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她倾心我

作品:《全家忘恩负义,重生我挂帅回朝

    “琉筝……”元氏拉住琉筝的袖子:“你真要去?”


    琉筝瞥了那下人一眼,道:“虽然不知傅老爷和傅将军找我何事,不过傅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我同傅将军在边关就认识,该去帮帮忙。”


    元氏反应过来,也配合琉筝说:“既是需要人帮忙,那我跟你一块去。你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对于这种事,会有不便。”


    她用力拉着琉筝,不肯放开,执意要跟她一起前往。


    琉筝知她好意,也为了她不在外头一直为她担心,便点头了。


    “我跟大理寺卿夫人一块去,应该无事吧?”她问那下人。


    下人一听这位是大理寺卿夫人,想着她在,事情处理起来更“公道”些,便道:“夫人也愿意前往,小的自然感激不尽。”


    “那你带路吧!”


    “是。”


    那下人立刻在前头带路。


    琉筝反握住元氏的手,对她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不会有差池。


    可饶是如此,元氏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


    她如此关心琉筝,一是自己曾因回礼之事误会过她,对她有愧,二是,几次接触下来,她心疼琉筝也打心里觉得两人性格很是契合。


    三则是……


    外头的人皆骂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更有甚者,说靠近她,也会不容易有孕。


    唯独琉筝,愿意与她亲近、交心。


    她真心想要交琉筝这个朋友,故而不希望她出事。


    琉筝知道事情结束前,自己的安抚对于元氏来说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索性便拉着她往前走,让她亲眼看到自己能应对好,便能彻底放心了。


    很快那下人就带着二人来到了大老爷院子里用来待客的东次间。


    东次间里,大老爷坐在正位,冯禄年同傅云生分别坐在两侧,而傅云琪则是跪着。


    另有傅云漪和杜盼盼站在跪在地上的傅云琪左右。


    “阮将军到——”


    有人朝里头喊。


    傅云琪立刻扭头,狠狠朝琉筝这边看过来。


    他那双眼上布满了血丝,恨不得在琉筝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而冯禄年也是直直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被傅云生打晕了,并没有亲眼看到当时都有多少人看到了他和傅云琪……


    等他醒过来,人已经全散了,只剩下傅云生跟他说当时的情况。


    而傅云生刻意忽略一些细节,只说了他俩光着膀子躺在一起。


    故而,他的情绪并没有傅云琪那般失控。


    只是在听傅云琪说,是琉筝设计陷害他们的时候,脸色才难看起来。


    设计他跟傅云琪躺在一起……?他搞不懂琉筝想干什么。


    而琉筝同元氏一起走进东次间后,忽略所有人审视的目光,依照长幼规矩,对着傅老爷稍稍一点头。


    已逝的傅老先生是前朝旧臣,去世的时候,正好晋元帝继位,新朝没有把老先生的爵位袭承给他,他也没有实际功名在身,琉筝这个三品大将军无需对他行大礼。


    “傅老,不知找我所为何事?”


    傅大老爷正要说话,跪在地上的傅云琪骤然站起身,直指琉筝:“是不是你陷害我跟骠骑将军?!”


    琉筝面上浮现错愕。


    “傅二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她眉头微皱,很茫然,又带了一丝被无端指责的恼怒。


    傅老爷立刻开口:“孽障!胡言乱语什么?你给我闭嘴!”


    “爹,我没有胡说,一定是她陷害我!否则我怎会跟骠骑将军……同、同躺在一张塌上?”


    琉筝开口道:“傅二少,你自己行事荒唐,为何却怪了我身上?我记得我与你从未有任何来往,为何张口就污蔑我?”


    傅云琪想到了自己的后招,他手指指着琉筝,对在场的人说:“因为我从前在独峰书院读书的时候,她就对我一见倾心!但我素来不希望她这种性子的女郎,她回京之后求爱不得,就想毁我名声!”


    “……”琉筝的脸颊抽了抽,似乎很无语的样子。


    “我?对你?傅二少,你不要太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我一个三品将军,看上你这个毫无功名在身的人?我是瞎了吗?”


    元氏也道:“傅二少,你可不要空口白牙污蔑人。琉筝八九年前就去边关了,那时候她可只是个孩童,哪里懂男女情爱?不是嘴长在你身上,就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还说你是得了癔症,自己幻想琉筝对你倾心呢。”


    儿子被人这样说,傅老爷脸上略有挂不住,却不能否认,琉筝说的是对的。


    且不说那时候琉筝还小,根本不懂男女之事。


    就说依照琉筝如今的军功,日后必定前途无限,根本不可能在这时候嫁人。


    就算她真有嫁人的心思,京城的王公贵爵谁不想求娶?


    别说他的次子了,就算他的长子,琉筝也未必能放在眼里。


    他们俩可是同品级的将军。


    傅老爷越想越觉得脸上无关,再次叫傅云琪闭嘴。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还是想让我叫人掌嘴?!”


    傅云琪道:“爹!我真的没有胡说!我有证据!”


    “看来我说的话你是听不进去了,来人,掌嘴!”


    “等等!”冯禄年站起身,道:“老爷子,傅二少既然说有证据,那就让他拿出证据来瞧瞧。正好我也想弄清楚,到底是谁想陷害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直溜溜地盯着琉筝的方向。


    琉筝似是无知无觉,没有害怕,没有慌张,脸上找不出半分波澜。


    冯禄年不禁也动摇了。


    莫非,阮琉筝真的与此事无关?


    那为何傅云琪一口咬定是阮琉筝在搞鬼?


    冯禄年暂且按下疑惑,继续对傅老爷说:“此事因我也被牵连进来,所以我不得不多一句嘴,想把事情查个明白,老爷子不会怪罪吧?”


    “当然不会……”


    话是这么说,可他还是看了琉筝一眼。


    琉筝笑道:“我光明磊落,不怕任何奸人陷害。”


    “你骂谁是奸人?!”傅云琪很是恼怒。


    傅云生在此时开口:“二弟,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你不是说有证据?拿出来看看吧!若是你真有证据,我这个做兄长的绝不会看你被陷害。但若是这个证据拿不出来,我也不会偏私。”


    “你们等着!”傅云琪说着,叫了自己的随从:“将阮小姐私下送我的东西拿出来。”


    “是!”那随从应声,随即从怀里掏出一物。


    那是一块烟青色的手帕。


    傅云琪一把抓过来,摊开手帕展示给众人看。


    “你们看看,这是她私下硬要送给我的!我不肯,她还非塞给我!上面还绣着她的名字,你们看啊!”


    傅老爷从座椅上起身走过来,仔细辨认了上面的字,上头的字绣得歪歪扭扭,却还是能认出琉筝的名字。


    他看琉筝的表情,顿时有了变化。


    次子在男女之事上糊涂,冯禄年更是早就臭名昭著,常常流连酒楼,所以次子当时怎么说琉筝,他心里都不大相信。


    直到这一刻。


    见傅老爷神色出现明显变化,傅云生和冯禄年也过来看了。


    冯禄年瞥了一眼,就冷笑着开口:“阮将军,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傅云生也问:“阮将军,这可是你的帕子?”


    琉筝道:“让我看看。”


    她拿过帕子,前后翻了一面,随后摇头:“这不是我的帕子。”


    “你胡说!这就是你的帕子!上头可是绣了你的名字!”傅云琪道:“你休想狡辩!”


    “绣了我的名字,便是我的帕子了吗?”琉筝好笑地说:“那是不是在任何东西上刻我的名字、绣上我的名字,便是我的东西了?我在定远将军府的牌匾上刻我的名字,这定远将军府岂不是也成了我的?”


    “这绝不可能是琉筝的帕子!”元氏也在此时开口。


    “元夫人,你们是关系亲近,你的话,不可信。你若真为了她好,该让她说出实情,而非继续隐瞒。”傅云琪道。


    元氏道:“我不是因为跟琉筝关系亲近才说这话,是因为,琉筝之前也送了我一条帕子。”


    她说着,从怀里拿出了琉筝给她的帕子。


    帕子展开,上头的绣花图样立刻映入众人眼帘。


    那是一丛莲花,上头还停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蜻蜓。


    而且同样的,也绣了琉筝的名字。


    “你们对比一下,一看就知道,这两条帕子的绣工完全不同。傅二少这条帕子,针脚粗陋,连绣的是什么东西都瞧不出来,而我这条,绣工明显更精致,这只蜻蜓绣得很是鲜活,绣的字也是十分齐整。”


    几人凑近看,果真是如此。


    傅云生直接得出结论:“这两条帕子,的确不出自同一人。云琪,你不该自己做错事,还污蔑阮将军。”


    傅云琪不信邪,一把抓过元氏手里的帕子,跟自己拿到的那一条帕子仔细对比。


    便是他,也说不出这两条帕子出自同一人这话。


    他顿时有些懵了,疯狂喃喃道:“这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他拿的那条帕子,是从琉筝的院子里,他亲手偷出来的!


    绝不可能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