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告诉我该先治谁?
作品:《京圈首长野又撩,资本家大小姐逃不掉》 “你蹲下来一些,我方便包扎。”
苏枝依言蹲低了身体。
严泽拆纱布的时候发现这个纱布被重新换过了。
即便是加厚纱布和改变包扎的方式,苏枝的伤口还是裂开了。
原本已经结痂的地方又重新裂开了,鲜血缓缓的从伤口渗出来。
他越看越难受,眉头越皱越紧。
他要是来早一点,说不定就能够阻止她乱来。
严泽发现苏枝真的不把自己伤放在心上。
孟丽华跑到冯远洋身边,想要扶起他。
冯远洋捂着自己的腰,疼得说不出话,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往下滚。
她去扶冯远洋的时候,被冯远洋一把推开。
“医,医生!”
“好,好,我不动。远洋,你坚持一下。我马上给你找。”
孟丽华站起身,往整个训练场环顾了一圈。
一眼,她就锁定了严泽。
因为此时的严泽还穿着一身医生的白大褂,正端着给苏枝处理伤口。
孟丽华焦急的跑过去:“姓严的,你是个医生!”
“这个女人的伤根本不用管,我男人伤得都要疼死了,你得给我过去看看!”
严泽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在医生眼里,只要不是马上会死的,都要分先来后到。”
“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怎么这么黑心肠!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伤口,根本用不着医生!”
孟丽华心里惦记冯远洋,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上去就要动手去拽严泽起来。
黄桂兰眼疾手快的推开了她:“孟丽华,你别太过分了!”
“严医生说了,要有先来后到,让你家男人等一等怎么了,不就是疼一会儿吗?”
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啊,不就是疼一会儿吗。人家一个女同志都受得了,他一个男的疼一会儿怎么啦!”
孟丽华被气的眼泪直往下滚:“你们!好!你们都欺负我们!我找首长说理去!”
“我告诉你们一个个的,我们家冯远洋是在部队这么多年,为了组织,为了国家,不怕苦不怕累!结果就是为了你们这些白眼狼!”
她越说越激动,完全忘了这里的所有人,不是军人,就是军人的家属,和冯远洋没有什么不一样。
孟丽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用力撞开黄桂兰,跑到严泽和苏枝面前。
“就凭我家冯远洋为你们这些所有人的牺牲,也应该先给他看!”
然后,她又指着苏枝,情绪激动道:“还有这个贱女人!你们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怕告诉你们,这个姓苏的是个走资派!她是京市资本家的女儿,在那里混不下去了,才骗到部队来的!”
孟丽华激动的指着苏枝:“都怪你!你这个贱女人!明明是个反革命,在这里装身什么好人?!”
严泽反应极快的挡在苏枝面前。
苏枝:额……那个……其实是不是完全没有必要。
她刚想开口,就看到另一手抓住了孟丽华的胳膊往旁边一甩。
沈星南走了过来,冷冷道:“她是我沈星南的爱人,容不得你这么侮辱!”
“我不打女人,你最好滚远一点。”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孟丽华还害怕沈星南,不敢看他的眼睛。
但是她知道自己说的都是事实,今天不在这里和他们来一个鱼丝网破,以后她没法在这里混下去了。
沈星南没有反驳,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起来。
“这位小苏同志难道真的是走资派?”
“呸呸呸,这话不能乱说,帽子更不能乱扣啊!”
“不可能吧!真要是这样,她能嫁给沈首长?”
“要知道,沈首长他们结婚,可都是要打报告批准才行的。”
“那他们也没有反驳啊,搞不好这个小苏真的就是呢!”
“你们刚刚没有看她的那些招数吗?厉害得咧!”
孟丽华听见有人开始站在她的一边,神情都变的得意起来。
苏枝再次想要开口,严泽已经转身走了过去。
严泽给苏枝处理完伤口后,就起身,站到了孟丽华的跟前,同时也是站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他看一眼旁边沉默的沈星南,缓缓开口。
“你不是问我凭什么先治苏枝吗?”
“好,我告诉你!你以为的她手上的小伤口是怎么来的。”
“那是在京市至广南G10列车上,为了从一个歹徒手上救一个被挟持的小孩子时留下的。”
“那个歹徒是一个全国通缉犯,当时如果她不用手握住那把刀,那个孩子就已经没命了!”
“当时在火车上,她带着伤制服了歹徒,还就救了那个孩子,结果自己因为失血过多,没法输血,昏睡了整整一天。”
“你呢,冯营长伤口怎么来了?挑衅上司?偷袭失败?”
严泽每问一句就向孟丽华的方向走一步。
“你告诉我是冯远洋在保家卫国,还是苏枝在救人水火?”
“你问问大家,或者你摸着自己良心告诉我,我该先治谁?”
孟丽华一步步后退,看着周围瞪着她的眼神,心里废墟,全身冒冷汗。
她没有想到的,一个看着这么普普通通的伤口,居然背后有这么复杂的事情!
孟丽华有些结结巴巴的说:“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而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她走资派的身份我也没有来乱说!”
“不信,你们自己问问她!”
严泽根本没有怀疑苏枝一刻:“我管她是谁,从火车上我和她一起经历的这些,我就相信她有一颗善良的心。”
“当时苏枝用自己的命去和歹徒交换的孩子。”
“一个人的出身难道比她的善良正直更重要吗?”
沈星南非常复杂看着距离他只有三步远的苏枝。
原来在他不在的这些时间里发生了如此多事情。
特别是她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男人。
他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握住一样。
那是一种极其陌生的感受,又堵又心疼。
周围的人听了严泽的话,都纷纷地点头。
有些女同志甚至轻轻的擦起了眼角的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