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心如死灰

作品:《三界白月光竟然是我自己

    天界二殿下薄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哭的整个人都开始晃,看起来狼狈极了。


    余念七提剑冲去,眼瞧着剑尖就要刺破薄楼的脖颈,突然一道疾风劈来,余念七躲闪不及,手中的剑被拦腰斩断。


    来人手里握着一把折扇,一袭白衣,他紧紧拧着眉,有些不悦地打量着自己的兄长,不带丝毫情感:“血奴?二哥,你手下人办事不利。”话音未落,闻齐的折扇只逼余念七的面门。


    余念七用断剑钳制住折扇的手柄,使尽全力硬生生调转了折扇攻击的方向,她手腕一抖,折扇便势如破竹地砸向对面二人。


    闻齐用食指定住了折扇,看向的余念七的眼神中也带了些玩味——他没有认出余念七,后者也庆幸自己早已易容。


    “三弟,你杀了她!为怜真报仇雪恨!”薄楼站的离二人远远的,他指着余念七的鼻子骂。


    “聒噪。”闻齐从薄楼身边掠过,两指捏住余念七趁其不备扔过来的刀刃的碎片。闻齐足尖一点,眨眼间就冲到了余念七面前,他手中的折扇擦过余念七的脖颈。幸好余念七早有防备,她侧身躲过,只被削去了几缕鬓发。


    她勉强应对着闻齐的招式,手中的断剑被砸的四分五裂,她只得在躲闪的间隙,又从地上捡起一柄剑。


    “怜真!怜真!”薄楼哭喊着往屋子里跑,由于太过害怕,被自己的长袍绊了个狗啃泥。


    余念七手中的剑再次被闻齐折断,她被闻齐掐着脖子拎起来,砸在墙上。余念七后背紧紧抵着墙面,一脚踹向闻齐的胸膛,后者被踹的闷哼一声,没有松手。


    余念七见一击不成,直接玩阴的,她踹向闻齐的裆部,后者本能地松了手,后撤一步。没等余念七缓过气,他又重新掐着余念七的脖子,把人拎了起来。


    “血奴,果真下|贱。”闻齐笑若三月春风,气息喷洒在余念七的脖颈,指尖发力,看样子是打算把余念七活活掐死。


    殿门口突然有了动静,薄楼的夫人,也就是他口中的怜真,披着宽松的外袍扶着门框喊:“薄楼。”


    薄楼猝然抬头,把眼泪憋了回去,他急切地膝行几步,抱住怜真的腰:“怜真,太好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薄楼语无伦次地说着,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顾不上其他。


    余念七趁此机会,举剑刺向了闻齐的胸膛,只是她被掐的头昏脑胀,这一剑没刺中,扎进了闻齐的左肩。闻齐吃痛,看向余念七的目光中的玩味更甚,他不顾肩上的疼痛,一点点靠近余念七,肩上的剑也寸寸深入。


    闻齐看着余念七颈侧的跳动的血管,低头咬了上去。


    腥甜的血液灌满口腔,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闻齐一愣,手上也松了力道。


    余念七抓紧机会挣脱出来,她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余念七想大口地喘气,但她喘气的幅度稍微大些,血就会流的更快,于是余念七只能靠在墙上,缓缓地稳住呼吸。


    “念七?”闻齐试探着询问,他颤抖着手想去扶余念七,余念七一把拍开,她紧握着手中的断剑,指着闻齐的喉咙,不准他靠近自己。


    闻齐彻底慌了神:“念七,我不知是你。如果我知道是你——”


    “又如何?”余念七抬眸,眼中看不出神色,这张与她,与羌芜浑然不同的脸上浮现出厌恶,她说,“闻齐,朝夕相处一年之久,我竟不知晓你是如此厌恶血奴,厌恶我的族人。”她一字一顿道,“原来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装出来的。”


    “不是的,念七,你听我解释。”闻齐肩上的伤口突然就开始疼,他有些站不稳。他要说什么?说他是瞧见满地的尸体才急火攻心,说出来那句话的吗?他不能说,他没有资格和立场。


    在场被杀的每一个侍从,手上都沾染了不下十条余念七族人的性命,更有甚者,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以虐杀再也放不出血入药的血奴为乐。


    这些余念七清楚,闻齐更清楚。


    “念七,等尘埃落定,我再向你解释,你信我。”


    “我不信你。”余念七定定地看着闻齐,“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信不过你。”


    “念七——”


    余念七侧身从闻齐身侧走过,闻齐抬手握住了余念七的手腕,任凭余念七如何捶打,他就是不肯松手。


    直到一枚石子破空而来,顾临枫的剑可不会顾念旧情,他一剑劈向闻齐的手肘处,闻齐这才松手。


    顾临枫把余念七揽在怀里,垂眸看着余念七脖颈处的指印和咬痕,他几乎要疯了。


    “闻齐,你找死。”顾临枫剑势凌厉,招招直逼闻齐要害,闻齐并不还手,只是一味躲闪,余念七没有管顾临枫和闻齐的打斗,她擦去嘴角的血痕,提着剑走向薄楼。


    “请别杀他!”怜真看见余念七抬手的动作,张开双臂挡在薄楼的身前,她消瘦的肩膀因为害怕而不停抖动,即便如此,她也没有退缩半步。


    “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你如果真的杀了他,天帝会立马察觉,你们活着走不出去的!”怜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的话中带着颤音,“你杀了这么多人了,还不够吗!?”


    “不够。”余念七不会因为怜真的话有所动摇,她并不可怜面前的这个病弱的女人。


    “怜真!”薄楼没有畏畏缩缩地躲在怜真身后,他直接走向余念七,“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怜真她什么都不知道。”


    瞧着面前两人互相要为了对方去死的场景,余念七只觉得好笑。所以她族人的性命,只是这两人之间所谓的爱情的点缀?她真的笑了出来。她不再隐藏自己的容貌,一张妖冶的脸赫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是你!?”薄楼显然是认出了这个常常跟在自己三弟闻齐身后的女子。


    “是我。”余念七没有跟他废话,断剑指着怜真的胸口,逼问薄楼,“你是如何进入黄泉碧落,如何找到我的族人的?”


    薄楼紧紧抿着唇,不肯说。


    余念七的剑在怜真的脖颈上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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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条血痕,她冷着脸,再次出声:“薄楼,最后一次机会。”


    眼瞅着余念七她是来真的,薄楼赶忙伸手握住剑身:“说,我说,是东阳!是他告诉我有味药引能救怜真的性命,他给了我花神羌芜遗留的卷轴,告知我进入黄泉碧落的路,我本以为彼岸花就是普通的灵草,谁知道碾碎了扔进药里一点用都没有!”


    “也是东阳告诉你须得等化形后以血入药才有用的吗?”


    薄楼觑着怜真的脸色,奈何他手掌都快被割穿了,余念七还要接着把断剑往前送,于是薄楼眼一闭,心一横,他说:“不是东阳!是我,是我偶然中发现的!但是无论如何此事都和怜真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能滥杀无辜!”


    “我滥杀无辜?”余念七偏着头看薄楼,“我滥杀无辜?”她真不知道薄楼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滥杀无辜的分明是他!


    “念七姑娘!”


    正当余念七冷笑着准备出手时,昭玲穿着大红色的西服,两手交叠,出现在院门口,身后跟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天兵。昭玲还是那么的明艳动人,她朱唇轻启:“今日是我与闻齐大婚,念七姑娘在此闹事,恐怕不妥。”


    昭玲抬手,身后的天兵把余念七围了起来。一旁的顾临枫见情况不对,从与闻齐的缠斗中脱身,站在了余念七身后。


    闻齐肩头的血染红了半边衣裳,昭玲见状,抽出帕子,略显亲昵地为闻齐擦拭血迹。闻齐没有看昭玲,他偏了偏头,并不接受昭玲的好意。昭玲也不恼,她仍旧满脸笑意,嗔怪道:“怎么大喜的日子,因为一个血奴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说罢,昭玲转过身来,她不经意地瞥了眼余念七身后站着的西官顾临枫,道:“不知贵客来临,有失远迎。”


    “少惺惺作态。”顾临枫不吃这一套。


    昭玲抬起袖子掩着嘴轻笑:“如果二位想留下喝杯喜酒,我与闻齐自然欢迎,如果只是来寻仇——”昭玲扫了一眼满地的尸首,“那便慢走不送了。我想,无殇离此处也算不上远。对了,无殇掌门不一会儿也会来,念七姑娘。”昭玲看着余念七,勾起唇角。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余念七看着完全看不出初见时的张扬明媚的昭玲,她没有作答,扔了手中的剑,径直离去,人群也自发地为她闪开了一条道。顾临枫抬脚踹碎了断剑,无数个利刃刮开在场所有人的甲胄,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昭玲面不改色地抹去了手背上被溅上的血渍,也转身离开。


    “怜真!”等所有人散去,薄楼扶着怜真坐下,扑进了她怀中。怜真瞳孔涣散,眼中雾气弥漫,只有一片死寂。


    怜真扬手,巴掌重重地落在了薄楼的脸上。


    薄楼不可置信地捂着脸,他视线慌乱,只能无可奈何地跪在地上,忏悔着自己的罪孽。


    “你说,你做的恶,都是为了我吗?”怜真问他,但她根本就没想着从薄楼那里得到答案。她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力气,甚至忘记了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