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要脸和不要脸的区别

作品:《侯府窝囊?疯批老夫人带全家发癫

    萧锦瑟这七日里也没闲着,这大雍已经有了牙粉,用的还都是些龙脑香、珍珠粉、熊胆之类的珍稀东西,自己牙膏要更胜一筹,就必须在清洁力度、保健功能上都要比现有的强。


    要提高清洁力度,就不得不提取碳酸钙(CaCO?)了。


    于是她晚上恶补化学知识,白天指使工匠在府中砌窑,然后将石灰石砸成小块,烧制三天三夜,张氏身边的嬷嬷过来的时候,萧锦瑟终于完成了她的第一步,冷却后石灰石变为白色疏松的 “生石灰”。


    听到宗室那群老东西如此嚣张,拿着帕子一边擦脸,一边感叹。


    自己还是教育受多了,厚颜无耻这方面和这些人一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那种感觉就好像在现代你能看到年轻人,在被老人讹的时候,也往地上一躺,大家一起讹。


    这时候大家往往会夸年轻人干得好,就该学他不要脸,看谁躺得过谁。


    但仔细想,很少有年轻人主动躺在地讹老人的!


    说是什么只要我没有道德,道德就绑架不了我之类的话,但实际和那些老逼登相比,都还是一股素质清流。


    对付这种真不要脸的东西,来文的根本不可能。


    正值关键时刻,萧锦瑟也不急,一边吩咐身边的小丫鬟去一趟京兆府、大理寺和魏亲王府请人,一边继续和罗大夫刚弄好的生石灰,“咱们这样,它们慢慢加到清水里...然后开始顺着搅动...”


    等搅拌成那种牛乳一样的,又让人用细麻布开始拧一下,过滤杂质。


    邱嬷嬷在一旁提醒:“老夫人,这今日咱们家事多,恐怕那些大人躲着咱们还来不及。”这样去叫人,能把人都叫来吗?


    萧锦瑟笑笑,吩咐小丫鬟:“几位大人问什么事,记得告诉他们,就说老身正在做牙膏就行。”


    一个个大官还口臭的要死,她就不相信他们好意思!!!


    等制作出了氢氧化钙(Ca (OH)?),已经过了一刻钟了,张氏的人已经过来催了三次,萧锦瑟干脆反向操作,让人把张氏和姚氏都叫了过来。


    婆媳三人一起来做最后一步,对着石灰水的缸子吹气,张氏和姚氏原本还有些焦急,怕族长那边等得不耐烦,但吹一会后吹得头都是昏的,也顾不得其他,一人找了个位置坐着休息去了。


    当然这途中萧锦瑟上次四次茅房,邱嬷嬷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暗骂罗大夫没用,怎么就是看不好老夫人这老爱上厕所的毛病。


    关键是,下人还来报,老夫人的的恭桶里总没什么实物,这是哪门子的怪毛病?!


    萧锦瑟不是不知邱嬷嬷内心在蛐蛐自己,但这她也没办法啊...想来想去,只能早点找人给自己设计个抽水马桶出来,不然哪天传出风去,说威远侯府老夫人唯爱跑厕所,那她还要不要脸了!


    终于等大家吹得差不多了,萧锦瑟让人将燃烧后的草木灰放入,等到缸底逐渐析出白色沉淀,这才呼出一口浊气,真TM的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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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一行人在花厅里空等了半个多时辰,那劣质的茶水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几个没座位的妇人原本是想给威远侯府一个下马威,告诉她们女子就应以夫为纲,丈夫坐着,妻子只能站着。


    但前前后后一个时辰过去了,这谁站得住?


    那二叔婶子率先忍不住了,见上首族长和五太爷都阴沉着脸,也不敢说话,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二叔公嫌她丢脸:“成什么样子,还不赶紧起来?”


    二叔婶子双眼一瞪:“我都站多久了,要不你把椅子让给我?”


    二叔公平日里确实是个妻管严,但这么多人都在呢,瓮声瓮气道:“来之前不就说了,今日你们好生给她们做做典范的吗?”


    二叔婶子垂着自己的小腿:“那也没说站这么久啊!反正我站不住了,谁爱站谁站!”


    一句话说完,又陆续有几个年纪大的婶子坐在了地上,一直守在门口的甄管家装没看到,直到听说萧锦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立马安排人端了六把太师椅进去。


    威远侯府因进来来往的多是些女眷,花厅全换成了交椅,比太师椅略微矮上一些,几位婶子一坐,个个都比身旁的男子高出半截身子看着极为滑稽。


    五太爷看出不对,正准备差人去换,可一道爽利的声音就在这时传来了。


    “哎呀,族长大驾光临,老身竟未亲自迎接,真是失礼失礼!”


    萧锦瑟小碎步碾进来,看着族长一脸便秘的老脸,笑眯眯道:“刚刚府中出了一些大事,族长您老人家不会跟小辈我一般见识吧!”


    人嘛,总是要学会变通的,遇到比你小的,要学拿长辈的范,遇到比你大的,也要学会嘴甜,人家才四十九,还小呢!!!


    五太爷还想摆点长辈架子,被族长一个眼神拦下。对方若是敢晾他们半个时辰再现身,嘴上那点功夫自然早打磨过一遍。他不愿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我们今日为何而来,你心里该清楚。”


    “老身自然知道,说来老身还要谢谢族里呢!”


    族里人一惊,这么好说话的吗?


    说话间甄管家又让人搬来三张太师椅,摆成一个等边三角形,萧锦瑟一边说一边坐在最前面,挺直脊梁带着笑意俯视着有点懵的林守仁,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怎么?”她慢条斯理开口,“族长不是听说我家砚儿受了委屈,特地来替我们孤儿寡母撑腰的吗?”


    萧锦瑟语气温和,眼眶还似泛了点红——一副真情流露的样子。


    “毕竟自从老三那年去了,这七年来,族中来人不是借银子,就是托我们孤儿寡母替谁哪家孙子铺门路。年年收成都不送,一文谢礼都不带捎的。”


    她顿了顿,语气越发感慨:“老身一度以为,是我们侯府没了靠山,族中便不愿再走动了...谁承想今日砚儿出事,族长您竟带着满屋长辈一齐来了。”


    她说到这儿,居然还起身,微微一躬:“这情分,老身记下了。”


    张氏和姚氏听得那叫一个仔细啊,原以为自己刚刚一番阴阳怪气已经杀伤力很足了,此刻才发现,自己那些不过是幼儿园掐架,跟老夫人这“笑里藏刀、刀刀捅心”的章法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看着族里人被挤兑得老脸涨红,二人觉得,她们要学的,还多得很啊!


    林守仁一大把年纪了,在族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二十年,何曾被人当众这样“翻旧账”,简直是指着鼻子抽脸!


    一口老血差点涌上来,拐杖“邦邦”地往地上一杵,声音震得桌角都颤了一下:“林萧氏!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锦瑟看着那根拐杖,眉头一挑——这玩意儿还挺有气势的,改天自己也得备一根。


    面上却半点不恼,甚至唇边还浮起一抹讥讽的笑:“老族长,您这是生什么气啊,老身哪句说得不是实话了?”


    整个人往椅背一靠,眼神倨傲地扫过前方,声音顿时冷了几分:


    “还有,记住了——本郡主乃太宗皇帝亲封的宜欢郡主,金册玉印,宗籍可查。当今圣上见我尚要唤一声‘小姑姑’。”


    她眼神一压,嗓音缓慢却句句穿骨:“你,一个白身闲人,凭什么直呼老身林萧氏?”


    一句话甩下去,如山落地。厅中一瞬寂静如死,连甄管家的呼吸都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