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实力占优也要上战术

作品:《燕山血旗:开局千户所暴杀天下

    四十步见方的黄土地被踩得硬实,两侧旗架上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中央两尺高的夯土旗台上,竹制旗杆顶端裹着软布,在阳光下泛着粗粝的光。


    场地内两侧零星散布着半人高的矮土墙、木栏、草垛,模拟真实战场上复杂的掩体与障碍。


    规则简单却残酷:


    夺旗者必须双手握杆,硬生生将旗从土台拔出(旗杆底部涂了松脂,插得极紧)。


    武器只有三种:裹着厚布的木枪、包皮革的钝头长刀、缠麻绳的藤牌配木刀。


    胜负只认结果——把敌旗插回己方旗架,并守住五息。


    禁击后脑、咽喉、下阴,违者当场判负。


    双方阵容:


    【燕山军】


    赵小白(木枪)、常烈(藤牌+木刀)、冉悼(长柄木刀)


    【晋州军】


    廉习武(木枪)、陆大勇(藤牌+木刀)、张镇岳(长柄木刀)


    校场中央,双方六人缓步逼近,谁都没有贸然冲向旗台——夺旗战中,先少一人者必陷劣势,最优解是逼退对手再从容取旗。


    廉习武突然抖腕刺枪,木杆划出残影直取赵小白心窝(若是真枪,这一击足以贯穿铁甲)。


    他早听闻赵小白在新都枪败武状元的威名,今日定要一试锋芒!


    赵小白后撤两步,枪头在胸前半尺险险停住。


    左侧的常烈却突然藤牌暴起,"砰"地撞偏枪势。


    "咔"的闷响里,木刀已照着廉习武持枪的手腕劈下。


    逼得晋州枪手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好盾!"观战的廉国忠忍不住低呼。


    那藤牌用得刁钻,那根本不是守势,是拿藤牌当钝器用的杀招。


    陆大勇刚要支援,冉悼的长柄刀已带着风声劈落。"铛!"藤牌剧震,陆大勇小臂发麻连退两步,虎口火辣辣地疼。


    最惨的是张镇岳。


    他手持长柄木刀,在开阔地带被赵小白的长枪逼得连连后退。


    枪尖如毒蛇吐信,每次突刺都在他衣甲上留下醒目的石灰点。"第七下了..."张镇岳额头见汗,若这是真枪,自己早已被捅成筛子。


    在开阔地带步战,长枪的突刺能让长柄刀使用者难以近身,长刀动作幅度大、收招慢,吃地形;


    赵小白死死封堵着对方两侧,让张镇岳没法通过周边障碍物躲避。


    "燕山军玩阴的!"观战的老兵们一片哗然。


    这分明是"田忌赛马"——只见战场被割裂成三处:


    赵小白完全压制张镇岳,常烈缠住廉习武,冉悼压制陆大勇。


    本应作为晋州军核心的廉习武急得眼红——他的长枪竟被一面藤牌缠得施展不开。


    "起!"廉习武急红了眼,他突然跃上二尺土墙,枪尖借势下劈。


    这一记居高临下的杀招,足以破开寻常盾牌。


    不料常烈根本不理他,一个翻滚躲开他的从上而下的全力刺击直扑陆大勇后背。


    "小心!"警告声还在空中,木刀已经劈在陆大勇腿弯。


    "扑通"摔倒在地。


    "陆大勇出局!"廉国忠的判词掷地有声。


    按规则,倒地即判"阵亡"。


    陆大勇悻悻离场时,看见张镇岳已被赵小白"刺死"十二次,衣甲上的石灰点连成一片。


    三打二的局面再无悬念。


    当赵小白夺下旗帜时,晋州二将身上已布满白点——廉习武的锦袍成了斑点狗,张镇岳鼻青脸肿。


    最先淘汰的陆大勇倒是体面些,毕竟最早"战死"。


    "燕山军胜!"


    校场边,张镇岳苦笑着拍打满身石灰:"赵将军的枪...当真名不虚传。"


    赵小白抱拳:“承让了。”


    晋州军众人围成一圈,气氛凝重。


    廉习武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木枪上的纹路。


    "习武。"


    廉国忠独臂按在儿子肩上,声音低沉,"你是中军主将,本该坐镇调度,却第一个冲出去——结果被个刀盾手缠得脱不开身。"


    廉习武盯着靴尖上的黄土,喉结动了动:"儿子...想试试那杆败了武状元的枪。"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咽了回去。


    "年轻人争强好胜,不丢人。"


    张镇岳拍了拍身上未拍净的石灰,苦笑道,"但说实在的,就算正面对上,咱们也讨不了好。"


    他指了指自己胸前密密麻麻的白点,"这要是真枪,我早被捅成筛子了。"


    陆大勇揉着手腕点头:"那个使刀的壮汉,力气不比我小。再打下去,我也占不到便宜。"


    断臂的廉国忠眯起眼,望向远处和父亲谈笑风生的张克。


    阳光在那位燕山伯的肩甲上折射出刺目的光,晃得人眼疼。


    ——这燕山军,当真深不可测。


    廉习武的冲动他理解。


    赵小白在新都东华门一招击败武状元郑维城的事,早传遍了天下。


    年轻人谁不想跟这位说书人口中"大魏年轻一辈第一高手"过过招?


    可燕山军偏不按常理出牌。


    常烈那手以盾破枪的功夫,对枪路的把控精准远在儿子之上......


    "他们不堂堂正正求胜,非英雄所为。"廉习武突然闷声道。


    "糊涂!"廉国忠独臂发力,捏得儿子肩甲"咔"地轻响,


    "战场上活下来的才是好汉!"


    "你爹我左臂和张黑子、王铁头小六子怎么没的,你清楚,不要把战场当比武场!"


    "记住今日的教训。"


    他松开儿子,独袖在风中晃了晃,"燕山军这是在告诉我们——真到了战场上,他们既能堂堂正正碾压,也能......"


    校场另一端,张克似有所觉地回头,看了眼正在训子的廉国忠。


    他转向廉山举杯:"令孙是块好料子,就是......"


    "太嫩。"廉山仰头饮尽浊酒,喉结滚动着咽下了后半句——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话音未落,校场中央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


    第二场骑术比试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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