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密室
作品:《神医,但不医人》 没走几步,浓郁到几乎让人喘不上气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虽然万花阁的外观稍显破旧,阁内散发的气味却闻起来香烘烘的,与阴湿的地底全然不同,倒也不难理解过客们想抱起温香软玉好好暖暖身子的冲动。
谢观止方才走到万花阁前,便迎上一位笑颜如花的娇媚女子,正裹着长袍与贵客挥手告别。比起门前搔首弄姿的众多其他花朵,这女子显得风采不凡,媚而不俗,举手抬足的风采让人目不能移。
这门前的几位揽客女瞧见有人上门,纷纷咿咿呀呀地围簇而上。
有人道:“哎呀呀,这不是个姑娘家么?”
他人笑道:“姑娘家怎了,姑娘家也能好女色呀!”
瞬时一阵高低起伏的笑声:“恩公…哎,不对,是恩娘,你看看,喜欢什么款的?咱这万花阁百花齐放,只要你有钱,啥都有!”
这可不,没几句话的功夫,万花阁的娘子们全都听说了门口有位女贵客,要大选秀挑姑娘!
尽管同是女性,谢观止也少有被千娇百媚的女娇娥们争奇斗艳的经历。
眼下正有一位女子往她怀里倚靠,香味醉人,谢观止红了耳尖。推也不是,说也不得,手不上不下地环着女子,道:“诸位误会了,我的本意不是…”
她这话说得磕磕巴巴,嗓音尴尬,显得颇为好笑。果不其然又引得女郎们一阵嬉笑,谢观止心中无奈,她对女人是确确实实没兴趣,可是如此漂亮可爱的女子们如此簇拥,场面美妙如群蝶飞舞,怎狠得下心伤了她们的心呢。
须臾,方才那位风采不凡的女子懒懒出声,含笑唤道:“好了,都别闹了。这位姑娘想必是有其他要事,散开吧。”
“喔…好的姐姐。”谢观止怀里的女子遗憾嘟囔,复又笑着对她抛个媚眼,“别忘了我哦。”
很快,方才还在嬉笑玩闹的女子们,各个顺着“姐姐”的旨意礼貌退开。
尽管人是从身遭走了,谢观止却觉得自己已经被脂粉香气浸透了味儿,不免失笑,迎上女子道:“多谢姑娘解围,我此行其实是为…”
“要买孩子?不用惊讶,来这儿的不是为了买身子,就是想买不要的小孩子。”女子懒散地翻看着自己的指尖,瞥谢观止一眼,道,“那你来对地方了,妹妹们,带她去屋里挑吧。”
“好——”
瞬时间,谢观止被各色女郎“啪”地攥起手掌,整个人犹如被蝶群带起飞舞一般,在香风中踏入万花阁。
她还未来得及和方才女子多说几句,总觉得,那女子偶尔的神态让她有种既视感,却……
环绕着她的女郎们叽叽喳喳,宛如鸟雀啾鸣,四下议论道:“恩娘,你喜欢小孩子呀?你真好,喜欢小孩的人肯定不是坏人。”
“我们这儿的孩子都皮实,耐打耐骂,你买回去呀只要给点吃食就能活,可老实啦。”
“嗯呀,而且恩娘你瞧,咱大家伙都挺漂亮吧?孩子都随娘,不丑!”
这一路上,明明万花阁内灯光旖旎,丝绸低垂,无数男女倚在榻间推杯换盏、吞云吐雾,移步换景之间步步活色生香,煞是一夜灯红柳绿的快活之景…
环绕在谢观止身旁的女郎们却各个又笑又闹,她们的笑声,却像街上懵懂的孩童一般纯粹。
谢观止不禁止步,道:“姑娘们,其实我…”
她一停,拉着她的女子们怎么拽都拽不动,满头大汗道:“诶哟,恩娘,你也是有一股牛劲儿……”正扭过来想问怎么回事,却忽地,有个女子眼光落在她腰间的令牌上,为之一惊,“你是画扇国师的人?”
“啊,”谢观止失语,心中一慌,她竟是忘了腰间悬着画扇的令牌!匆忙道,“别担心,我不是来抓人的。”
却谁知,那群女子一听画扇二字,顿时爆开了一阵剧烈的讨论:
“画扇国师的人!”
“哎呀,那咱们岂不是招待不周啦?”
“可是第一次来画扇的客人,该让人家坐哪去呢?”
“怪不得恩娘看不入眼,那可不么,国师的人,眼光肯定高!怎么会要一般的娃娃……”
谢观止听得一愣一愣,本以为黑市的花楼女子应该颇为忌惮国师手下才对,如今这架势…怎么看起来还要以上上礼招待?!
这可不,话音刚落,一群女子顿时又牵起谢观止来,一路小跑,奔至二楼转角,走廊的最深处竟是扇画有龙凤戏月的秘门。
这秘门与其上精美的纹样,一看便知是画扇的审美。只见为首的女子轻轻踮脚,以唇吻上圆月正中,那月亮竟忽地泛起光辉,秘门无风自动,沉重又缓慢地左右两开,呈现出一方奢靡雅致的茶室来。
女子笑起来,展示道:“此乃画扇国师专用的茶室,既然恩娘是画扇的人,那就请在这里喝茶吧!”
谢观止不禁诧异,道:“画扇也经常来这里?”
不知怎的,她脑子里浮现出了李刀拿三把长刀将画扇反复抽打至q弹的画面。
一群人才刚入室,秘门合起,闻言,女子愣了愣,忽地笑道:“不不,恩娘有所不知。国师来这里只是喝茶,偶尔会忙些自己的事情,不然…我们这万花阁也开不了这么好,大家现在吃的喝的,许多都是画扇国师帮忙给的。”
“哦,原来如此。”谢观止点点头,环顾房间一周,不得不说此处虽然也算得上金碧辉煌,但比上画扇自家那堪称危险的艺术感……还是收敛许多的。
只是不免怪异,要大费周章在地下黑市的万花阁开这么一座密室,可见画扇也有不便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儿,她又无语地摇了摇头,心道也不一定,说不定画扇只是觉得这颇为风雅呢。
女郎们熟练地从柜箱中拿出各色茶点装盘,忙着给谢观止泡茶。
见状,她连忙道:“不必了,我一会儿就走,大家不用如此操劳。”
正在泡茶的女子叹了口气,道:“唉,恩娘果然看不上咱这儿的娃娃。不过,像是徐燕那种万里挑一的天才确实太少,燕姐似乎也不愿意再生了。”
闻言,谢观止心中一惊,道:“你是说,徐燕生母就在这万花阁里?”
“对呀!”送上果盘的女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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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道,“就是方才门口的姐姐,咱万花阁的妈妈前年风寒死了,如今是姐姐养着我们。”
话头刚开,女孩儿们纷纷你一言我一句地聊起来:“徐燕脾气当真与姐姐像极了,别的娃娃生下来就哭,徐燕生下来就瞪人。”
“哈哈哈哈,我还记得呢,有回我差点就要把茶水洒到客人身上,徐燕忽地不知怎么就接住了茶杯!就是那时候吧,咱们发现这小子身手不一般呢。”
“对呀,燕姐后来不是说,徐燕要是个庸才倒还好,养在万花阁里打下手。可偏偏是个天才,天才哪能屈居在这里呀…”
“唉,就是那梨花畔的徐老爷当真是个混蛋!应许着娶燕姐做妾,谁知有孕后,燕姐寄的信一封不回。真是可怜了徐燕,还好后来被国师接走了,不然,这孩子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只是,徐燕走的那天,我晚上收拾卫生听见燕姐在屋里哭。哭得那叫一个痛啊,据说那天之后,燕姐就和徐燕断绝母子关系了,要当自己没这个孩子…唉,不还是希望徐燕勇往直前,忘记过去么。”
“也罢也罢,咱们这么破个小青楼,有啥好惦记的!让娃娃有个好前途才是正事,燕姐是有大局观的。”
谢观止听得震惊不已,她本以为画扇不许徐燕来黑市另有他因,没想到背后竟还有这样一层故事。
本还想徐燕根骨不俗,又无牵无挂,确实是个修炼的好苗子。却不知…
当下她心头酸涩不已,对那过早成熟的孩子,更是一阵无法描述的同情。
徐燕与徐高飞,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名字恰好都有振翅翱翔之意。
却都羽翼沉重,还未能飞向蓝天。
沏茶的女子似是看出谢观止脸色不对,意外道:“恩娘?你脸色好白,快喝杯热茶暖暖吧。”
“啊,”谢观止回过神来,摇头道,“不必了,我其实正打算走,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语罢,她站起身来,却险些没站稳,一手撑在挂画之上,竟摸了个空!
还好谢观止身子稳得极快,她意外地再将手摸上挂画,手掌竟又是直直地穿了过去。
这面墙远远看来,与悬挂着画幅的一般墙壁无二,竟然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设了个障眼法。
谢观止一愣,道,“咦,这是。”
女子搁下茶壶,司空见惯道:“恩娘小心,这是画扇国师的密室。”
谢观止往手中灌注灵力,轻描淡写地化解了障眼法。
在众人面前呈现而出的是一道足足两米长宽的石门,门缝中正传来不知何处的冷风。
她不禁心道,虽然这施了个法术,但也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倘若有人和她一样不小心误触,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发现?
像是知道谢观止在想什么似的,女子笑了笑,道:“啊,恩娘不用担心,这道秘门,只有画扇国师能打开。”
话音刚落,漆黑的石门却在谢观止的手掌下浮现出法阵,法术纹路缓缓布满门扉,巨门顿时应声而开。
谢观止:“……”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