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宋非,护送大燕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前去登船!

作品:《这个权臣走狗五行缺德,还无耻!

    长安城外。


    禁阙宫。


    围墙高耸,似是要将这一方天地与外界彻底隔绝。


    斑驳的墙皮在岁月的侵蚀下,层层剥落,裸露出内里粗糙的砖石,犹如一位风烛残年老者脸上的皱纹,满是沧桑。


    墙头杂草丛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枯黄的颜色更添几分衰败。


    十数丈外,陈宴负手而立,望着映入眼帘的困龙之地,感慨道:“这就是幽禁废帝之地?”


    “大冢宰还真是谨慎呐!”


    这座禁阙宫,不仅有极高的宫墙,人力难以翻越,而且其外还有大批量的禁军。


    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轮流站岗,交叉巡逻,不会有任何的空隙可钻,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并非是大冢宰谨慎,是不得不如此为之....”


    同行而来的宋非闻言,抬手指了指禁阙宫,笑道:“一旦让里面这位给逃了出去,振臂一呼,怕是又要引起不小的麻烦!”


    废帝或许没有多少才能,却极有号召力。


    让他脱离了掌控,仍效忠前燕的余孽遗老,必会蜂拥而至,团结在这杆政治大旗之下。


    倘若再被有心人利用,那后果就知道不堪设想了....


    “也是。”


    陈宴点点头,认同道。


    说着,他不由地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送王子和亲的大母主剧,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王子是上午送到的,兵是草原下午发的。


    成功解决了北方游牧民族,不能匡扶汉室的系统性bug。


    “止步!”


    “来者何人?”


    陈宴等人走近禁阙宫,一队身着盔甲手持兵刃的禁军,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带队将军赵良弼严肃厉声发问。


    “明镜司朱雀掌镜使陈宴!”


    “奉大冢宰之命,前来提人,这是金令!”


    陈宴淡然一笑,表明身份陈述来意后,从怀中摸出一块天官府的令牌,径直扔了过去。“原来是陈宴陈大人啊!”


    赵良弼核对完金令,又打量了陈宴几眼,严肃的神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随和,笑道:“宫伯大人吩咐了,您前来可直接入内,这边请!”


    说着,抬起手来,朝里做了个请的手势,极为恭敬。


    身为禁军武官,又是世家勋贵子弟,陈宴的大名,他当然是清楚的。


    近些日在长安声名鹊起,大冢宰身边炙手可热的红人,还一手善后了废帝谋逆案。


    族中长辈早已叮嘱,若有机会一定要与之交好。


    “有劳了,请弟兄们喝茶!”


    陈宴颔首,袖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进赵良弼的手中,开口道。


    “陈大人客气!”


    赵良弼笑得愈发灿烂,没有丝毫做作地收下。


    “有空聚聚喝酒....”


    陈宴抬手,拍了拍赵良弼的肩膀,带着众人朝里走去。


    不仅长安世家想拉拢他,陈宴同样亦是。


    玩zz,就是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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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阙宫内。


    “陛下,该用膳了....”


    阮流筝将一碗小米粥,捧到慕容灏的身前,柔声道。


    “朕没有胃口!”


    慕容灏盘腿而坐,听到皇后的声音,睁开双眼,冷冷拒绝。


    “陛下,您多少迟一些....”


    阮流筝抿了抿唇,劝道:“再这样下去,臣妾怕您的身子扛不住了!”


    女人娇俏的脸上,满是心疼。


    自从数日前,政变谋划失败,宇文沪将他们发配到这禁阙宫后,她的丈夫就没怎么好好吃过饭....


    整个人都开始肉眼可见的消瘦了。“抗不抗得住,又有何区别?”


    慕容灏苦笑,叹道:“朕怕是已经没几日好活了....”


    言语之中,满是心如死灰。


    政变谋逆放在哪朝哪代,皆是十恶不赦之罪,更何况他还曾是大燕的皇帝。


    为了宇文氏江山的长治久安,宇文沪决计容不下他的!


    自己的大限怕是近了,吃与不吃还有什么区别吗?


    “陛下您怎么又说胡话?”阮流筝轻咬嘴唇。


    她还想在说些,就听到外边传来通报声:


    “朱雀掌镜使陈宴大人到!”


    紧接着,就只见几个身着明镜司官服之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见过大燕皇帝陛下!”


    陈宴停在慕容灏的不远处,随性地拱了拱手后,就自顾自拉过凳子坐下。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将自己当成外人。


    “你都没将朕当一回事,又何必如此装模作样呢?”


    慕容灏目睹这一幕,凝视着陈宴,冷哼道。


    “一码归一码,该有的流程可不能少!”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以手撑面,扫过桌上的菜肴,漫不经心地回道。


    慕容灏目光一凛,不愿与面前之人拉扯,直接点明道:“宇文沪是派你来杀朕的?”


    在宇文信手中,当了这么多年的傀儡,慕容灏当然清楚,明镜司是怎样的机构....


    尤其是这几日,接连瓦解自己势力、除掉自己心腹之人,就是面前这个叫陈宴的小子。


    他就已经猜出了,宇文沪派此子前来的意图.....


    要做最后的了断了!


    “怎么会呢?”


    陈宴似笑非笑,摇了摇头,玩味道:“公然杀前朝皇帝,传出去名声可不太好听....”


    “呵!”慕容灏冷哼一声,听得阵阵发笑,嘲弄道:“他还会怕名声不好听?”


    废帝、改朝换代、囚禁,宇文信都不敢做的事,都让宇文沪给做完了。


    居然还说如此狼子野心的枭雄,会怕名声不好听?


    搞笑呢!


    “仪表堂堂,不愧是大燕慕容氏的最后一任皇帝,倒是有真龙之相!”


    陈宴并未回答,而是摩挲着下颌,目不转睛审视慕容灏的容貌,点评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可惜气数已尽....”


    活了两世,这还是陈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摩“天子”。


    虽然没看出与普通人有何不同,但的确长得不错....


    要是卖到男模会所,一定很招富婆喜欢!


    “你!”听到前一句,慕容灏还有些开心,但听到后面那句,表情瞬间僵住。


    陈宴不慌不忙,将目光移到了阮流筝的身上,朝前逐渐靠近,“想必这位就是,陛下的皇后娘娘了吧?”


    “脸蛋不错,身材婀娜,肤如凝脂....很润!”


    说着,陈宴的手也没闲着,径直拍在了女人后翘之处。


    当面ntr的感觉真不错!


    “啊!”


    阮流筝被吓了一激灵,连连后退远离,躲到慕容灏的身后,“这位大人,还请你自重!”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衣冠楚楚的掌镜使,竟是个十足的浪荡子。


    不仅敢轻薄于自己,还敢当着她丈夫的面调戏....


    “陈宴!”


    慕容灏怒火中烧,拍案而起,厉声大喝:“宇文沪让你前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宇文信宇文沪这对叔侄,都没对他的皇后起歹心,这一个不入流的竖子怎么敢的?


    “陛下,别那么激动....”


    陈宴不以为意,又坐回原位,不徐不疾道:“大冢宰心善,特命在下前来放你们离去!”“留下慕容氏的香火传承....”


    说着,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什么?!”


    “怎么可能?”


    慕容灏一怔,脸色大变,诧异道。


    顿了顿,无比警惕,将信将疑问道:“宇文沪能这么好心?”


    “在下连诏书都带来了,岂能有假的?”


    陈宴欣赏着慕容灏震惊的表情,淡然一笑,接过张文谦递来的诏书,念道:“大周皇帝令:燕帝慕容灏,深明大义,知天命有归,顺天应人,禅位于朕。”


    “其德至厚,其义至伟。”


    “今特诏封慕容灏为中阳公,食邑万户,位在诸侯王之上。”


    “于其封国之内,可奉燕正朔,以天子车夫郊祀天地,宗庙、祖、腊皆如燕制,钦此!”


    在陈宴带来这道诏书的同时,旨意亦是明发了天下。


    向大周子民宣示了,宇文氏的仁厚,与对前朝皇室的宽待!


    慕容灏目瞪口呆,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道:“宇文...大冢宰不仅不杀朕,还宽宏大量要放过朕?”


    哪怕已经缓了许久,这位前燕废帝依旧觉得如梦似幻,一点都不真实。


    本来已经怀着必死之心,结果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诏书在此,陛下若是不信,可以自己看....”陈宴笑了笑,将诏书塞到了慕容灏的手里。


    “这是真的....”


    慕容灏反反复复看了十数遍,直至真切确认后,依旧不敢相信,抬眸问道:“他不计较朕,暗中政变谋逆之事?”


    “大冢宰心胸宽广,能容天下难容之事!”


    陈宴昂首,朗声振振有词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在下已经备好了船只,由渭水一路而去,直抵中阳!”


    “好...好!”


    慕容灏大喜,难掩激动之色,握住阮流筝的手,笑道:“流筝,咱们性命无忧了!”


    陈宴见状,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打了个响指,吩咐道:“宋非,护送大燕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前去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