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庶姐爬来了,但心思白费!
作品:《渣爹**灭女?重生断亲,全族祭天》 谢窈故意提起健妇营语气骄傲。
若说当今世上最在乎健妇营的人莫过于自己和长公主。
自己与营中那些女子同为袍泽九年里肝胆相照。
而长公主只因健妇营是沈皇后最大的遗物。
长公主归国这一整年都待在成佛寺。
她嘴上说是为国祈福实际上是为沈皇后祈福。
前世谢窈听陆母提起长公主给沈皇后在成佛寺后寺立了一座庙庙里供有沈皇后的玉像与画像。
长公主还因为这座庙被朝中官员以逾制营庙耗费金银等理由**。
世人说皇帝纯孝但谢窈认为长公主是沈皇后的女儿世上最在乎最怀念母亲的一定是女儿。
长公主听到“健妇营”三个字凤眸一颤望着手中沈皇后的玉簪眼底闪过怀念。
再看眼前明眸皓齿的少女她的眼神越发复杂。
谢窈的确和自己有缘。
是她给自己**迢迢送回两封信其中一封是母后的遗书。
另一封更关乎那个男人——自己半生的心结。
今天又是她让丫鬟来通知说她来成佛寺不仅是给靖北王祈福还会代表如今的健妇营给昔年沈皇后那八千英烈女卒上香更会为母后的在天之灵祈福。
怕一些别有用心之人阻止所以她提前求自己庇护。
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女子敢对自己说她要利用自己。
如此的胆大包天偏偏自己知道后不但不生气还心甘情愿地来了并且邀请她同乘凤驾。
还是她刚才在雪地里找回了母后的玉簪。
长公主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说什么?
说你这小妮子利用自己怪罪一番?不至于。
给她赏赐嘛心里又不太得劲。
安平侯夫人听到谢窈的话同样若有所思。
她差点忘了
而实际上人家得到长公主的另眼相看八成因为她是健妇营的。
真是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倚。
风雪渐息凤驾刚到山顶外面就传来庆才公公略显尖细的声音:
“奴才恭迎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穿着一品太监服身后还跟着几名宫人的张庆才早已恭候在成佛寺门口没敢撑伞肩上落了一层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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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睁开眼由侍女搀扶她一旁华盖跟随。
她神情冰冷威仪并不搭理庆公公庆公公也早就习惯了长公主的冷漠。
任凭长公主态度冷淡陛下也是每隔几日都会亲自来看望长公主。
前两天靖北王又进宫让陛下染了风寒才会派自己来。
这一年多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只因长公主是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当年沈皇后被先帝赐死长公主和还是五皇子的皇上姐弟俩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尘芥。
长姐如母长公主护幼弟度过了一段最艰难的日子之后她被先帝送去敌国和亲嫁给了雍国年过半百的老皇帝为妃。
她替陛下替大燕受了太多苦。
张庆才深知在陛下心里长公主的分量远胜过江太后。
谢窈和侯夫人在后面依次下车。
看见她们庆公公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那不是安平侯夫人和谢家二小姐吗!
上次见谢二小姐是在文昌伯府宣赐婚圣旨的时候。
一晃一个多月
庆公公多看了谢窈两眼还是难免被她的容颜惊艳。
长公主做为昔日的燕国第一美人谢窈在旁边竟然并不逊色而且她是风华正茂。
做为皇上身边的人精他立即笑容满面地迎上前。
“诶呦!奴才小庆子给安和县主和谢二小姐请安什么香风暖雪把您二位吹来了?”
安平侯夫人一扫刚才在凤驾上的战战兢兢。
“庆公公这张嘴真是会说话我都做了好几年侯夫人的人了你怎么还叫我安和县主啊。”
她嘴上怪罪实际上唇角扬了起来。
庆公公:“县主哪里的话您是侯夫人也不耽误您是咱们尊贵的县主。”
谢窈抬起头成佛寺还是和她小时候一样琉璃瓦在雪光下泛着金光气派非凡里面传来阵阵佛音。
庆公公又道:“奴才提前祝谢二小姐与王爷新婚之喜嘿奴才那日初见二小姐就知道您绝非池中之物您的福气啊可是后头呢。”
“庆公公太客气了今日我倒是没有赏钱给你了。”
“有没有赏钱奴才也得说实话啊。”
一行人正要走进内殿暖阁就见到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从雪地里爬上来。
是谢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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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爬上来啦。
谢窈眉毛一挑。
大姐姐爬的真慢,让她等了好久。
此刻,谢枝膝盖早就冻得麻木,头发散乱,脸色发青,每跪一步都踉踉跄跄,模样狼狈至极。
安平侯夫人看见她,仿佛骤然被点了什么战斗穴位,浑身都支棱起来,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
连庆公公和长公主,都看出了侯夫人忽然的变化。
庆公公目光落到谢枝身上。
他上山时看见这位伯府庶女跪行了,但当时着急上山,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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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细问。
这是抽的哪门子邪风,不想活了,要死在佛祖面前?
庆公公可是记得那日王爷进宫,告诉陛下了这位枝姑娘被堂兄觊觎的事,惹得陛下龙颜大怒的。
他偷瞟谢窈。
谢二小姐神情淡定,什么也瞧不出来。
眼前这三个女人,都顶顶尊贵,他一个也得罪不起。
于是,庆公公走到谢枝面前。
“咳咳,”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问,“可是谢家大姑娘谢枝?枝姑娘,雪天路滑,您何必对几位贵人行此大礼?”
谢窈也发现,庆公公确实会说话。
在安平侯夫人面前,叫她安和县主,让她回想起还未成为人妇时的少女日子。
在自己面前,叫谢枝是枝姑娘,不会让别人误会谢枝是伯府嫡小姐,更是不得罪自己。
谢枝已经快冻僵了,看见视线里出现一双宫中内侍的靴子,她眼前一亮,连忙扬起脖子。
真是庆才公公!
谢枝心中狂喜,嘴唇哆嗦着:“小女子与心上人真心互许,甘愿为他祈福,三步一拜,五步一叩,如此方为心诚。”
她虽然浑身瑟瑟发抖,字句却极其清晰,就等着庆才公公追问她的心上人是谁,好抛出安平侯的名字。
她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此刻吗。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一声嗤笑。
“现在这小姑娘啊,真是了不得,没有三媒六聘,没有父母之命,就敢与人私定终身,还扯什么心上人。”
安平侯夫人往前迈了一步,俯视脚下的谢枝,双手腰间一叉。
“是哪家的儿郎,能让枝姑娘抛下礼义廉耻,在大庭广众之下跪在雪地里?”
“早前听闻你是京中才女,温婉知礼,本夫人当是多贞烈贤淑的女子,原是这样没羞没臊,想攀高枝想疯了的狐媚子!”
她越说越来气,恨不得指名道姓地破口大骂。
这番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谢枝身上。
庆才公公何等精明,一听“攀高枝”,再看安平侯夫人那阴阳怪气的态度,瞬间就明白了七八分。
文昌伯府的庶女,打上了安平侯的注意。
可她怕不是个傻的,安平侯的正妻,安和县主就在这儿呢,这枝姑娘,就敢上赶着给县主添堵。
还想让自己给她抬轿子,啧,不可能。
庆才公公眼皮一耷拉,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往后退了两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谢枝这才抬头,看清了自己面前都有谁。
见到说话的安平侯夫人,她脑海中“轰”地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