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温柔管家vs敏感真少爷9

作品:《快穿:她成了病娇男主白月光

    沈岁宴秒回。


    【我在酒店附近。】


    【刚好路过这边,想着可以接上你顺道一块回去。】


    【你先忙吧,忙完了给我发个消息。】


    高跟鞋叩击着大理石地面,鞋跟落下的时候响起短而清亮的脆响,每一步都似是精准丈量过,听不出什么偏差。


    倚靠石柱上的人,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便立马收了手机站直身子,侧身朝着声音的主人看过去。


    果然是她。


    依然是黑色的工作制度,头发严谨地盘在脑后,沉闷老成的装扮压不住她自身的昳丽。


    感情这东西真的很玄乎。


    她不需要刻意去做任何事,一举一动都能轻而易举牵动他的心弦。


    就算知道这份感情可能没有回应,还是心甘情愿陷进感情的沼泽。


    “还没吃饭吧,我听公司的人说平桥路上新开了一家餐馆,味道很不错,我定了个两人餐,一起过去尝尝怎么样?”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她微微颔首。


    男人的眼睛瞬间亮了,“你稍等两分钟,我去把车开过来。”


    他将车停靠在路边,不忘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


    “你会开车?”冷衔月系着安全带问。


    “以前考虑到会开车的话找工作比较有优势,年龄达到以后就考了驾照,读书期间还做过一段时间的代驾。”


    也正是因为做了代驾,才有机会踏足这个富贵的圈子,才有机会接近他的亲生父母。


    才能遇到她。


    车厢里一阵沉默。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斟酌了许久才开口:“谭佑鹤今天找我说了一些话。”


    “嗯?说了什么?”


    “他说……”他顿了顿语调低沉,“他告诉我,我能参加后天的宴会,是你用救老夫人的恩情换来的。”


    “所以不是什么简单的路过?特地过来问我这些?”


    两人仿佛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一个满脸歉疚自责。


    一个语气随意。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他闷声点头。


    “我当初也就是随手帮了老夫人一下,什么恩情不恩情的,都是一些空话。老夫人同意你去宴会,是因为她还是在意你的。”


    “你不用哄我,我知道他们眼里没有我,没有你,他们不可能这么顺利的答应。”


    她叹气:“那你就当是我帮了你吧,不过你也别想太多,我要这个人情没多大用处,还不如落到实处。”


    怎么会没有用。


    不知道多少人希望和谭家搭上关系。


    沈岁宴手指摩挲着方向盘,语气沉闷:“我欠你的越来越多。”


    “什么欠不欠的,帮人的前提又不是为了什么人情。别多想,先专心开车,到了饭店再继续这个话题。”


    车子在一处高档餐厅停下。


    沈岁宴再次绕到副驾驶为她打开车门,手护在车顶。


    “这好像是我的工作。”她随意感慨了一句。


    “从来这里的第一天起,我一直都在给你添麻烦,我好像真的很没用。能为你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也算是我的荣幸了。”话里是道不尽的酸涩。


    这话他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这一次又不一样。


    情绪上来,嗓音里竟然带了哽咽。


    系统只说他后期黑化,变得冷酷又无情,可没说会因为别人的好心而感动落泪啊。


    “沈岁宴沈先生,别说什么沉重的话题了,赶紧进去吧,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冷衔月扯着人往里走。


    小光团漂浮在半空,看着两人的背影陷入沉思。


    它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沈岁宴可不是个善茬。


    这个男人在宿主面前总是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是不是在故意装可怜扮无辜,以苦肉计蓄意勾引宿主?


    两人在大厅选了一处靠窗的位置。


    窗外灯火辉煌,好不热闹。


    她一手托腮,凝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眼底浮现出醉人的笑意,“真好。”


    空气里的风都是自由的。


    男人静静注视着她的侧颜,听到她开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看满眼的繁华明亮,却都不及她一颦一笑耀眼。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沈岁宴声音轻到风一吹就散了。


    “嗯?你说什么?”冷衔月没听清,转过头看向他。


    他手指抠着衣角,几秒钟恨不得有一百个小动作。


    “寿宴上,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沈岁宴语气凝重。


    冷衔月只是从包里摸出一颗话梅糖递过去,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温和:“尝尝。”


    酒店里,一个小朋友送给她的。


    热情到让她没法拒绝,只好揣进了包里。


    剥开时糖纸传出窸窣声响,酸甜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舌尖裹上冷硬的糖果,入口的酸涩,后味是蜜一样的甜。


    冷衔月双手交叠着放在桌上,眼尾微微上挑,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甜的还是酸的?”


    “甜的。”他几乎没思索。


    只要是她给的,哪怕是毒药,毒药也是裹着蜜糖。


    酸与涩早都不及心头漫上来的甜。


    她眼底像铺满了星光,“不觉得人生就像这颗话梅糖吗?酸中带甜,甜中带酸,至于几分甜几分酸,只有自己最清楚。”


    “你的人生是独属于你自己的,旁人认可也好,否定也罢,其实没那么重要。”她抬眼望他,眸子清亮温和,“要是总为了别人去做一件事,是不是太辛苦了?”


    对他来说,她不是旁人。


    她的看法对自己很重要。


    只要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不管让他去做什么,他都觉着值得。


    如果来谭家的不是他,是什么张岁宴,王岁宴,她会不会对他们也这么好?


    怎么办?


    他好像越来越贪心了。


    想要这份好独属于自己。


    她敲了敲桌面,“想什么呢,想得这么专注。”


    沈岁宴不敢多说,唯恐泄露了自己的心思,“我就是在想,吃完饭要不要在附近转转?”


    “好啊。”她脆声回应。


    二人并肩走着,泛着黄晕的灯光拉长了身影,灯光交错间时而交叠在一起,宛若一对情浓的眷侣。


    沈岁宴余光扫到密不可分的影子,心跟着晃荡。


    风都是甜的。


    这条路再长一点,再长一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