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79章

作品:《冬日心动

    “你这样说,我岂不是成了罪人。你的仕途就被我阻挡,我可担不起。”


    “芯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比谁都重要。同样的道理,你也只有我,我是你靠山。”徐临远顿了一下,缓缓开口,“我也想在你心中成为重要的人。”


    李芯棠心头一跳,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想抽回自己的手,徐临远牢牢抓住。


    “芯棠,别想着离婚,我也不会离婚。”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


    徐临远默默承受了这么多。


    他比谁都清楚,安家真要是放弃他,他的仕途基本就到此。


    这份执着在李芯棠心中十分沉重。


    她已经不知道到底该如何面对。


    如果他真的因她和家里人决裂,到未来的一天他会不会后悔而埋怨她。


    她本就是一个不被善待的人。


    “给我一点时间,我思考思考。”


    她不敢马上答应。


    得到她退让的答案,徐临远脸上露出笑容,就着她的手背亲了亲,“芯棠,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共进退。”


    她没有给予回答,复杂的目光望着他。


    周末一早。


    李芯棠还在赖床,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震动,翻了一个身薅过来,微眯着眼扫了一眼,烦躁的躺平,滑动屏幕。


    懒洋洋的喂一声。


    “姑姑,太阳晒屁股了,快起床。”


    李芯棠睁开一只眼,拿下手机再看了一眼,又放置耳边,“军军吶,早啊!”


    “不早了,我和爸爸在楼下等你,你快下来接我。”


    困倦的人听到这话脑袋清醒一半,震惊不已。


    “你在小区外面?”


    “你快点,快来接我。”


    挂断电话,她赶忙翻身起床找衣服,徐临远推门进来,“醒了?再睡会儿。”


    李芯棠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要不是他折腾半宿,她怎么可能睡到现在。


    “军军在楼下,我去接他。”


    “他来了?你别忙了,我去接。”


    李芯棠套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思索片刻,“那你去吧!”


    不急之后,她坐在床边慢慢穿衣服。


    徐临远走过去,李芯棠一脸警惕的望着他,“干嘛?”


    “看看我老婆。”


    粉嫩嫩的脸蛋,很想亲上一口。


    事实是,他的确是这样做的。


    吧唧一口。


    某人得意的出门。


    徒留李芯棠气呼呼的坐在床边,嘴里骂着混蛋,心底却是美滋滋的。


    她刚收拾好,听到开门声,赶忙朝客厅走去,杜庭序正在换鞋。


    男孩余光扫到人,眉眼露笑,“姑姑,我突然到来没打扰到你和徐叔叔吧!”


    “没有,你爸爸呢!”


    “他要去开会,怕我无聊所以让我来找你。”


    家中多个小孩,徐临远和李芯棠还没有陪玩经验,做了几个选项,杜庭序都不感兴趣。


    “去游乐场。”


    李芯棠和徐临远对望一眼,刚才徐临远就想着去游乐场,被李芯棠否决。


    没想到杜庭序居然要去游乐场。


    大跌眼镜。


    去的路上李芯棠才得知杜庭序已经十一岁从来没去过游乐场,他妈妈不允许去。


    刚才她否决游乐场想着像杜庭序出生的家庭肯定都玩腻了。


    竟然没去过。


    她现在很好奇杜庭序的母亲是为什么样的女子。


    游乐场是小孩子放飞天性的地方。


    连这个也要剥夺?


    江明市的游乐场依江而建,还有一个很大的摩天轮,算是地标建筑。


    杜庭序拉着李芯棠把里面的项目都玩了一遍,徐临远当背包挂件看着她俩玩。


    等到玩过山车时,三个人,三个表情站在前面,李芯棠和杜芯棠都想去玩,胆子小不敢去,一大一小的脸同时朝徐临远看过去。


    徐临远哪里受得了老婆可爱的表情,在看老婆的份上决定陪他们去。


    徐临远坐在两个人中间,牢牢抓住老婆的手,力道有些不对劲。


    李芯棠瞧他几眼,额头上在冒大汗。


    “你怕啊!”


    某人嘴硬,摇着头,“不怕,热。”


    其实心底怕的要死。


    过山车启动,徐临远抓着李芯棠的手臂死死抱住,双眼紧闭,压根不敢睁开眼。


    李芯棠沉浸在刺激惊险中,全然顾不上身边的人。


    结束后,徐临远是全身冒冷汗,还嘴硬说自己没事。


    “徐叔叔,原来你比我们还怕啊!”


    徐临远挑了挑眉,“谁说的,我去买水。”


    灰溜溜走掉。


    一大一小的人凑在一起,看着走路都不能走直线的人,开始蛐蛐。


    忍不住大笑起来。


    送走杜庭序,回到家中,两个人齐刷刷倒在床上。


    带小孩玩一天比上班一天还累。


    徐临远侧头,李芯棠也同时侧头。


    “今天玩得开心吗?”


    李芯棠点头,“很久没这么开心,上次去游乐场还是大学的时候。”


    “和谁?”


    问出口后,徐临远后悔了。


    李芯棠眼神闪躲,扭开头,望向天花板,“要吃晚饭吗?”


    “点外卖。”


    让他做,他已经没有精力。


    翻身拿手机,徐临远握住她的手,李芯棠不解的转头。


    “军军是不是很可爱。”


    没来由的一句话。


    “是啊!”


    徐临远一下翻身躺在她旁边,李芯棠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们要不要考虑一下?”


    瞬间,女人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进展变化太快,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徐临远。”


    “芯棠,我不会离婚。”


    无力感从心底蔓延开来,他们两个人好像始终不在一条线上。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说。”


    “我准备考研,目标是人大,距离考试只有五个月,接下来我除了上班,大部分精力都会在上面。”


    “这是好事,老婆要去读书,我这个当老公的自然要把后勤工作做好。”


    “徐临远······”


    “孩子的事情我们先放一放,等你考上再说。”


    话已经被堵死,李芯棠也不好再提离婚,先顾好眼下的事情。


    面对徐临远,她总是会举棋不定。


    她读不懂自己,对叶琮誉是如此的干脆,对徐临远总是优柔寡断。


    一周后,杜庭序离开江明还特意给她打了一通电话,让她去北京找他玩,他给报销机票费。


    徐临远在旁边接话,“你小子,机票钱你徐叔我还是出的起哈,”


    “作为东道主,我肯定要全方位照顾好我姑姑。”


    徐临远侧头看一眼眉眼带笑的人。


    李芯棠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容,“好,等我来的时候你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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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为定。”


    挂断电话,徐临远往她那边凑,“他喊你姑姑?”


    “对啊,搞不懂。”


    徐临远眉头紧锁,看着从自己身边起身的人,若有所思。


    八月中旬,徐临远被徐文政叫回南川市。


    从上次徐临远被带走到现在两个人只通过一个电话,上面内部斗争也算是阶段性结束。


    吴伟达等人基本上已经退居二线,上头没有拿他开刀也算是看在吴伟达父亲的面子上,以及吴以捷家从中帮忙。


    出乎徐临远意料的是,来高铁站接他的人竟然是魏冬林。


    “二哥。”


    “上车吧!”


    徐临远把手提行李包放在后备箱,走到副驾驶座旁拉开车门,环视了一圈,“这车不错。”


    最新款奔驰大G。


    “你二嫂买的。”


    “二嫂还喜欢这么酷的车。”


    “那不是吗?什么都稀罕,买了之后又嫌弃大了。”


    徐临远笑着系上安全带,有些话就不必说穿。


    “差点忘了恭喜二哥高升。”


    魏冬林浅浅笑着,打着方向盘,“文件还没下来,现在恭喜太早了。”


    “报告已经上去,下来只是时间问题。”


    一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车子抵达安家门口。


    “我就不进去了,下次再来拜访徐叔和婶。”


    “好,开车慢点。”


    徐临远下车站在边上目送车子离开。


    魏冬林此举是在表明他的态度,现在他站徐文政,徐临远虽然涉政坛不深,又怎么会看不懂这一点。


    他们这一群人从小以魏冬林为主,现在的魏冬林不仅有魏家还有吴家的鼎力支持,又怎么会屈尊去高铁站接他。


    无非是在告诉他,以后他们就是一条路上的人。


    一进家门,兰姨赶忙上前给他找拖鞋。


    “小远瘦了。”


    兰姨看着心疼,也知晓他前段时间的遭遇。


    “我爸妈呢!”


    “都在客厅。”


    徐临远走进去,徐文政和安琼华各执一边。


    “爸、妈。”


    徐文政放下手中的报纸,抬了一下下巴,“坐。”


    “瘦了。”安琼华心疼儿子,“英姐,炖点补品。”


    “好。”英姐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爸,是有什么事吗?”


    “书房去谈。”


    “好。”


    徐临远跟着徐文政上楼。


    一番谈下来,无非就是吴伟达和吴梦玲的事情。


    “吴伯伯早在之前和你已经是对立面,现在调任的职务已经是没有权利的副职,对您也没有任何的威胁。吴梦清也掀不起大的波浪,至于吴梦玲,想弄她犹如蝼蚁,只是······”


    徐临远叹口气,“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她的执念太深,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话虽如此,这次你要是没扛过去,甚至是我也要连带着遭殃,这些人都是祸患,懂吗?”


    徐临远猝然抬头看向书桌后的父亲,两鬓不知什么时候生出白发。


    “我这个位置多少人看着、盯着,稍有不慎万劫不复。你的心还不够狠,学学冬林。”


    “今天他送我回来的。”


    “我知道。”


    徐临远忽然看不懂父亲在下什么棋,魏冬林在这盘棋中又起的什么作用。


    而他呢,在父亲这盘棋局中又是什么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