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苏氏医馆
作品:《权财》 我赤着脚追出门时,苏清颜已经把越野车发动了。
引擎轰鸣着,轮胎碾过别墅门前的石板路,卷起一阵细小的尘土。
“苏清颜,你给我站住!”
我朝着车影大喊,脚底被碎石硌得生疼。
越野车猛地刹住,苏清颜摇下车窗,探出头瞪我:“你疯了?光着脚就往外跑?”
“那银簪是张晓玉的!”
我跑到车窗边,喘着粗气喊道:“她戴了好几天,现在人已经晕倒了,你把簪子带回去岂不就是在害她?”
苏清颜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脸色瞬间变了。
“你说什么?这东西是晓玉姐的?”
“不然呢?”
我有些急切地说道:“昨晚她亲自送来让雅姐鉴定的,说戴时间长了感觉头晕,她估计没发现这银簪是含铬的,现在估摸着是已经被毒素给影响了。”
苏清颜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簪表面,那双可爱的桃花眼中此刻写满了纠结。
“那现在怎么办?”
她突然抬头看我,语气软了几分。
“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晓玉姐现在岂不是......”
“我能治。”
我下意识开口。
苏清颜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苦笑一声道:“你?”
“林城,你知道我们苏家是干什么的吗?我爷爷可是白城最有名的老中医,你在我面前说这些大话,也不怕闪到舌头!”
“我不是用医术。”
我打断她的话,继续说:“总之,我有我的办法,你就别多管了,而且我还有一个条件。”
我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治好她之后,你得帮我跟她解释清楚,之前在警局的事是误会,让她别再纠缠我。”
“你做梦!”
苏清颜立刻炸毛。
“就凭你?也配跟我提条件?”
“那就算了。”
我转身就往回走,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反正晕过去的是张晓玉,又不是我。”
“等她下葬的时候,你记得把银簪放到她墓碑前,好让她做个明白鬼。”
“站住!”
苏清颜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真能治好她?”
我转过头,轻轻一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治不好她我就给她陪葬!”
苏清颜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哎呀烦死了!快上车!”
我赶紧冲过去,直接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苏清颜猛地踩下油门,越野车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车后座堆着不少草药,散发出浓郁的气息,混合着她身上的药香,形成一种很奇特的味道。
“我警告你。”
苏清颜一边猛打方向盘,一边恶狠狠地说:“要是敢耍花样,我就让你尝尝爷爷秘制的痒痒粉,保证你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我无奈地笑笑,伸手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一下。
苏清颜赶紧踩刹车,俏脸通红转过头问我:“死变态,我还在开车呢!你就不怕出事吗!”
我耸了耸肩,轻笑一声说:“我这人最怕痒了,为了之后不被你报复,我可不得先给你个下马威啊?”
唐雅瞪了我一眼,但现在时间紧急,她也没和我多废话,只能默默地再次将车子发动。
越野车在市区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门口。
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块牌匾,苏氏医馆四个烫金大字在牌匾上入木三分。
苏清颜刚把车停稳,就有人从里面跑出来。
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护士,她脸色慌张地说:“清颜,你可回来了!张小姐刚才又吐了,苏老正着急呢!”
苏清颜点点头,抓起银簪就往里冲。
我赶紧跟在她身后,穿过种满草药的院子,走进主屋。
屋里弥漫着浓重的中药味,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围在床边。
床上躺着的正是张晓玉,此时的她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原本凌厉的眉眼此刻紧闭着,看起来格外脆弱。
床边站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给张晓玉把脉。
他穿着件灰色的唐装,手指枯瘦却十分有力,正是苏清颜的爷爷苏天河。
“怎么样了?”
苏清颜跑过去,声音带着哭腔。
苏天河叹了口气,收回手摇了摇头:“太晚了,毒素已经侵入心脉。”
“我给她开了排毒的方子,但能不能挺过去,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不可能!”
苏清颜抓着爷爷的胳膊,急切道:“您不是说还有办法吗?针灸呢?草药呢?”
“都试过了。”
苏天河拍了拍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无奈,“这毒很古怪,跟普通的重金属中毒不一样,更像是……被人动过手脚。”
就在这时,张晓玉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眉头紧紧皱起,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她艰难地睁开眼,看到苏清颜时,虚弱地笑了笑:“清颜……我是不是……要不行了?”
“别胡说!”
苏清颜握住她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肯定能好起来的!”
我在一旁看的好奇,这苏清颜对张晓玉的崇拜之情是不是有些太过头了。
就算是死了亲妈也不至于哭的这么惨吧?
张晓玉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屋里的人,最后落在我身上。
她愣了一下,随即想挣扎着坐起来:“”林城……你怎么也在这儿?快滚......”
“晓玉姐,你别动!”
苏清颜赶紧按住她。
“他是来帮你的!”
“帮我?”张晓玉冷笑一声,咬牙道:“我才不要他来帮我,快给我滚!”
“你之前说银簪是你同事送的?”
我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张晓玉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躲闪着:“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簪子被动了手脚。”
我走到床边,按住她的肩膀,皱眉道:“簪子里面不光有铬,还有铅和汞,是人为加进去的。”
苏天河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些?”
没等我回答,苏清颜已经把银簪递了过去:“爷爷,您看这个。”
苏天河接过银簪,眯眼仔细辨别了一会儿,然后,他突然拍了下桌子,怒道:“混账东西!居然用这种阴毒的法子!”
我有些好奇地看向身旁的老者,问道:“苏老,难不成您认识这手法?”
苏天河点点头,脸色凝重地说:“二十年前,我见过类似的案例。”
“有人用这种掺了铅汞的镀铬首饰害人,表面看不出来,但时间长了就会慢性中毒,死状跟急病没两样。”
听到苏天河的话,张晓玉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神里也满是懊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