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血债血偿

作品:《诱帝心,踩嫡女,娇女登上后位赢麻了

    淑贵妃才不会信她的鬼话,刚刚她贴身婢女出去看了。


    可是亲眼见江辞慢悠悠晃过来的。


    如今她想用其他理由搪塞过去,可以,但若拿不出证据,她必定要让江辞好好喝一壶!


    面对淑贵妃的质问,江辞倒是十分镇定。


    她看向皇后,“臣妾来时,恰好遇到了太后娘娘身边的文心姑姑,她见臣妾脸色太差,就邀臣妾去喝了杯养生茶,臣妾推辞不过,只能跟着去了。”


    闻言,皇后的脸色不太好看。


    她本想着借江辞迟到一事,给她几分颜色瞧瞧。


    但江辞搬出了太后,这事情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毕竟太后是她的婆母,天生就高于她这个儿媳。


    若一个不顺心,用孝道来压她,皇后也是没有半点办法。


    想到这里,皇后表情淡淡,“既是母后寻你,那就不跟你计较了,坐下吧。”


    淑贵妃没想到此事就被江辞轻飘飘就给揭过去了,闻言立刻不甘心的说,“你说太后叫你,就是了?皇后娘娘,您是后宫之主,怎能这样轻易就信了她的谎话?”


    皇后静静看了她一眼,反问,“那淑贵妃觉得该如何?”


    “自然是派人去慈宁宫查证一番,看事实是否如昭嫔所言那般!”淑贵妃道。


    “好,”皇后端起手边茶杯,轻抿一口,而后看向一脸喜悦的淑贵妃,轻轻道,“那淑贵妃你就去问吧,本宫等你消息。”


    话音刚落,淑贵妃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皇后娘娘,臣妾只是妃子,有什么资格质问太后?”


    闻言,皇后并未回答,只是讽刺一笑。


    彷佛再说,原来你也知道啊?


    见此,淑贵妃心中暗骂,怪不得当了那么多年皇后,还是被太后压了一头。


    草窝子出身的女人,到底眼界浅薄,胆小怕事。


    不过淑贵妃吐槽归吐槽,要说让她去质问太后,她可是不敢的。


    毕竟这位,那可是实实在在跟着先帝从马背上打下江山的女中豪杰!


    不仅武艺高强,还智谋双全。


    当年除去太后的母家之外,还有另一位晨妃,她的家族同样也有从龙之功!


    与草寇之女出身的太后不同。


    晨妃的家族,那可是盘踞一方的世家大族。


    手上不仅有钱,还有权!


    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还不是在那场夺嫡之战中,彻底输给了太后吗?


    由此可见,这位太后,可不是淑贵妃能得罪的。


    想到这里,淑贵妃只得讪讪闭了嘴。


    一场针对江辞的浩劫,就这样轻飘飘的过去了。


    从凤仪宫出来后,江辞去了太后那里,把今早的事都说了出来。


    “臣妾不该用您的名义狐假虎威,还请太后责罚。”


    闻言,太后笑着一摆手,“你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哀家当是出了什么事呢,原来不过如此,无碍,这些都算不了什么,快起来吧。”


    此话一出,江辞抬头看了太后一眼,见对方脸上的慈祥不似作伪,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今早上,江辞出门时,从玉妃身边的甘露口中知道凤仪宫准备朝她发难后,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太后和皇后素来不合,昨日皇后又出了那样大的纰漏,就算江辞不做什么,太后也会对皇后不满,想办法责怪。


    而她此举,正好为太后出了口气,太后乐得看戏,也不会和她真的计较。


    “来,陪哀家下盘棋。”


    随着夕阳西下,江辞这事也就成功翻篇了。


    回到长春宫偏殿,晚秋还有些心惊,“皇后娘娘前段时间不是还找过娘娘,说平时若无事可以去她那坐坐吗?今日好端端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林嬷嬷也觉奇怪,在她印象中,皇后一直都是端庄大气的,即便曾经被江鸢一直压了一头,也从未当面发过难。


    江辞笑了笑。


    上一世,她一直被江鸢留在宫里百般虐待,皇后听闻此事后,也对她伸出几次援手。


    江辞那时候以为,皇后果真是个极好的人。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位温婉贤淑的女人,会做下那么多数都数不过来的丑事呢?


    想到这里,江辞不由感叹,有一个良好的口碑,是多么重要的事,同时,她也郑重的说,“咱们这位皇后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你们遇事要多留个心眼,不要什么都信。”


    此话一出,林嬷嬷张了张嘴巴,眼神沉重起来,“是,老奴会注意的。”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江辞也了解林嬷嬷是个做事沉稳的人,见她有数也放心了。


    祁寒养伤这几天,宫中又发生了两件大事。


    据说当年和大盛签订和平条约的蛮族王子贡桑,也是现在的首领,竟在外出巡行的时候被人暗杀了,新上任的首领,是他的弟弟——贡达。


    与贡桑的温和不同,贡达是个彻彻底底的好战分子,这些年来,即便有贡桑这个哥哥的约束,但大盛的边境,依旧有不少子民受到蛮族的侵袭。


    幸运的失去些身外之物即可,可一旦遇到那些性格弑杀的蛮族,男的会被屠戮殆尽,女的则是被抓回去,沦为奴婢


    得知这个消息后,江辞难得露出疑惑的表情,据她所知,上一世的蛮族一直都很遵循和平条约,贡桑也没死。


    可没想到这一世,事情竟出现了意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因为心里藏着事,江辞最近食欲有些减少了。


    导致祁寒再次见到她时,眉头紧锁的斥责她宫里人,“你们最近是怎么照顾娘娘的?”


    江辞不想其他人因自己受到这些无妄之灾,连忙解释是因为天气太热她才吃不下的。


    祁寒,“那朕让人多送些冰来。”


    江辞点了点头,而后在二人吃饭时,不经意的问起朝中局势,“臣妾听说边境可能会打仗,是真的吗?好可怕啊!”


    按理来说,妃嫔问朝中之事可是大忌。


    但祁寒知道,江辞向来娇弱,就并未怪罪,而是和她透漏一些消息,“不怕,区区蛮族而已,还犯不着让朕担忧。”


    听到这话,江辞若有所思。


    看来祁寒是早有防备。


    她没在多问,而是不经意提起那日自己受难,若不是隆冬出手,自己肯定会受伤的。


    祁寒此刻正处在对江辞有求必应的状态中,闻言也没多想,就大手一挥把人提为副管太监。


    这个职位在宫里不算低,江辞很是满意。


    果然,几天后,边境传来贡达暴毙,内乱结束的消息。


    江辞本就猜测,祁寒或许在当年送亲的队伍中,安插了自己的人手,所以才能这样迅速的将一切恢复到平静状态。


    不仅如此,边境还传来此次在镇压蛮族时,收获了不少东西,待王将军清点过后,就会护送这些战利品回到京都。


    见事情没有脱离控制,江辞也没多在意,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三日后,西域的贡品上,里面那株雪莲是她需要的,她得想想,该如何讨来。


    与此同时,冷宫里。


    江鸢得知江辞升为嫔位后,气的几乎要发疯。


    而小夏看着她充血的眼睛,心中不由打个哆嗦。


    有些后悔把这个消息告诉江鸢了。


    可......


    自从江鸢被调到冷宫后,她们的生活就一落千丈。


    不仅没有干净整洁的被子,就连吃饭都得靠江家人暗中接济。


    而江鸢也因此,一蹶不振。


    在不刺激刺激她,小夏担心以后再无出头之日了。


    想到这里,小夏鼓起勇气,“主子,您难道甘心看到江辞踩着您,过的越来越风光吗?”


    “不!”强烈的恨意,让江鸢的眼神清明起来,谁都可以风光,唯独江辞不行。


    那个贱蹄子,应该生生世世给她作陪衬!


    “你去告诉我娘,让她无论如何也要把我捞出来!”


    小夏有些犹豫,“可之前咱们给夫人发出去不少信件,她都没有回应,这次......”


    提起此事,江鸢心头又是一顿恼恨。


    “之前的信,估计都被我爹拿去了,他是觉得我已没了价值,所以不愿出手,这次,你把信交到这人手里。”江鸢在她手上写下暗号,“他是我外公安插进来的,他一定会帮我!”


    小夏点了点头。


    而后趁着黑夜去了御前。


    那里已经有人在此等候了。


    小夏飞速扫了对方一眼,发现是个面生的小太监。


    “这是我家娘娘让交给你的,拿好了!”


    二人对了暗号后,小夏将一封血书递给他。


    这是江鸢害怕李明珠也和父亲一样不帮她,用小夏的血写的。


    目的则是让李明珠心疼。


    那小太监接过后也不多言,立刻离开了。


    而小夏见事情办成后,长舒一口气离开了。


    没人知道的是,暗处的角落里,有人在默默观察两人的一举一动。


    “娘娘,我哥来了,说有要事禀告。”


    长春宫偏殿内,晚秋一脸焦急的冲进了寝殿。


    江辞见此,立刻穿戴好衣服,去见了隆冬。


    一见面,隆冬也不拖沓。


    三言两语就把江鸢给外面递信的消息说了出来。


    末了问,“娘娘,现在人应该还没出宫门,要不要奴才带人去追?”


    江辞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现在不必,等到江家再次传信时,再把人抓了起来暗中拷问就行。”


    她要知道江鸢对江家说了什么,江家又是怎么做的,如此才能更快做出反应。


    太早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隆冬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是。”


    江辞,“把该知道的都知道后,人就地杀了。”


    见她眼睛都不眨说出这话,隆冬心中更多了几分敬畏。


    出来后,他招来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堵在了宫中何处。


    而那名不起眼的小太监,在拿到信后,并未第一时间去往江家,而是去了李府一趟。


    “主子,宫里传消息了。”


    丞相李定国,今年不过六十,虽是文臣,但却生的膀大腰圆,一双蒲扇般的手掌,在看完那封血书后,立刻把紫檀做成的桌子拍的粉碎,“好个江远山,竟敢任由那庶女欺负我鸢儿,来人,随我去趟江家!”


    说罢,他就气势汹汹,带着一众人来到了江府。


    彼时,李明珠还不知道女儿在冷宫的消息,见到父亲怒火中烧的模样,觉得有些奇怪


    “父亲,这是哪个不怕死的惹您了?快给女儿说说,女儿必定要她的命!”


    李定国一生无子,对李明珠这个老来女那叫一个疼爱有加,此刻见女儿与他同仇敌忾的模样,心中很是欣慰。


    但想到江远山那个王八羔子,他冷哼一声,“还不是你相中的那个状元郎,我的好女婿干的好事?”


    “远山?”李明珠更懵了。


    李定国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李明珠看着那封血书,一颗心几乎被揉成了一团,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声音更是带着浓浓的心疼和愧疚。


    “女儿从未收到鸢儿的一封家书,还以为她在宫中平安无事呢,今日若不是您,女儿只怕还要被人蒙在鼓里了!”


    她大发雷霆,而后派人去叫江远山。


    也是这时,她才知道,为何江远山好端端的,突然要被外派到州府,去处理事务。


    合着这是放弃鸢儿了!


    想到这里,李明珠恨极了。


    但如今说再多也是无用。


    江远山不在,李明珠只得把希望放在李定国身上,她朝李定国跪下“父亲您是看着鸢儿长大的,她受到这样的委屈,您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啊!”


    李定国立刻把人扶起。


    “爹爹只有你一个掌上明珠,又把鸢儿看的那样重要,怎么会不管你们呢?不急,爹这就上书,要皇上放了鸢儿。”


    有李定国这句话,李明珠稍稍放下心来,而后想到鸢儿都是因为江辞那个小贱蹄子受罪,咬牙切齿道,“爹,女儿不能轻易放过那个贱人的女儿!”


    李定国是知道当年的往事的,也知道这么多年来,李明珠一直对江远山的原配心存怨恨,于是问,“你想怎么做?”


    李明珠眼中划过一抹阴毒,“她能走到今天,是踩着我儿,女儿要她百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