。


    “当然。”


    陈宴眉头微挑,跨上之前诗会赏赐的顶级战马,浩浩荡荡离开了陈府。


    ~~~~


    一个时辰后。


    长安城外。


    “大人,世子爷,前方就是军营了!”


    游显下马,指了指前方灯火通明的营地,开口道。


    “止步!”


    “来者何人!”一队值夜的巡逻府兵隔了老远,就注意到了前方来人,迅速包围上前,手持兵戈质问,严阵以待。


    “明镜司朱雀掌镜使陈宴!”


    “奉大冢宰之命,前来调兵!”


    “这是金牌与调令....”


    陈宴表明身份,阐述来意后,从怀中取出了准备好的物件。


    领头府兵核对完金牌与调令,朝陈宴行了一礼,“原来是陈掌镜使大人....”


    “里边请!”


    说着,挥手遣散了戒备的巡逻府兵,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司马早已传达了军令,他们知晓今夜会有人前来调兵,只是例行核查。


    骑兵驻地。


    六百匹战马在青石马槽前低头嚼料,马具上的银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马蹄铁与地面碰撞出零星火星。


    草料场旁,淬火不久的马槊整齐架在铁架上,新锻的锋刃还散发着刺鼻的铁锈味。


    十数个黑影穿梭于营帐之间,老兵们正往牛皮箭囊里装填三棱透甲箭。


    “见过陈掌镜使大人!”


    顾屿辞迎上前来,恭敬行礼道。


    “无需多礼。”


    陈宴伸手,托起了男人,问道:“不知校尉尊姓大名?”


    府兵制下,军士以三百人为团,团有校尉;百人为旅,旅有旅帅;五十人为队,队有队正;十人为火,火有火长。


    而这军官能站出来,不用多想也能知道,他就是大冢宰拨的三百骑兵的校尉。


    “不敢当....”


    顾屿辞欠身道:“小人顾屿辞!”


    “顾校尉,可知我之来意?”


    陈宴淡然一笑,没有多余的废话,开门见山问道。“三百骑兵已整装待发,随时听候大人之命!”


    顾屿辞颔首,面色严肃,郑重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边请!”


    说着,在前领路。


    “好。”


    陈宴应了一声,与宇文泽等人一起,紧随其后。


    三百身材魁梧,面露肃杀,手持利刃的军士,立于战马右侧,齐声道:“见过陈掌镜使大人!”


    军容严整,气势凛然,目有精光,杀气横生,大冢宰给的果然是精锐中的精锐.....陈宴打量着三百军士,心中点评,昂首问道:“诸位将士,听说过我陈宴这个人吧?”


    单是这粗浅一观,陈宴就知面前的是,以一当十,百死余生的悍卒。


    毕竟,连唯一的亲儿子,都丢出来历练了,大冢宰又怎会给次兵呢?


    “是。”


    三百军士齐声应道。


    大周诗仙之名,早已传遍长安与天下。


    还有此前的凶名赫赫,更是如雷贯耳。


    “那想必也听说过,我陈宴的为人吧?”


    陈宴淡然一笑,不徐不疾再次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从不吝啬金银!”


    身后包括游显在内的二十绣衣使者,皆是一凛。


    他们深有体会,每个人都拿到过,自家掌镜使大人发下的金银珠宝,生活优渥远胜从前。


    “陈宴大人想表达什么?”


    “不会是....?”


    三百军士闻言,面面相觑,一个大胆的猜测,同时浮现在他们的心头。


    那一刻,目光开始变得炽热.....谁会不想如朱雀卫那般,有大方豪爽的上官呢?


    “废话就不多说了,一定让大家不虚此行!”


    “抢个痛快,盆满钵满!”


    陈宴目光扫过在场军士,似笑非笑,扬声道。


    简单粗暴至极的战前动员。


    没有虚头巴脑的大饼,只有朴实无华的许诺。


    有陈宴大人这句话,那岂不是.....顾屿辞眼前一亮,心中狂喜。


    这是双喜临门的节奏。


    不仅有建功立业的机会,还能血赚金银!


    秦州可是富庶之地啊....


    “愿为大人效劳!”


    那一瞬间,三百军士虎狼之态尽显,手中军刀皆已饥渴难耐了。


    迫不及待想飞奔战场。


    军心可用.....陈宴淡然一笑,朗声道:“出发,赶赴秦州!”


    ~~~~


    夜。


    魏国公府。


    “爹,不知深夜唤孩儿二人前来,是所为何事?”


    陈辞旧睡眼惺忪,领着陈故白来到陈通渊面前,问道。


    陈通渊端坐主位之上,不见丝毫困意,屏退左右,只剩父子三人后,厉声道:“那孽障已经被宇文沪,连夜派去秦州处置暴乱了!”


    “谁?!”


    陈辞旧与陈故白相视一眼,不解诧异道。


    但在心头,一个名字不约而同地浮现....“还能是谁?”


    陈通渊轻哼一声,冷笑道:“自然是陈宴那不忠不孝的孽障!”


    言语之中,满是怨毒。


    “秦州?秦州!”


    陈辞旧喃喃,脑中飞速运转,眼前一亮,沉声道:“那儿远离长安,宇文沪鞭长莫及,这是弄死陈宴的绝佳机会!”


    离开长安,没了宇文沪的庇护,千载难逢的猎杀复仇机会。


    “没错!”


    陈故白附和道:“爹,绝不能再放任陈宴,在这世上多活一日了!”


    “难保那丧心病狂的家伙,什么时候对咱们下手.....”


    字里行间,除了忌惮就是杀意。


    二叔与姑姑之死,他仍旧历历在目....


    可不想步后尘。


    “为父也是这么想的!”陈通渊眸中闪过一抹寒意,冷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所以,叫你二人前来商议,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他,永绝后患.....”


    陈通渊想对陈宴处之而后快,却也怕引来宇文沪的报复。


    陈辞旧摩挲着下颌,略作沉思,忽得灵光一闪,开口道:“可在江湖上,花重金雇佣高手,必能一击致命!”


    江湖之上,可不缺雇凶买命的杀手组织。


    他们杀的,与魏国公府可无关....


    “好。”


    陈通渊猛地一拍手,很是赞同,嘱咐道:“辞旧,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要怕多花银子,尽管从府中账房里支取!”


    “父亲放心....”


    陈辞旧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笑道:“孩儿一定要让陈宴葬身于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