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镇东将军的兵符
作品:《庙堂江湖两称霸,美艳魔女求我做道侣》 溪边草屋。
陈飞蝗缓缓抽出九尾。
魔刀入手,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漫过全身,浑身轻飘飘仿若要临风而起,眼底如被针尖刺破一般,缓缓渗出诡异的猩红。
陈飞蝗闭上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泛起病态的沉醉。
张无涯看着他的变化,低沉沉笑道,
“小皇帝要在伽蓝山祭天,到时宫娥如云,皆是人间绝色,这等地方,正是耍一耍的好去处!”
陈飞蝗眼中猩红愈发浓郁,喉咙里发出阵阵低沉的淫笑,
“我要先去一趟云栖清筑,那里有全东洲,最洁白,高高在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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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凤坡,碧草青青。
陆横和石破虏带着侍卫,已在镇东将军辕门外站了近一个时辰。
日头从东边懒洋洋地爬上来,晒得人后背发烫。
侍卫统领等的不耐烦起来,小声嘀咕,
“他奶奶的,爷们儿来出公差的,不是来罚站的,镇东将军好大的架子!”
“噤声!”
石破虏抬手止住他,
“南宫将军统御东洲十万兵马,军务繁忙,咱们再等一会。”
又过了半晌。
从营里走出一名侍卫,向陆横抱拳道,
“二位大人,将军有请。”
大营内,悄无声息,岗哨重重。
陆横放眼望去,见士兵们各司其职,虽繁忙,却丝毫不显得杂乱,心里不禁佩服,
据说镇东将军南宫陨星运筹帷幄,用兵如神。
看这军营里这番景象,当真不愧“策士将军”的美名。
大帐内,只有两名亲兵站在案牍边。
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垒成了半堵墙,挡住了桌后人的样子。
角落里,一个身着白布衫,满脸病容的书生,正靠着营柱坐在木凳上,在火炉边烤火。
此时才刚入秋,野草还未枯黄,天气并不如何寒冷。
可这人却穿着厚布衫在炉边取暖,想是身子单薄,畏寒怕冷。
石破虏扫了一眼案牍,转头见到那白衣书生,急忙施礼,
“下官东洲行台府左丞,石破虏,见过将军。”
此话一出,陆横顿时愣住。
那肖云行虽残暴狠毒,却如下山猛虎一般。
南宫陨星能节制这样的人,陆横本以为就算不是铜头铁额,也定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猛将。
哪知竟是一位长眉细眼,好似久病缠身的白净书生。
而且陆横一眼便看出,这位将军确如传闻一样,没有任何修为。
南宫陨星转过脸看向两人,那双凤目一抬,顿时溢出精光,整个人也瞬间精神起来。
陆横与他目光一对,便觉好像被刺穿神识,看透了心思,轻笑着施了一礼,
“下官,东洲行台府右丞,陆横,见过南宫将军。”
“你的事,我都知道,”
南宫陨星淡淡看了他一眼,
“既能降住这把刀,我想你本事应该不小,如今祭天大典在即,我帐下缺人,你就暂且留下出力吧。”
留下?
陆横心中疑窦丛生,
我脑袋上现在可明晃晃顶着“功臣党”三个字,他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陨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我与裴既白是有些私怨,但眼下万事皆轻,唯以祭天大典为重,皇家的体面,半分耽误不得。你这样的本事,留在他那也无处施展,不如先留下来帮我。等祭天大典结束,想去哪,随你自己。”
虞朝一向尚武,兵权从来都是最硬的进身之阶...
可镇东将军公然招揽我这个“功臣党”...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陆横考虑片刻,还是决定先答应他。
毕竟在东洲,兵权只有眼前这人能给,而且自己老爹也从来没立场鲜明的站过队,自己这行台府的右丞也是新鲜出炉,连官椅也还没坐过一下。
陆横收敛心神,抱拳道,
“下官领命。”
石破虏对此倒是不置可否,只温笑道,
“确实应以大局为重,行台大人想来应该不会反对。”
南宫陨星点了点头,又转身把手伸到火炉前,
“眼下就有件事,东平都外,来了个蛊惑人心的妖僧,你去把他给我赶出东洲。”
陆横脑中浮现出那抹端坐莲台的妖异身影,抱拳道,
“下官这就动身去东平都。”
刚要转身,陆横忽然想起宝相寺那晚,百鬼画皮之事。
如今既要帮南宫陨星筹备祭天大典,那此事便不可不说。
南宫陨星听完,沉默片刻,转头吩咐亲兵,
“去把肖云行叫来。”
陆横本以为肖云行正在外面追踪赖琼徽,哪知竟已回到军营,心头不禁一紧。
过了片刻。
门前人影一闪,肖云行龙行虎步走进大帐,一抖身后黑绒披肩,抱拳道,
“肖某见过将军。”
虎目中精光迸射,瞟了陆横一眼。
陆横嘴角翘起,笑眯眯看着他,
“魔刀烈凤在此,肖大人不是一直想瞧瞧么?请便吧!”
反手解下刀匣,送到肖云行眼前。
肖云行沉着脸,冷哼一声,
“如今东洲流匪泛滥,陆大人回去路上可要小心点!”
“你二人,”
南宫陨星并不在意两人针锋相对,依旧低头坐在炉旁,
“即刻动身去宝林寺,查一查那伙装神弄鬼的邪徒,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朝里那些老顽固派来的。”
他语气虽平淡,眼神却十分锐利,慢悠悠站起身,从案牍上拿过一张兵符递给陆横,
“拿这张兵符,可调动五百刀兵,你从宝相寺回来,便立刻动身去东平都,那和尚若不听劝,就直接围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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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山阴城南,云栖清筑临湖而建。
云栖清筑名字虽叫的雅致,却不是供人游玩的去处,而是东洲首屈一指的宗门。
这宗门只收女子,门规森严到近乎苛刻,如禅门佛庵一般。
云栖清筑数代经营,大半精致的楼宇都建在湖面上,以飞桥相连,景致十分怡人。
此时,檐前雨暴飞泄,打的湖面云气蒸腾。
水榭里,两个妙龄女子正倚栏而坐。
二八佳人,正是多愁善感的年纪,两人望着蒙蒙烟雨,莫名的长吁短叹。
水榭栏下,陈飞蝗光秃秃的黑脑袋,悄悄探出水面。
他眼睛里闪着妖异的猩红,扬起鼻子,贪婪的嗅着少女沐浴后,身上散发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