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39章

作品:《冬日心动

    下班后,李芯棠随便在外面的小店吃了份米线,沿着路走到滨江路上,河风徐徐吹拂,河里还有鸣笛的船只,江边码头停靠着一艘美轮美奂,用游船改造的河上餐厅。


    她从旁边的楼梯往码头上走,河上餐厅里传出欢快的笑声,不绝于耳的交谈声,还有比酒划拳的声音。站在河滩上,浪潮一茬又一茬的卷上来,一个大浪打在她的短靴上,冰冷的河水透过皮面传递到她的皮肤上。


    看着滔滔江水,依稀记起当年她奋不顾身跳进河里选择自杀,现在回忆起来真傻,那都算什么事。


    不知道现在的河水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的冷,她有点记不得了,那年冬季的河水是真的冷,叶琮誉救她回去后,她连续发了一周的高烧。


    河堤上的灯光映射在河面上,微风吹拂,光影随之摇曳生姿。李芯棠试探性的往前迈了一步,河水打湿她的裤脚,浸入皮肤,不是很冷。她又往前走了一步,真的不冷,还感觉到一丝温度。


    小时候在外婆家,房子后院有一口井,那里头的井水是真的冬暖夏凉。


    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原理,至今没搞清楚。


    不远处一群饭饱酒足的男人走下河上餐厅,其中一人往河的方向看,注意到河里的女人,笑着说:“这么冷的天,选择这种方式寻死真够愚蠢的。”


    一行人因为这句话看过去,另有人说,“多半是失恋想不开。”


    杜淮安眼眸微眯起,忽然脑袋想是被什么一击,酒醒大半,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直接从翘板上跳下去。


    “杜书记。”


    有人喊道。


    杜淮安跑的很快,丝毫不带停歇的冲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一把抓住河中的女人。


    将人拽过来,一双眼猩红,“李芯棠,你是疯了吗?”抓着她的胳膊将人往上拽,李芯棠没反应过来,踢到水中的乱石,脚下一个踉跄狼狈的跌倒在水中,呛了一口水。


    冷的她啊一声,浑身哆嗦。


    杜淮安,真有病。


    杜淮安压根不管她,愤怒的将人拎着往上拽,丢在河沙上,踹着气,冲人吼道:“为了你一个臭男人你就要自杀?李芯棠,你真有种。要是真想寻死,你就别跳河,应该直接从二桥上跳下去,人少桥面高,死了也没人知道。”


    李芯棠干咳几声,抹着脸上的河水,不明所以的看着愤怒的人。


    他什么意思?


    她自杀?


    她什么时候要自杀了?


    “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徐临远那狗东西不要你,老子要你,你跟着老子。”


    李芯棠总算明白过来,杜淮安以为她是为了徐临远准备跳河自杀,噗嗤一声笑出声。


    “你还笑,不准笑!”


    李芯棠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笨重的很,想挪挪身子都难,索性就这样坐在河沙上,顺手抓了一坨河沙玩在手中,“你误会了,我没有要自杀。”


    杜淮安一怔,鬼才相信她的话,“那你走进去做什么?”


    “杜书记。”


    “书记。”


    “书记,您没事吧!”


    那群人在黑灯瞎火中出现,杜淮安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随手一扔精准的罩在李芯棠头上。刚要解释的人,眼前一黑,啥都看不见,只听到一群阿谀奉承的人,你一句,我一句。


    李芯棠懂杜淮安的意思,乖乖等着。


    一群男人纷纷看着地上一坨,女人的脸被遮住了,看不到。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个女人和杜书记有关系。


    甚至有人猜测,女人跳河与杜书记有关。


    “没事了,你们回吧!孔宇等我。”


    孔宇接收到信号,赶紧下逐客令,“杜书记没事,不用担心,你们先回吧!”


    这群人都是人精,也不做多的停留。


    听到没声了,李芯棠扯下头顶厚重的衣服,憋的她都快喘不过去了。


    衣服扯下,杜淮安阴森森的脸映入眼球,她解释着:“我真不是跳河自杀,我是看在感受河水的温度。”


    杜淮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扫了一眼罗胜,“孔宇,你信不信?”


    孔宇摇摇头。


    正常人会不知道河水的温度吗?


    室外都这么冷,更别说河里。


    “不信算了。”李芯棠一身笨重,羽绒服吸了水,牛仔裤也是,一身起码好几十斤,试图爬起来,脚下又是松软的河沙,根本起不来,看着杜淮安一脸黑沉,想求救他的话也憋了回去,转头看孔宇,“孔秘书,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孔宇一脸为难,看了看杜书记,又看看地上的女人,扶还是不扶。


    好难!


    比给杜书记接女人电话还难。


    他跟着杜书记这么多年,除了前嫂子,就没见杜书记对哪个女人上过心。


    地上这位算是唯一一个。


    “李芯棠,你真能耐啊。”杜淮安朝她伸手。


    李芯棠大大方方抓着,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忍着一身的冷水,还不能骂这个罪魁祸首,还要陪着笑,“谢谢杜书记。”


    杜淮安拿过她手中的衣服给她裹上,“看你明天感冒怎么办?”杜淮安看着浑身湿透的女人,咬了咬牙,“徐临远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让你们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为他闹自杀。”


    李芯棠嘶一声,冷的哆嗦,她真的没有为徐临远自杀。


    解释不通。


    “好冷,我要回去。”


    杜淮安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李芯棠“啊”一声,抬手摸了摸被弹的地方,“好疼啊,杜书记。”


    “不疼你能长记性吗?”


    “孔宇,去把车暖气先开着。”


    “好的,杜书记。”


    浑身好沉,李芯棠步履艰难,走路的姿势就像企鹅一样,一左一右的晃着。杜淮安看她的样子,好笑又好气。


    李芯棠白他一眼,要不是他,她也不会摔在河里,她就想走到膝盖的水位感受感受。


    杜淮安朝她伸手,李芯棠看了看也没拒绝,她现在的样子他有很大的责任。杜淮安拉过她的手,慢慢往上走。


    “咱们全中国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在一棵树上吊死没意思,傻姑娘,懂吗?”


    李芯棠:“所以说,杜书记不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选择离婚?”


    “我在说你,你反倒开始说我来了。”杜淮安呵一声,“我和她是父母撮合,结婚、生子、和平分开。”


    听着杜淮安的话,李芯棠想起徐临远和吴梦玲。


    有钱有权的后代或许都是这样,强强联合巩固地位。


    “你们强强联合不是会更好吗?为什么还要选择分开。”


    杜淮安把她冰冷的手包在掌心,李芯棠感觉到不适想要抽回来,“别动,这个时候还逞什么能,你现在就把我当成你哥。”杜淮安继续回答她的话,“为什么要分开,不合适呗。我们虽然分开,但是两家的资源都会给下代,何乐而不为呢!强硬绑在一起反而会成仇人。”


    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如果是她结婚有孩子,她会为了孩子她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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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耐。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缺失父爱母爱,孤独成长。


    下车后,李芯棠看着座椅上的一滩水渍,看着从另一边下来绕过车尾走过来的人,不好意思的说:“座位给你打湿了,要不要给你转点洗车钱。”


    杜淮安眉头一挑,给她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拉紧,“放心,哥有的是钱。就算没钱,洗车钱还是出的起。”


    李芯棠低眉浅笑,“好吧!”


    “要我送你进去吗?”


    “不用,您快点回吧!已经很晚了。”


    “下次遇到渣男不要想着寻死。”


    李芯棠:“······好,快走吧!”


    “你赶紧进去,我再走。”


    “那我进去了,明天见。”芯棠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对了,衣服洗干净再还你。”


    “赶紧进去。”杜淮安挥手催促着。


    看着人走进小区大门,杜淮安才绕过车坐上去。


    孔宇从后视镜看着杜书记脸上一茬又一茬的笑意,卯着胆子开问:“杜书记是真看上姑娘了?”


    杜淮安眉头蹙蹙,身体放松的往后靠,“看上?”


    他杜淮安可不会要徐临远用剩下的,要是被那群人知道起不上要笑掉大牙。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李芯棠那傻姑娘,他就想靠近。


    可能是长得漂亮?有个小酒窝,笑起来漂亮?


    漂亮的女人大有人在。


    杜淮安看了一眼开车的人,“要是你,你喜欢这种姑娘吗?”


    孔宇牙疼,早知道就不问了,这是什么致命死亡问题,“杜书记说笑呢!我的良人还没出现。”


    “孔宇啊!”杜淮安目光转向车窗外,眼眸微眯起来,划过的光芒汇聚成一团,“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良人,看清现实,找个最优选,懂吗?”


    “懂得,书记。”


    李芯棠拖着笨重的身子慢慢爬上楼,又冷又湿,每走一步就像脚踝处驮着沙袋似的,走的艰难。幸好楼层不高,眼见着爬到三楼。


    “芯棠。”


    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以及声控灯亮起,把她吓一跳。


    徐临远蹭蹭蹭从楼上下来,一双黑眸上下打量她,“你这是怎么搞的?”


    李芯棠不想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一步步踩在台阶上。


    “芯棠,你这要赶紧换下衣服,洗热水澡,再调一包冲剂喝下,最好是喝点姜茶,去去寒。”


    李芯棠掏着钥匙,话她是听进去的,人还是不打算理。


    门打开,李芯棠跨进去就要关门,徐临远的手立即握住门,一脸委屈的喊她,“芯棠。”


    李芯棠回头看到他扶在门上的手,现在她浑身冰冷,血液都似乎冷透了,没工夫和他掰扯,没执着把人拒之门外。站在玄关处脱下外套,把脚上灌满水的短靴脱下,赤脚往里走,裤腿上的水随着她走动滴落在地板上。进卧室找出衣服,赶紧进了卫生间。


    徐临远走进来看着卫生间投出明晃晃的黄光,他走到客厅翻出药箱,里面只有几只不同的药膏,又往厨房去,厨房不大,但被打扫的很干净,燃气灶上摆着一个小炒锅,一个小煮锅,没什么烟火气,这丫头又不会做饭。打开冰箱,上面有奶、鸡蛋,还有一盒吃剩一半的糕点,下面全是速冻食品。


    是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李芯棠洗完澡出来,看着空空的房间,地板上的水渍被打扫干净,没有徐临远的身影,她紧绷的身子软下来,莫名闪过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