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作品:《口口对象是伪佛子

    玉扶步子凝住了。


    双眼盯着那渐满的酒杯,比在场的所有妖都要紧张。


    她是知道阿裴不能饮酒的,饮酒就可能晕过去,醒来或许就是息尘了。


    可难得的,她纠结了。


    她有点想息尘,但也对阿裴生出些不舍。


    他比较大方,还答应带她去妖神古墟,而且,这里是妖域,若是醒来的是息尘,应该会很难应对吧?


    玉扶想啊想,那酒液也渐斟满。


    阿裴应该很为难吧,鹰族这样热情,他不喝的话,是不是又会和鹰族打起来?


    眼见的,阿裴端起了酒盏——


    玉扶风一般地快过了蛛娘,腰下长长飘带扬如一条流线,再见她已到裴息尘面前,嫣红唇瓣就着他的手,叼向了酒盏。


    微微下压,酒盏倾斜,一点点吞咽之声,轻轻地地响。


    妖的酒盏自来大碗,玉扶像是喝了许久,见底部还有一浅层,托着裴息尘的手一口饮尽。


    颊靥浮红,非常有想吐出的冲动,捂着唇,强咽了下去。


    蛛娘惊住了,就连单云霄也饶有兴趣地看闯入的兔妖。


    裴息尘警告地同不相干的妖一扬眼,于玉扶的手肘带一下,玉扶整个人绕圈似的绕过桌沿,跌入他怀里。


    他压下脸,与玉扶咬耳朵:“阿扶,你在做什么?”


    玉扶身形娇小,直如嵌入他怀中般抬眼:“我在帮你呀!”


    她怕旁人听到,说得很小声,又因刚饮下的酒太多,她还是怕自己吐出来,甫一贴近裴息尘说完话,又紧紧捂住了唇,愈发衬得一双眼又润又透。


    还真是,美味。


    美味到,现在就想抓起她来咬一口。


    他低低地发笑,愉悦地更拥了拥她,头磕在她发顶,低头亲了亲:“我的乖小兔。”


    “那就交给你了。”


    蛛娘对玉扶的手段折服了,瞧着笨,原来是奔放流的,就这么会功夫,完完全全地独占了大妖,甚至,那些斟酒的小鸟妖都用不上了,大妖亲自斟酒,然后端给了怀中的兔妖。


    玉扶努力一小口一小口饮着酒,迷蒙着眼瞧歌舞,跳舞的小鸟妖们穿得比她宗门的师姐们还清凉,还总跳到她面前,上面的大鸟妖更讨厌,她都要喝不下了,还在劝阿裴饮酒。


    他劝一次,玉扶的压力就大一次。


    终于熬不住地对阿裴摇头,她似乎听见阿裴在和大鸟妖说什么:


    “小兔霸道……借贵地……”


    玉扶被抱了起来,有小鸟妖在带路往住处。


    玉扶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回了兔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控制不住化形了,那些酒就跟在她肚子里打架似的,好烧好烧。


    可真要算的话,她其实并没有喝很多,一盏,不对,三盏,嗯……三盏剩了一半!


    玉扶肯定,可是,三盏剩一半是多少?


    她算不明白了。


    她在裴息尘的怀里翻来覆去地折腾,左钻一下,又钻一下,还往他胸膛的衣襟扒拉……


    裴息尘后悔了,早知道醉酒的兔子这样难带,他就不让她喝后续的两盏了,待跟至客舍,他的衣襟已被扯得凌乱。


    带路的鹊鸟妖们抿唇笑:“妖君恐怕不知,我们少主待客的妖酒中加入了火蜥蜴血,大妖便是饮多也影响不大,可若是小妖饮了,恐怕还需妖君为的她发散出来。”


    鹊鸟妖们一齐对裴息尘福了福,背后化出羽翼,提着灯相继飞走,清清脆脆的议论还没飞远就传了回来:


    “我就没见过这般护食的兔妖。”


    “小气得紧,为霸占大妖,那等酒竟喝了三盏——”


    “少主难得宴请了个俊美的大妖,我等白抢去跳一场舞了。”


    “他可真俊,早知我也该学兔妖饮盏酒跌到他怀里——”


    “你可想得美,那兔妖分明就是与大妖一起的。”


    “那又如何,大家不都是妖嘛。”


    ……


    议论渐远,裴息尘推门入房。


    说起来,他当妖,和玉扶的常识水平也差不离,对火蜥蜴的血有什么效用,仅能通过宴饮时的观察与鹊鸟妖们的谈话,推测,大抵有助兴的效果。


    这效果对修为高的大妖,或就如寻常酒水,可被阿扶饮了,反应就大了不少。


    她就像烧起来的暖炉,浑身都在发烫,甫一放她下来,她还不开心了,尽往自己身上贴。


    裴息尘笑了笑:“色兔子,帮个忙也要占我便宜。”


    他将玉扶重新推倒,手覆上玉扶肚子,手感甚好地揉了揉,同时,妖力施为,自玉扶身上的蒸腾出不少酒气。


    酒气氤氲中,玉扶总算从热得不知所以,变得能控制自己化形了,她抱着覆在自己肚子上的大手,舒服得嘤声,迷蒙的眼也随之睁开。


    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对她低眼的阿裴,弯弯曲曲的墨发,坏蛋一样压迫人的眉眼,她拽着他的手缓慢坐起,低着头,容情呈现一种茫然的空白感。


    她要做什么来着?


    她看到自己换的新衣,想起来她和蛛娘泡澡,蛛娘看不起她!


    说她这么弱,肯定不能跟着大妖很久!


    还说什么,只有先吃到了才不浪费。


    还有,什么小鸟妖——


    不期然地,玉扶脑中闪过小鸟妖们给裴息尘斟酒的画面。


    更多的想起,阿裴真的很坏,他怎么什么妖都不拒绝?


    她倏地凑近裴息尘,鼻尖凑很近很近地闻,都是她的味道,可她分明看到了还有其他妖。


    她更往上凑地闻,爬坐到他懒散往榻上支的腿上,仰望着问他:“你喜欢小鸟妖吗?”


    裴息尘能感到腿上的压力,她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皮肤因热气染了一层浅浅的红,呼出的气还带着薄薄的酒味,甜得齁人。


    可不只是如此。


    她腰肢弯出了软塌的弧度,纤细,柔弱,垂眼就可见,而腰肢往上,饱满欲滴。


    裴息尘认出了这身衣服,是蛛娘送来的,就像是为玉扶量身做的一般,不露一点,偏又将她少女的所有优点凸显出来,纯色的衣袍,色淡,映着她纯美的面庞却生出了艳。


    玉扶不满他的沉默,掰过他的脸:“你怎么不回答我?”


    裴息尘挑挑眉,见她真是神智都不清楚了,无所谓吐声:“不喜欢。”


    “那你喜欢蜘蛛精?”玉扶歪头继续问。


    裴息尘继续答:“不喜欢。”


    玉扶疑惑了,松开手,揪着他腰腹衣袍坐稳地想了一会,不信道:“你说谎。”


    “不喜欢为什么要喝小鸟妖斟的酒?”


    “还有,你把蛛娘带到房里,反而把我关起来。”


    玉扶越说越沮丧,开始顺着裴息尘的腿往下滑:“你比我还像妖,一点都不知道羞耻。”


    又被骂没羞耻的大妖不悦地挑了挑眉,将软身的玉扶重新拉扯上来,掐着她脸危险摩挲着:“我没羞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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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该答应你那些没羞耻的要求?嗯?”


    玉扶摇头,浑身还是热乎乎地发热,那些被已被她吸收了的酒效,似乎在开始发挥着后劲,她要好努力思索,才能表达:“你都不会拒绝。”


    “不拒绝好多妖,除了我。”


    “你还答应好多其他妖的要求。”


    “蛛娘的……蛛娘的……”玉扶更晕了,她潜意识里分明觉得有好多好多,可数来数去,只数出了蛛娘。


    裴息尘唇中发出呵笑,狠狠掐了掐玉扶晕红的脸蛋,又怂又霸道的兔子,他对她一再容忍、给予,她却不记得这些,只偷偷计较着他对旁的妖稍散出的一点善意。


    且,那根本不是善意,不过是懒得搭理。


    也就这么一点儿,计较着也就罢了,偏数来数去只数出一个来,还要臆想出有好多。


    真是惯出来的欠收拾!


    他的坏蛋气质毫不掩饰地流露,气息凉凉地贴着玉扶的皮面,咬她一口的念头又浮现。


    玉扶不自在地后缩一点,裴息尘倾身紧跟。


    不得不说,阿裴的骨相真的好完美,皮相也浓淡得宜,气质一改就全然不同的感觉,他坏笑起来好妖孽,勾魂夺魄的邪性。


    这样放大在眼前地看,玉扶全然忘了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得罪他的话,她开始不退了,眨着眼地问他:“你是想亲我吗?”


    “那你亲吧。”玉扶大方极了地噘嘴。


    裴息尘的唇线成了紧闭的一线,无言看着嘴噘得高高的色兔子,咬她都好像便宜她了。


    他不动了,玉扶却是不依:“你是要我亲你吗?”


    “你真懒。”


    玉扶说着埋怨,可色心实在大,她没办法似的道:“好吧,我亲亲你也一样。”


    她仰着脸反客为主地压向裴息尘,抱着他脸,狠狠地啄了一下。


    他真的好大方,玉扶瞳仁亮亮地又试探亲一下,她开始觉得不够,她总贪心地想要更多更能满足她的。


    不管是什么也好。


    本能和酒意的驱使,她开始往下坐,一扭一扭地亲亲裴息尘的下颌,又亲一亲他的喉结。


    手乱扯地摸到结实的腰腹。


    裴息尘开始发现玉扶的不对,她妖异的红瞳全然显出,酒气越发浓,潮潮的汗液显出她的状态不对。


    被几杯酒催得发1情了的兔子。


    坏蛋开始收整衣襟,开始变得小气,他离玉扶好远。


    “阿扶,你不是第一次了,你会自己解决的是吧?”


    玉扶茫然,但望入他垂下的眼,玉扶好像懂得了他在说什么,开阳宗的某个夜里,她也曾这样过,那时候,她被陌生的情1潮席卷,呜呜哭着不让息尘进门。


    最后,隔着一扇门,她亵渎了他。


    可阿裴不是息尘不是吗?他分明能帮她的。


    玉扶红润润的眼希冀又渴求地望着裴息尘,“你不帮帮我吗?”


    “阿扶,我们的十日之约未到。”裴息尘看着她摇头,旋即,又绽开一笑:“但我会在这陪你。”


    “阿扶,你可以想我。”


    他真的是十足的坏蛋,玉扶倏地对他又有了认知,原来那句“你同他在一起多久,合该也与我在一起多久”真的不是玩笑,阿裴他是认真的,甚至也做到了“我会将你照顾得比他还好”。


    但他的好,也就仅仅好上那么一丁点,好在,大方地允许她想他。


    玉扶呜呜地埋入被窝中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