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9章 杨彩怡立规矩

作品:《被拒亲后,我变强了,也变态了

    又在柔软大床上躺了仿佛一个世纪,陈冰冰才在上官云裳的搀扶下,极其艰难地坐起身。


    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某处撕裂般的剧痛,让她倒吸冷气。


    额角更是渗出细密的冷汗。


    上官云裳自身也是步履蹒跚,浑身酸痛,但相较之下,行动力稍强一些。


    或许是房间内细微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看守者,厚重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花解语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姿态依旧带着习惯性的优雅,眼神却平静无波。


    托盘上整齐叠放着的,正是她们昨日被剥下的衣物——上官云裳那件素雅的丝绸旗袍,陈冰冰那身价值不菲的套装。


    在花解语身后,双胞胎林诗情和林画意如影随形,各自捧着一件质地柔软奢华的真丝睡袍。


    一件是柔和的樱粉色,另一件是典雅的珍珠白。


    “醒了?”


    花解语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目光在两人布满青紫痕迹的身体上掠过。


    她的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但更多的是淡漠。


    “既然醒了,收拾一下就跟我出去见彩怡姐吧。


    这是你们原来的衣服,还给你们。”她将托盘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花解语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的弧度。


    “不过呢,有些地方……恐怕是没法再穿了。”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衣物的破损处。


    “所以,给你们准备了新的睡袍。”


    她指了指双胞胎手中的衣物。


    “友情提醒一下。”


    花解语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建议。


    同时用手优雅地拢了拢自己身上那件丝滑垂坠的酒红色睡袍。


    “在这里,穿这个最合适,不仅方便,还……省事。叶少,也更喜欢。


    当然了,听不听在你们。”


    她的眼神扫过身后的双胞胎姐妹,她们身上同样是同款不同色的睡袍,两姐妹就像两只温柔的小绵羊。


    整个房间里,除了那个神出鬼没,永远一身劲装的方珞璎。


    似乎睡袍就是这里的标准制服,象征着某种归属与驯服。


    上官云裳和陈冰冰连忙点头,喉咙发紧,不敢有丝毫异议。


    花解语放下东西,带着双胞胎无声地退了出去。


    房门轻轻合拢,留下一室沉寂。


    上官云裳拿起自己的旗袍,触手冰凉丝


    滑。


    但侧腰和后背位置果然有几处明显的撕裂口,显然是昨夜被粗暴对待的痕迹。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放下破败的旧裳,拿起那件珍珠白的睡袍。


    丝滑的触感包裹住肌肤,带来一丝暖意。


    却也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与过去彻底隔离。


    陈冰冰则急切地扑向自己的衣物。


    她并非怀恋那身衣服,而是在夹层和内袋里急切地翻找着。


    很快,她的手指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小瓶!


    她的动作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一个小小的玻璃药瓶,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陈冰冰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遥远,仿佛灵魂被抽离。


    她怔怔地看着这个不起眼的小瓶子,父亲陈耀祖在书房里那番沉重而决绝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汹涌回响在耳边——


    “……冰冰,拿着它。


    这是最后的尊严……如果……如果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用它,干干净净地走……别玷污了陈家最后一点骨气……”


    那一刻,她只觉得父亲小题大做,悲观绝望。


    她陈冰冰,陈家的大小姐,宁城的天之骄女,怎么可能走到那一步?


    她甚至觉得这药瓶是种侮辱,是父亲对她能力的质疑。


    然而此刻…… 这个小药瓶冰冷地躺在她手中,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父亲……他早就预见到了今日?


    预见到了她们母女会落入如此境地?


    所以,他才给她们两人一人准备了一瓶。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巨大的讽刺感,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有种窒息感。


    “冰冰?你怎么了?拿着什么发呆?”


    上官云裳已经穿好睡袍,并系好带子。


    女人那纤细的腰肢被完美的勾勒出来。


    她看到陈冰冰对着手掌心出神,脸色惨白得吓人,忍不住走近问道。


    “……没,没什么。”


    陈冰冰猛地回神,飞快地将小药瓶紧紧攥在手心,藏到身后。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凄凉笑容,声音干涩。


    “就是……一些普通的……安神药水而已……”


    她避开了上官云裳探究的目光,迅速转身。


    将那承载着绝望选择的小药瓶,深深地塞进了枕头底下,仿佛要埋葬一


    个可怕的秘密。


    是的,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


    理解了父亲深沉的到近乎残酷的良苦用心。


    理解了他想用这瓶药水,为她们保留最后的一丝尊严。


    然而…… 理解归理解。


    冰冷的药瓶攥在手心,死亡的阴影清晰可怖地笼罩下来。


    陈冰冰求生的本能和对未知的恐惧,如同最坚固的锁链,牢牢锁住了她的勇气。


    更重要的是……她的心底深处,竟连一丝想要喝下它的念头都没有!


    那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感到惊愕和羞耻的求生欲。


    此时,她虽然浑身不适,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泛起了层层涟漪。


    仅仅一个念头,她的身体竟然传来一阵燥热感。


    她连忙调整呼吸,将不该有的念头强行压了下去。


    两人穿戴整齐,怀着沉重而忐忑的心情,走出卧室。


    在花解语的示意下,向着总统套房内暂时的主宰——杨彩怡——请安。


    客厅里,阳光正好,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落一地金黄。


    叶少风不在。


    柳红、柳眉也不在。


    方珞璎那个冷冰冰的影子也不见踪影。


    只有杨彩怡,慵懒地半躺在客厅中央那张宽大的铺着雪白皮毛的专属躺椅上。


    这张躺椅,除了叶少风,只有她才有资格享受。


    她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淡紫色真丝睡袍,勾勒出成熟诱人的曲线。


    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正在小憩,不时的啜上一口。


    上官云裳和陈冰冰对视一眼。


    两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走到躺椅前约三步远的地方,微微屈身。


    两个女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彩怡姐,我们起来了。”


    “彩怡姐……”


    陈冰冰的声音更低,带着明显的怯意。


    杨彩怡连眼皮都懒得完全睁开,只是从长长的睫毛缝隙里瞥了她们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她好看的柳眉随即微微一蹙,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冷哼。


    很显然,杨彩怡有些不满意。


    至于为什么不满意,那就不知道了。


    两个女人内心一阵忐忑。


    “……花姐。”


    杨彩怡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还有一丝冷意。


    “带下去。好好教教她们,在这里该怎么说话,怎么做事!”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寒,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规矩立不起来,人也就没什么用了。要是再让我看见这副没规矩的样子,别怪我不客气!”


    “是,彩怡姐!”


    花解语诚惶诚恐,连忙答应一声


    她朝上官云裳和陈冰冰使了个眼色,“跟我来。”


    两人心头一紧,惴惴不安地跟着花解语走向一间相对僻静的偏厅。


    “真是被你们两个害死了!看来昨天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接下来,我教你们一些规矩,给我听好了!”


    花解语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


    两个女人同时低下了头。


    陈冰冰嘴唇有些蠕动,似乎有些不满。


    她自我感觉,刚才问好的时候,她的态度很恭敬啊!


    接下来,花解语开始授课,如同冰冷的冷水当头浇下。


    花解语的声音平静,却字字句句如同重锤砸在她们的心上。


    “第一,侍立姿态。


    主人在场时,若无明确吩咐,只能垂手侍立在他身后侧方,目光低垂,不能直视。


    第二,行走跪拜。


    主人行走路径前,必须提前退避至墙边,低头垂目。


    需要靠近主人时,三步之外必须跪行。


    特别是为主人奉茶、递物、或是……侍奉时,必须跪着完成!


    第三,称谓规矩。


    对叶少风,必须尊称“爷”或“主人”,自称“奴婢”或者,“奴家”。


    第四,应答要求。


    无论主人吩咐什么,只能回答“是,主人\/爷”,“奴婢明白”。


    不得有任何疑问、反驳或迟疑的表现。


    第五,眼神规矩。


    未经允许,不得直视主人眼睛超过一秒。


    视线应落在主人脚前或胸口以下的位置。


    第六,服饰要求。


    在套房内,除特殊情况或主人指定,一律穿着睡袍,保持整洁,方便……侍奉。


    第七,服从等级。


    在这里,彩怡姐的地位仅次于主人,她的吩咐等同于主人的命令。


    你们可听明白了吗?”


    花解语一口气讲解完。


    “什么?!跪着服侍他?!”


    当听到“跪行”、“跪着侍奉”时,陈冰冰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声音尖锐起来。


    她骨子里的骄傲被彻底刺痛。


    “我可是陈家大小姐!我从小到大连父母都没跪过!膝盖金贵着呢!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