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母亲的故人?投靠权臣大冢宰

作品:《这个权臣走狗五行缺德,还无耻!

    “你....你说你要检举....”


    “你的父亲魏国公,还有两个兄弟?!”


    一直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老狱卒,错愕不已,瞪大了双眼。


    他原以为陈宴,是与曾关押在这里的其他死囚那般,进行可笑的挣扎做无谓的挣扎。


    却万万没想到是....


    “是的,你没听错!”


    陈宴笑了笑,眉头微挑,肯定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速去让你的上司,前去通禀大冢宰,若是耽搁了你怕是担待不起.....”


    “是,我这就去....”


    老狱卒一刻都不敢多作停留,当即要转身离去。


    他在天牢待了几十年,深知其中的重要性。


    无论真假,这都是需要上报的。


    “有趣!”


    “着实有趣!”


    “没想到在退婚好戏之后,竟还藏着一出更精彩的戏码!”


    “今日的确没有白来,哈哈哈哈!”


    老狱卒刚向外走了几步,就听到隔壁监牢里,传来了一道豪迈的笑声。


    紧接着,其中走出了几个高大、气度不凡的男人。


    老狱卒转过身望向来人的容貌,又惊又惧,随即快速恭敬行礼:“参见大冢宰!”


    “你先退下吧。”宇文沪随性地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


    老狱卒颔首,遵命退去。


    大冢宰?好英武的男人....陈宴亦是打量着,这位大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心中不由地感慨。


    他身姿挺拔,恰似苍松劲柏,面庞线条刚硬如刀削斧凿,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而明亮,恰似寒夜中熠熠生辉的星辰。称之为龙骧虎视,也绝不为过。


    “陈宴见过大冢宰!”


    陈宴提着铁链,挺起胸膛,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又试探性地问道:“您这是....?”


    他刚要求见大冢宰,大冢宰前后脚就出现在了面前,世间哪有如此凑巧之事?


    纵使是会飞也没这么快!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位权臣大冢宰,早就来到了隔壁的监牢....


    “本王来看看你这被亲爹检举,被大义灭亲的小子!”宇文沪双手抱在胸前,同样打量着陈宴,戏谑道。


    陈宴昂首,对上宇文沪那玩味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反问道:“堂堂日理万机的大冢宰,专程前来瞧一个死囚的笑话,应该没这么无聊吧?”


    若是他那渣爹狗弟,还真有这种可能....


    但执掌一国军政的权臣,会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来满足恶趣味,能有这么闲?


    只会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但陈宴在记忆中,对这位大冢宰,再无更多的印象了。


    “你小子也没有传闻中,那般的木讷蠢笨,朽木难雕,反应倒是挺迅速的....”


    宇文沪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


    不是夸赞,没有贬低,但那语气听起来似乎颇为满意。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母亲曾与本王有旧!”


    “???”


    陈宴小小的脑袋里,是大大的疑惑。


    那一刻,他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有旧?


    哪种有旧法?


    作为新时代的资深曹贼,他还是很有心得的....


    “你母亲可是那令人一眼万年的奇女子啊!”宇文沪没有管陈宴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的眼睛鼻子,像极了当年的她....”


    说着,长长叹了口气。


    颇为感慨,满是唏嘘。


    “这位大冢宰不会是,与我老娘有一腿吧?”


    陈宴心中嘀咕了一句,迅速调控着表情管理,滴水不漏地回道:“小人的身上流着娘亲的血,自是有着几分娘亲的痕迹.....”


    嘴上附和归附和,但陈宴的脑子却并未停下来,根据着刚才捕捉的信息,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言归正传,你小子以检举陈通渊为由,要面见本王,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宇文沪收敛笑意,转动着右手上的玉扳指,饶有兴致地问道。


    一开始他就觉得,检举魏国公是陈宴要见到自己手段。


    通过方才短暂的接触,宇文沪愈发肯定自己的判断。


    这小子绝不似,外界传闻那般的庸碌不堪....


    真是越来越令人感兴趣了!


    “不敢隐瞒大冢宰!”


    陈宴颔首,略作措辞后,说道:“原本小人打算釜底抽薪,成为您发难陈家的理由,来换取一个活命的机会.....”


    他并没有撒谎,这话有九成真。


    在复盘完记忆,了解到自己身处的绝境,也敏锐地洞察到了,大周朝堂上新旧势力的对抗。


    所以,陈宴一开始的计划,是打算以身入局,成为大冢宰扳倒清算陈家的棋子....


    报复那些人的同时,也为自己谋求一线生机!


    但现在陈宴改主意了.....


    “你倒是个实诚人!”


    宇文沪笑了,上前几步,目光一凛,垂眸问道:“那现在呢?”


    宇文沪来的目的,也是打算择一死囚,来替换故人之子,再保他日后一生顺遂无虞。


    “现在打算与您做一笔交易!”陈宴昂首,轻抖手中的铁链,笑道。“与本王做交易?”


    宇文沪闻言,颇有些意外,却也是愈发的好奇,开口道:“你小子胆子倒是不小,先说来听听。”


    说着,抬了抬手。


    示意其继续。


    “将死之人自是没有畏惧的。”


    陈宴呼出一口浊气,淡然一笑,沉声道:“用陈家的兵权,来换取在下的性命,以及魏国公的爵位!”


    此言一出,大冢宰身后同行来的几人,皆是脸色惊变,面面相觑。


    心中泛起了同一个念头:


    这小子的胃口可真不小啊!


    “他们可是你的骨肉血亲,手足兄弟,挚爱亲朋啊!”


    宇文沪似笑非笑,嘴角扬起的弧度愈发玩味,问道:“你狠得下这个心?”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而是看似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陈宴垂眸扫过周围的环境,又用力扯了扯束缚自己的铁链,拉得嘎吱作响,才缓缓道:“父不慈则子不孝,弟不恭则兄不友,是他们不仁不义在先,不能怪小人无情无义!”


    顿了顿,又继续道:“当然,作为血脉相连之人,在下一定会为他们收尸的!”


    眼眸之中满是坚定。


    骨肉血亲,手足兄弟,挚爱亲朋,才更能卖一个好价钱,不是吗?


    “倒是够狠的!”


    宇文沪的眼底满是欣赏,却摇了摇头,玩味道:“但仅凭这些,就想换取魏国公的爵位,可是远远不够的....”


    陈宴不见有丝毫慌乱,只是松开铁链,抱拳行了一礼,意味深长道:“您如今是大权在握,乾纲独断不假,但朝堂百官,世家门阀,柱国勋贵表面臣服,心底里又真的甘愿吗?”


    “又怎知他们不是在蛰伏,在韬光养晦,在等待时机呢?”


    “尤其是那几位,与太祖平辈且尚在的老柱国....”


    “您还需要一把刀,一把锋利的刀,彻彻底底铲除这些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