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鉴别
作品:《服软?绝不!假千金是真马甲大佬》 无人回答南栀,馆内安静得可怕。
学生们现在的心思都不在收徒,而是看戏了。
显然,他们没一个傻子。
只需要看看南栀他们的反应,就能够知道,谁是假的。
可偏偏盛娉婷不信邪。
如果她一百万买到赝品,那南栀手里的就是地摊货!
据她所知,南栀没有从盛家带走钱。
而顾家那穷得房子走战损风的家就更别说了。
不能只是自己出岔子。
想到这儿,盛娉婷抬起头对南栀笑着,声音温和,暗藏迫意。
“姐姐,你说我被人骗买了赝品,那你的……难道就是真的么?”
南栀眯了眯眼眸。
蠢东西。
她都懒得跟盛娉婷多交流。
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但很显然,她的沉默在盛娉婷的眼中就是心虚。
呵。
南栀这个穷鬼,就硬装!
她一定要把南栀丑陋的嘴脸给硬生生撕开,让所有人都好好瞧瞧!
盛娉婷缓缓开口。
“姐姐,我知道你忽然回到顾家,还没有适应那里的生活,我能够理解。可是,你要认清楚现实啊,我们现在面对的是程老,你还……算了。程老,对不起,希望我们没有影响您的心情。”
说完这话,盛娉婷的视线转而落在陈芳语的身上,暗自打量。
她瞧见陈芳语的面色难看,心中忽然有些摸不透了。
妈妈这是因为什么感到不开心。
程大耳看着南栀手中的真迹,微微摇头。
即墨真是给他准备了好一个难题。
“娉婷,别说了。”陈芳语嗓音温和,却要压抑不住不爽。
非要弄到无法下台才行?
蠢到没边了。
不愧是在贫民窟长大的,就算有她盛家优良的基因也早都废了。
盛娉婷没想到这儿来,她坚持自己的观念。
穷人南栀一定买不起真的!
学生们有些坐不住,小声议论。
就在此时,萧野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清淡的目光扫过南栀,凤眸凝着一抹戏谑的味道:“既然是送给程老的,真假总要有个说法。恰巧字画界名师溪知也在艺术馆,请他来认一认。”
溪知是国内著名的书法老师,闲暇时候就爱鉴宝,几乎等同于权威。
“倒也不用……”陈芳语想要最后再挣扎一番。
可惜,萧野话音刚落,门外一个人风风火火的冲进来。
萧野提前发了消息让人来,算准了时间也没有给陈芳语钻空子的机会。
“在哪儿!我偶像的真迹在哪儿!收到你消息我马上就来了!”
溪知一下子冲到两幅字前,开始细细的品鉴。
萧野淡然的站在一侧,身体微微往南栀那边靠了靠。
他垂眸看着她。
女人小脸瓷白,神色淡漠,像是一块难以融化的冰。
南栀注意到萧野的眼神,看了看他:“你是想帮我,还是害我?”
萧野应该也听出来了,她是个穷人家的孩子。
他至于这么笃定她给的就是真迹?
萧野闻言,薄唇轻扬。
他压低声音,语气悠扬:“我相信我的眼光。”
南栀眯了眯眼眸,神色略微意外。
太自信了。
他们两个人低声交流,让一旁的盛娉婷几乎快咬碎一口牙齿。
为什么南栀还不慌!
她却已经慌了。
现在,盛娉婷才似是后知后觉的发现,陈芳语的不满是对自己。
她好像办错事了。
几分钟后,溪知抬起头,他看了看萧野。
后者眼底笑意渐浓,缓声询问:“不妨和大家说说,哪一张是真迹?”
“右边这副。”
溪知的声音肯定,他说了后又把目光重新放在字上,眼眸中满是欣赏:“没想到,我居然看见我偶像亲笔了,此生无憾。”
右边。
是南栀带来的那张薄薄的宣纸。
溪知的话一出来,几乎没人敢质疑。
他们在名师面前,都是小虾米。
南栀轻轻扬唇。
对于结果她不意外,但看见陈芳语脸上难看的表情还真挺爽的。
学生们说话没分寸,嘲讽的字眼一个个蹦出来,将盛娉婷残留的理智推走。
她险些没控制住情绪,声音从牙齿缝跳出。
“溪知大师自然厉害,但只是靠着肉眼观察,就能够确保鉴定不会出错误?这似乎有些草率。”
众人哗然。
这女人是破防了吗?
居然敢当众质疑溪知。
溪知原本还为能够亲眼目睹真迹而兴奋,如今听了盛娉婷的话,他立马回头。
“你比我还懂?”
溪知嗤笑一声,足够狂的反问。
他的专业领域被人这么质疑,太过分了。
盛娉婷一愣,显然被溪知吓到,脸色明显白了一分,气势瞬间消失。
她不甘心的嘟哝着:“合理的怀疑而已。”
“娉婷!”
陈芳语适时出声,语速有些加快:“适可而止,还嫌不丢人?”
盛娉婷被呵斥一声,像是被打了霜的茄子,立马焉了。
这下好了,拜师肯定不能了,还要被骂一顿。
都怪那个给自己卖假货的贱人!
程大耳见闹剧结束,眼神和南栀对上。
他要字!
马上就要到手了!
可别被这个溪知半道劫跑。
担心这一点,程大耳也不再含蓄,大大方方的宣布:“顾从言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程大耳的关门弟子。”
果然是这个傻子!
盛娉婷感到奇耻大辱。
她心中不满,此时也不敢再多吭一声,灰溜溜的跟着陈芳语离开。
学生们没被选中,心里感到失望,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们都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就在此时,一道好奇的声音响起。
“妹妹,关门弟子是什么?”
“是每天坐在门边帮忙关门的吗?”
“我不想天天关门,我想画画……”
顾从言傻里傻气的声音,让馆内众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却没有嘲笑的意思了。
毕竟,傻子都能被选上,这不是代表他们连傻子都不如?
南栀在一阵哄笑声中,耐心的和顾从言解释:“你是他直到死前最后一个学生。”
程大耳:“……”
倒也不用说死不死的。
他还想活到有机会收即墨下一副字。
毕竟,眼下这张“大道直行”他是无望了。
拿到手估计还没捂热乎,就要被某人给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