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这小子不会是,想收我大梁之地吧?

作品:《这个权臣走狗五行缺德,还无耻!

    “知许!”


    “知许!”


    “王兄!”


    “王兄!”


    萧梁之人见状,争前恐后地冲了上来,抱住猝不及防吐血倒下的王知许。


    “卧槽!”


    “这就吐血晕倒了?”


    “心理承受能力这么捞?”


    陈宴默默退后几步,以免被甩锅碰瓷,扯了扯嘴角,心中腹诽。


    这场面也着实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王知许出身琅琊王氏,出生起就是众星捧月,太过于顺风顺水,没有经历过一点挫折。


    众目睽睽之下,一败再败,怕是心魔已生。


    “王兄,你的族侄是自己吐血晕倒的,本王家阿宴连碰都没碰,可与他无关啊!”


    宇文橫强压着上扬地嘴角,看向身侧阴沉的王粲,开口道。


    字里行间,皆充斥着护短。


    先于王粲开口,将陈宴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把他的借口堵死。


    以免万一出了个什么好歹,去找自家晚辈的麻烦。


    “今日这诗会,还真没有白来....”


    “不仅欣赏到了,一首接一首的千古佳作,还能看到这种好戏!”


    围观的长安众人,亦俱是看乐了。


    如此笑柄,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堂堂琅琊王氏的杰出子弟,就这?


    “放心!”王粲紧咬牙关,将愤怒咽下,保持着体面,沉声道:“我琅琊王氏,还不至于如此没品,无故攀咬!”


    王知许这一在众目睽睽之下,吐血晕倒,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比接连两输还丢人。


    大梁与琅琊王氏的脸,都被丢尽了,还被周国人看了笑话。


    “那就好。”宇文橫很是满意。


    “将王知许带下去,请大夫诊治!”王粲目光冰冷,招了招手。


    王粲带来的护卫,应声而动,带走了昏死的王知许。


    “王知许在吐血晕倒之前,就已然认输.....”


    宇文橫按手,示意全场安静,又朗声道:“剩下的赌局,就继续进行吧!”


    此时此刻,这位大司马愈发期待,那小子还能带来怎样的惊喜了。


    “谢兄,你先还是我先?”


    陈宴用酒坛,指了指谢昂,又指了指自己,笑道:“可别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吐血晕倒了哦!”


    看似善意的好心提醒,实则杀人诛心的补刀。


    “是啊!”


    “这种招数可以不可再!”


    “如此低劣的逃遁,丢得可是陈郡谢氏的脸面....”


    长安在场的世家众人,紧接着附和。


    陈郡谢氏四个字,咬得极重。


    直接将谢昂彻底架住。


    谁让他们犯贱,挑衅之先呢?


    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周国这些该死的混蛋.....谢昂目光阴毒,心中暗骂一句,咬牙道:“我先!”随即摊开宣纸,亮出自己的大作,吟诵道:“残阳似雪染荒丘,曾记当年战未休。”


    “铁马嘶风驰古道,金戈映日破敌楼。”


    “黄沙漫卷埋枯骨,热血长流护九州。”


    “今日山河添锦绣,英魂不朽史中留。”


    声情并茂地唱罢,谢昂极其挑衅地望着陈宴。


    “好!”


    “大气磅礴!”


    那一刻,士气低迷的萧梁众人,只觉被打入了一记强心针,只觉热血澎湃,扬眉吐气。


    “既有战争的残酷、牺牲的悲壮,又有我大梁将士们,勇往直前的豪迈气概!”


    王粲脸色舒缓不少,看向宇文橫,夸赞道。


    自家的王知许不中用,但谢家的谢昂,还算是争了一口气。


    “谢昂这诗的确极好!”


    哪怕是对立一方,裴岁晚也不得不承认,此诗的不凡。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我相信陈公子....”


    说罢,深邃的目光注视着陈宴。


    她对他很有信心。


    “陈宴,败在这首诗上面,你输得不冤!”


    谢熙之趁势,压力道:“事不过三,我就不信你还能,写出千古佳.....”


    真当千古佳作,是路边的大白菜呢?


    说写就能写出来的?


    能写出两首,怕已是极限了吧?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陈宴开怀的笑声所打断:


    “哈哈哈哈哈!”“聒噪!”


    “什么垃圾玩意儿,也敢拿出来哗众取宠?”


    陈宴撇了撇嘴,满是不屑一顾。


    “你!”


    谢熙之怒不可遏,冷笑道:“那谢某倒想见识一下,你还能有何等大作!”


    “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


    陈宴也懒得吊人胃口,仰头畅饮一口,朗声吟诵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登天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念罢,将手中酒坛,重重砸在了谢熙之脚边的地面上。


    碎片与酒水飞溅。


    “怎么回事?”


    杜景淮捂住胸口,疑惑道:“为什么我只觉一阵心潮澎湃?”


    不知为何,杜景淮的心跳开始加速,血液在沸腾,战意在燃烧。


    “我也是!”裴西楼颔首,说道。


    “男儿何不带吴钩....男儿何不带吴钩....”


    钟黎阳口中喃喃重复,目光从迷茫变得坚定,沉声道:“是啊!”


    “清谈风雅又有何用呢?”


    “好男儿当披坚执锐,为国征战,一统河山!”


    那一刻,钟黎阳只觉自己的过去,错的离谱!


    附庸风雅,空口玄谈,毫无用处,浪费青春。


    还不如承祖辈父辈之志,率大周百战之兵,马踏山河,荡平九州!


    “百无一用是书生,不如杀敌立功换个万户侯,光耀门楣!”河东柳氏、京兆杜氏等那些公子哥,面面相觑,眸中跳动着火焰,不约而同地浮现出相同的念头。


    躺在家族的功劳簿上,的确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


    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用战功来让家族以我为荣!


    紧接着,在场不少长安世家子弟,开始陆续离场。


    于玠人老成精,敏锐地察觉到变化,心中暗道:“下面这群小崽子,眼神都变了....”


    “好一个陈家小子!”


    一句诗就能如此煽动,完成费力的统战,大才也!


    “收取关山五十州?”


    王粲双眼微眯,注视着陈宴,心中冷笑:“这小子不会是,想收我大梁之地吧?”


    “真是毫不遮掩的野心呐!”


    “呵!”


    陈宴抬手,意味深长地看向谢昂,笑道:“谢兄,如何呢?”


    谢昂将手中宣纸,撕得粉碎,艰难咬牙道:“陈宴,你赢了!”


    “是我谢昂技不如人!”


    纵使再不想承认失败,但为了陈郡谢氏的脸面,他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


    随即,长安世家众人迸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醉酒斗王谢,且以碾压姿态大胜,那个叫陈宴的名字,今日之后,将传遍整个长安的贵族圈层。


    “那这两件好玩意儿,在下就笑纳啦!”


    “哈哈哈哈!”


    陈宴将真迹递到韦鹤卿怀中,拿起沧海月明玉佩晃了晃,笑道。


    “会作诗又能如何?”


    谢昂极不甘心,目光阴冷,沉声道:“真要有本事,就破了我手中的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