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祁寒怀中竟多了一具绵软的身子,那女子甚是大胆,不仅跨坐在他身上四处点火,还附在他耳边轻笑:


    “早知崇帝身姿伟岸,今日一见,果真凡品。”


    “放肆!”轻佻的话语,在配上她放浪的动作,立刻让这位年轻帝王额角冒出青筋。


    正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时,却发现自己身体竟动弹不得。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睁大了眼睛。


    怀中女子感受到他的怒火,不仅不害怕,反而缓缓攀上他的脖颈,做尽放荡之事。


    这场酷刑持续了许久。


    直到一声难以抑制的轻吟响起,那女子才不舍得从他身上离开,将一物件塞入他大敞的胸口“不白睡你,这是酬劳。”


    闻言,原本祁寒被情欲压制的怒火又涌了上来,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你最好躲得远远的,别让朕找到你!”


    江辞并未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反而挑衅般的往他喉结落下一吻,“那我等着陛下。”


    说罢。


    就如一阵风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祁寒只觉如同做了一场梦般,直到掏出怀中锦囊,看清上面内容时,方脸色大变。


    恰在此时。


    李福德因不放心他久久不归,寻了过来,一进门,看到祁寒表情阴沉,衣衫不整的吓了一跳,“皇上,您这是……”


    未等他说完,耳边就传来祁寒咬牙切齿的声音,“查查宫中女子,看看今夜是谁来过!”


    闻言,李福德睁大了眼睛,瞬间反应过来,皇上竟被人给……怪不得他这样生气。


    这事儿是个男的应该都接受不了。


    何况九五之尊呢?


    “还愣着干吗?”他这副表情,再次挑起了祁寒的怒火,拿起烛台就朝旁边扔了过去,“快去找!”


    “是。”


    李福德不敢多说,忙指挥侍卫将宫中翻了个底儿朝天。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今日注定一无所获。


    只因江辞早已沿着佛堂中的暗道出来了。


    这条通往佛堂的暗道,本是前朝宫女和侍卫偷情所挖,前世江辞为躲避江鸢的折磨时,曾无意中跌入发现的,这才能悄无声息的在佛堂中出入自如。


    暗道的出入口都很隐蔽,一时半会儿应当不会暴露。


    而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佛堂,江辞便知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于是长舒一口气,拖着有些发软的身子回到了住处。


    刚躺下两个时辰,外面就传来一阵叫嚷。


    “都别睡了,起来干活!”


    因昨天太累,江辞并未理会,翻身就继续睡了。


    然而下一秒。


    一盆潲水就朝她泼了过来,耳边传来领事尖锐的呵斥声。


    “真当自己来浣衣坊,是当主子的?睡到现在,也不看看几点了?赶快给老娘起来,这堆衣服洗不完,不许吃饭!”


    说着,又是一堆太监的衣服扔在江辞脚下。


    江辞起身,看向嬷嬷,眸色凌厉。


    不知为何,嬷嬷触及到她的眼神有些瑟缩,但很快,就嗤笑一声,觉得自己想多了。


    被扔到这儿的宫女,本就是主子不喜,这辈子都翻不了身的,况且这位,可是上面专门吩咐要她们好好“照顾”的。


    想到这里,嬷嬷身上的气焰愈发嚣张,“呦,小蹄子,还敢不服气?让老娘好好教你规矩!”


    说着,一双大手就要朝江辞的腰间拧去。


    然而下一秒。


    耳边传来的,却是嬷嬷杀猪般的叫声。


    其他人闻声赶来时,看到江辞正拽住嬷嬷的头发,用力往地上撞得的场景均是一惊。


    这和昨天那个柔柔弱弱的还是同一个人吗?


    然而她们怎知,江辞昨天之所以忍气吞声,是因为要留着精力,但现在事办成了。


    自然要敲山震虎。


    不然等待的这几天,旁人还真以为她任人宰割呢,想到这里,江辞动作愈发凶狠,引得领事又是一阵惨叫连连。


    “还愣着干嘛?”领事被这群人无动于衷的模样气的半死,“谁把她拉开,不仅不用干活,我还额外奖励十两银子!”


    闻言,众人眼中一亮。


    十两银子,足够贿赂外面的领事,离开这又苦又累的浣衣坊了!


    想到这里,众多宫女心动不已,纷纷上前帮忙。但很快,众人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不管她们如何对江辞,对方都不予理会,只拼命殴打嬷嬷,很快,嬷嬷就没了动静,而她,也凭借着一股疯劲让众人不敢在对她动手了。


    生怕成为下一个嬷嬷。


    后来,是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出马,才把江辞制服,关到了禁闭室。


    江辞坐在角落的稻草上,透过窗看向外面,心中十分平静,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与此同时。


    御书房中,祁寒目光沉静如水,看向李福德,“让你查的那个女人,有什么眉目了?”


    “还,还没……”


    听到这话,祁寒脸色一沉。


    “御林军都是吃干饭的吗?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朕要他们有何用?”


    面对他的指责,李福德是有苦难言。


    自昨日到今天,他和御林军的弟兄们一刻都不曾合眼的将皇城上下翻了个底朝天,但那人就好似人间蒸发一般,未曾留下半分线索......


    想到这,李福德都有些怀疑。


    昨日的一切,会不会只是皇上的一场梦?


    不然他实在想不通,那人究竟是如何穿过层层防卫,又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


    尽管心中诸多猜测,李福德却不敢多言。


    不然就是在质疑九五至尊。


    因此,他只得表示再加派人手,继续寻找。


    祁寒没在多说什么。


    比起那名女子,他现在更想核实另一件事。


    “锦州最近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李福德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小心翼翼的问:“不知皇上问的是哪方面的?”


    祁寒不耐烦的“啧”了一下,将话说的更为直白,“你觉得,锦州会出现旱灾吗?”


    锦州,旱情?


    这四个字一出来,李福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竟觉得锦州出现了旱灾?


    这话是在荒谬。


    锦州乃水乡,雨水向来丰沛,其麾下的涌江更有水库之称


    若说锦州出现涝灾,他都会信。说旱灾,那是万万不能的。


    “这不......”


    他下意识就要反驳。


    但又想起自己在和谁唱反调,连忙下跪。


    “老奴乱猜的,还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


    祁寒也觉自己将锦囊中内容信以为真的举动有些荒唐,因此并未计较李福德的失言之举。


    没错。


    锦州出现旱灾的消息,正是昨夜那名女子留下的。


    除此以外,上面还写了能解大盛旱灾之法。


    因消息太过骇人,祁寒就多留心了几眼。


    现在看来,呵,都是无稽之谈。


    想到这里,祁寒有些羞恼的攥紧了锦囊。


    正要扔到香炉燃烧殆尽时,殿外却传来侍卫的通传声。


    “皇上,锦州发来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