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庶姐爬行,说别人心不诚?
作品:《渣爹**灭女?重生断亲,全族祭天》 连日大雪将栖凤山染成一片素白让上山道路变得艰难许多。
虽然有成佛寺的小沙弥清扫出一条山路但雪还没停很快路上又覆盖一层霜色。
不过成佛寺是大寺香火旺盛再难走来礼佛的人还是不少。
山路上除了谢窈和安平侯夫人这辆大些的马车前后也有几辆寻常人家的车架都在平缓地向前最不济的也带着丫鬟侍女撑伞一步一个脚印前行。
因此许多人都注意到了雪地里的女子纷纷看过去。
大雪纷飞谢枝却只穿一件单薄夹袄显露出窈窕瘦弱的身段。
她身上都是积雪发髻也散了几缕湿发沾在脸颊
看那面色似乎随时会晕过去却还强撑着身体三步一拜五步一叩首在雪面拖出一条人行轨迹。
“她这是在干嘛?”
安平侯夫人放下茶盏眼底浮现出几分困惑。
“好好的马车不坐天寒地冻的偏要在雪地里跪行这是自己找罪受?”
谢窈轻声道:“大姐姐这样做一定有她的深意或许是她礼佛更心诚吧。等一会儿我过去问问。”
她们还没问山路上落在谢窈后方的一辆马车停下。
车窗露出一位京中贵夫人的脸她认出谢枝和气地问:“是谢家大小姐吗雪天难行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谢枝步履未停冻得开裂的嘴唇扯出笑意:“多谢夫人美意枝枝心领了只是礼佛讲究一个心诚枝枝还是想这样上山。”
贵夫人的侍女在车内嘀咕:“她怕不是一个傻子吧大冷天的非要这般作践自己?”
“沽名钓誉之辈罢了”贵夫人也看出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又不是逢年过节跪给谁看。”
谢窈坐在温暖舒适的车内路过谢枝。
她仅露出一张冰冷侧脸居高临下地俯视庶姐。
“大姐姐为何非要爬行?若是马车坏了不如坐我的车。”她淡声道。
谢枝费力地仰头只以为谢窈在嘲讽自己并没有注意到她的马车里多了一个安平侯夫人。
“二妹妹舒舒服服地上山便是我想给心上人求个平安听说得三步一拜五步一叩地去成佛寺祈福才算虔诚。”
谢枝咬着染血的唇瓣故意抬高声量。
谢窈眉头一挑微笑反问:“大姐姐的意思是非要下去跪着走才算心诚难道今日来礼佛坐马车的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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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心不诚?难道长公主平日上下山也得三叩九拜,否则,也心不诚?
谢枝是想借自己高坐华车,衬托她兢兢业业礼佛的诚意。
于是,谢窈直接将她目的说了出来。
前世,谢枝是和另一个世家贵女上山到一半时,马车出了问题,她才下车跪拜。
虽然也有人怀疑她是借此邀名,但看她穿得单薄,又是为皇帝祈福,众人只能恭维她虔诚。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
谢枝主动弃了马车,只是为心上人求平安这样的小情小爱,一看就是故意的,还说跪拜叩行才算心诚,那岂不是把所有坐马车上山的人,都得罪了?
步行上山的寻常百姓,听到这话,也面露窘迫。
其他听到动静的两三辆马车,慢了下来。
谢枝只感觉数道阴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她连忙道:“二妹妹误会了,如此叩拜礼佛,只是我自己的事,是我执意如此,求个心安罢了。
谢窈收回了视线,抱着暖手炉:“原来是这样,那大姐姐慢慢跪,我先走了。
车帘闭合,她吩咐丫鬟:“天太冷了,车里暖炉似乎不太热,蒲苇,添两块银霜炭进去,再沏一壶热茶。
“是,小姐。
谢枝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暖意声音,指甲陷入掌心。
还有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异样眼神,也让她想哭。
谢枝被冻得哭不出来,膝盖在雪地里刺骨地疼,她却还是继续往前挪。
父亲没有骗她,方才,她已经看见宫里庆才公公的马车路过。
等她到了山顶,只消庆公公问一句为何如此,她就能顺势回答:自己和安平侯两情相悦。
这么多来成佛寺的香客,都看见她对侯爷的情意,再加上庆公公,说不定,她也能得到皇上赐婚!
到时候,这些看不起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谢枝眯着眼睛看谢窈远去的马车,眼底阴沉怨恨。
她就得意吧,等今天一过,她就笑不出来了。
马车行至半山腰,将谢枝遥遥落在后面。
谢窈想起前世,谢枝在庆公公面前,为皇上祈福。
这一次,换成了安平侯。
她如此行径传扬出去,再由庆公公求个皇帝恩典,就能顺理成章嫁入侯府。
可她不知道的是,安平侯夫人江丛嫣,此刻,在自己的马车里!
安平侯夫人不是傻子,看见谢枝,就想起那日这个庶女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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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在伯府眉目传情。
她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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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窈淡然神情,什么都明白了,谢二小姐请她同行,就是为了让她见到这一幕。
她得感谢这位谢二小姐,若不是她叫自己来,怕是明天,安平侯就要给她添一个姐妹了。
而她还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心上人?我看她是攀高枝想疯了,敢打侯爷的主意,真是小小年纪,不知廉耻!”安平侯夫人冷笑一声,语气泼辣。
一旁侍女也听了出来:“这庶女的心上人,是侯爷没跑,还未出阁就如此胆大妄为,夫人万万不能让她入府!”
安平侯夫人翻了个白眼:“有我在,侯爷敢纳这小狐媚子庶女,门都没有。”
话音刚落,异变突生。
马车“咣当”声巨响,车身猛地倾斜。
“哎呦——”侯夫人发出惊叫。
谢窈镇定地起身,眼底毫无意外。
她单手扶住车壁,另一只手拉住差点摔出去的侯夫人。
只是,事情比她预想中更惊险,马车仍在倾斜,外面传来马匹的嘶鸣声,带倒了车内两个丫鬟,茶盏暖炉也被掀翻。
谢窈扶侯夫人坐下,抄起长刀,飞身而出,骑到一匹马背上。
“怎么回事?”
“二小姐,是车轮陷进泥雪里,又被石头硌断了轮辙。”
车夫连忙解释:“两匹马的马车,小的平时不常赶,这马……也不太听话。”
谢窈垂眸细看,发现自己胯下拉车的老马鼻息粗重,鬃**竖起,十分的暴躁不安,似乎随时会尥起马蹄狂奔。
看来,马被人下了药。
她眸色一沉,牢牢勒住缰绳,弯腰从旁边青石上掬一捧冰雪,捂到老马口鼻处,再伸手抓住马脖子安抚。
最后,拇指食指放在唇边,锐声一吹。
这匹马听到口哨声,竟奇异地安静下来。
等马车稳住了,安平侯夫人才颤巍巍掀开车帘。
谢窈道:“侯夫人放心,已经没事了。”
车夫却发出一声惊恐呼喊。
谢窈循声望去,见马车此刻歪着滑到山路一侧尽头,一丈之外,就是近似悬崖的雪坡。
但凡她刚才晚下车一会儿,马匹发狂,必然会将自己带到陡坡摔下。
车里的人,不死,也得摔残。
这是栖凤山,发生如此不详之事,取消婚事,也极有可能。
“小姐,马车不成了,咱们该如何上山?”蒲苇问道。
难不成,她们也跟谢枝似的,非要冒着雪受冻,走路爬上去?
谢窈抬眸远眺,看见了一座府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