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高烧
作品:《公主病与斯德哥尔摩[破镜重圆]》 “好,我换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但能不能……不要看我?”林予薇小声地恳求道,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和羞窘,像羽毛般轻轻搔刮着屋内寂静的空气,她越是这般恳求,越是透出一种欲盖弥彰的脆弱,反而在人心头点燃一簇难以按捺的火苗。
顾清言闻声,动作顿了顿,他本该恪守礼节,可某种深植于心的冲动却驱使着他,转身地时候,身不由己地飞快瞥了她一眼。
刹那间,他的呼吸猛地一窒。
几缕被雨水浸湿的黑发黏在她绯红滚烫的脸颊和纤细脆弱的脖颈上,墨色映着玉色,有种惊心动魄的对比,那件属于他的宽大白色棉T恤,此刻松松垮垮地罩在她身上,反而更清晰地勾勒出底下那副玲珑窈窕的轮廓,布料被未干的水汽微微浸润,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若隐若现地描摹着里面的内容,仿佛雾里看花,隔着一层薄纱窥见极致风光,诱人深入,又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
这景象,莫名地撞开了记忆深处的一扇门。
顾清言的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眼前仿佛不是湿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她,而是许多年前,夏日午后校园小卖部门口,那个总是让他跑腿的少女。
“顾清言,热死了,快帮我买冰淇淋球,要最大份的!”
然后,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校门对面的甜品店,按指示买到她想要的甜品,最后托着瓷白的浅碗往回跑,瓷碗里稳稳坐着两只加大号的、浑圆饱满的冰淇淋球,像两朵蓬松柔软的云,又像是凝固的、甜美的梦,那是纯粹的、不掺一丝杂质的乳白色,散发着冰凉又甜腻的奶油香气,光是凑近,那浓郁的奶香便丝丝缕缕地钻入鼻腔,勾得人心痒。
而最要命的,是那顶端——总会恰到好处地缀上两颗新鲜欲滴的红草莓,艳丽的红色撞进无瑕的雪白里,带着一丝清新的、恰到好处的酸,瞬间打破了甜腻的平衡,变得鲜活而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立刻俯身,品尝那冰甜与微酸交织的、令人魂牵梦萦的滋味。
此刻,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影像离奇地重叠。
顾清言的目光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别开,侧脸线条绷得极紧,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声音沙哑得厉害:“……把湿衣服给我,我找个地方晾起来。”
林予薇将换下的湿漉漉的衬衫慌乱地团起来,递了过去,手指在传递过程中不经意地碰过他的掌心,两人都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一般,猛地缩回了手,湿衣物掉落在两人之间的地上,无声,却仿佛掷地有声,衬衣散开,裹挟在其中的浅粉色小衣就这么大剌剌地袒露在二人眼前。
林予薇的脸红得要滴血,她太紧张了,以至于忘了递衣服给顾清言之前要把贴身衣物拿出来,她马上蹲下来要捡,抬头碰到顾清言灼热的视线,她低头一瞥,宽大的衣领随着下蹲的动作,几乎咧到肚子上,外溢的厚厚积雪白得刺目。
屋外暴雨如注,狂风卷着雨点狠狠砸在木屋的屋顶和墙壁上,发出持续不断的轰鸣,时间还未到傍晚,天色已经开始沉了下来,昏暗的木屋内只有偶尔划破夜空的闪电提供一瞬惨白的光亮,顾清言拿出手机尝试联系山下,但屏幕左上角清晰地显示着“无服务”。
“看来我们今晚注定要被困在这里了。”他查看了一下背包里的物资,眉头微蹙:“食物勉强够支撑一天,但最大的问题是保暖。”
两人吃饱了东西,喝了带来的矿泉水,林予薇坐到屋内唯一的小床上,顾清言找了一块木板,背对着她,坐到小屋的另一边。
山里的气温随着暴雨急剧下降,冰冷的空气从木板的缝隙中钻入,带着刺骨的湿意,林予薇身上只穿着那件单薄的T恤,冷得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牙齿轻轻打颤。
顾清言从周叙白留下的背包深处翻出一个卷得紧紧的单人睡袋,递给她:“找了一遍,只有这个应急睡袋,你用吧。”
“那你怎么办?”林予薇接过睡袋,却没有立刻打开,顾清言身上的衣服也在来时被雨打湿了,他脱掉了上衣,显然更需要这个睡袋。
“我没事,扛得住。”他话音刚落,却忍不住侧过头,压抑地打了一个喷嚏,声音在狭窄的木屋里显得格外清晰,林予薇把睡袋给他,但是他坚决不肯要,无奈之下,林予薇只得裹了睡袋,回到床上。
天彻底黑了,夜色如墨,寒意仿佛能穿透皮肤,深入骨髓。
林予薇蜷缩在勉强铺开的单薄睡袋里,依旧冷得浑身发抖,借着又一道撕裂夜空的惨白闪电,她担忧地看向靠在墙边的顾清言,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虽然极力维持着平静,但微微发抖的指尖和紧绷的身体线条泄露了他正承受着巨大的寒意。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仿佛就在屋顶炸开,林予薇吓得浑身一颤,雷声过后,她细心地察觉到顾清言的状态似乎更差了,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而浅,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在闪电的微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泽。
“你怎么了?”她撑起身子,顾不上寒冷,担心地问。
顾清言摇摇头,想表示无恙,但出口的声音却比平时虚弱沙哑了许多:“没什么……”话还未说完,突然抑制不住地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肩膀因全身用力而微微颤抖,每一次咳嗽都声嘶力竭。
见状,林予薇立刻从睡袋里爬出,也顾不上冰冷的地板,跪坐到他身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指尖接触到一片惊人的滚烫!
“好烫!顾清言你发烧了!”她惊呼出声,心猛地揪紧。“只是……有点着凉而已,没事。”他想要偏头避开她的手,动作却显得绵软无力。
林予薇急忙翻找背包,还真让她找到了应急的退烧药,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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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顾清言,让他把退烧药吞下后,又拿出自己所有能称之为衣服的东西,包括那件还未完全干透的衬衫,一股脑地全都裹在他身上,试图帮他保暖,但高烧带来的剧烈寒意让他浑身控制不住地抖得厉害,甚至牙关都在打颤,嘴唇在晦暗的光线下透出些许不祥的苍白。
“这样根本不行!体温流失太快了!”林予薇看着他强忍痛苦的模样,又急又心疼,心一横,果断拉开床上的睡袋,“进来!我们必须一起取暖才能扛过今晚,不然你会失温的!”
顾清言似乎还想挣扎着拒绝,维持最后的体面和距离,但一阵更猛烈的寒颤如同电流般席卷了他,让他牙关紧咬,甚至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林予薇不再给他犹豫的机会,用尽力气扶着他颤抖的高大身体,艰难地走回床边,顾清言还想反抗,但是他此刻太虚弱了,林予薇忽略掉他的挣扎,把他裹进睡袋里,然后自己也挤了进去,迅速拉好睡袋的拉链。
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两人的体温和急促的呼吸填满,由于睡袋是单人的,躺进两个成年人后,剩余的空间逼仄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他们的身体不得不紧紧相贴。
顾清言身上滚烫的体温透过两人之间薄薄的衣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那惊人的热意迅速驱散了林予薇身上的寒意,却让她自己的脸颊和耳根不由自主地烧烫起来。她靠在他的胸膛前,能感受到他心跳的节奏有些快,那有力的搏动一下下敲击着她的耳膜,与她自己早已失控的心跳声混合在一起,在寂静的小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对不起……”他的声音因为高烧而变得异常虚弱、沙哑,气息拂过她的发顶:“给你添麻烦了……还让你……”
“别说话,保存体力。”林予薇轻声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却又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温柔,她的手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试探性地环抱住他因高热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他传递更多温暖,掌心小心翼翼地贴在他后背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退烧药的药效渐渐发作,顾清言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陷入了一种半睡半醒的昏沉状态,或许是出于寻求温暖的本能驱使,他无意识地、更深地靠近身边那处温暖柔软的存在,他低下头,滚烫的额头无力地抵在林予薇纤细的颈窝间,像一个脆弱的孩子般寻求着慰藉和安全感。
“薇薇……”他无意识地呢喃出声,那声呼唤低沉而模糊,却像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开,灼热的呼吸毫无保留地拂过她敏感的皮肤:“别走……不要离开我……薇薇!”
林予薇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这声暌违了整整八年的亲密呼唤精准地击中了心底最柔软、最不设防的地方。那些被时光深深尘封、被她日夜刻意压抑、用理智牢牢锁住的情感与记忆,在这一刻轰然决堤,汹涌而出,瞬间冲垮了所有精心构筑的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