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作品:《[综英美]倒霉蛋是这样的》 15.
那场通风管道里的亡命奔逃,像一场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的噩梦。
清醒之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拉尔斯——或者说,披着塔利亚皮囊的外公——并没有撕破脸皮。
他果然选择了更阴险,更符合恶魔之首身份的玩法,继续伪装。
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如果我是他也会这样阴,毕竟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而属于塔利亚的那双翡翠眼眸出现的频率更低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粘稠老登的恶心目光,他虽然好像跟我没有撕破脸皮,但也是演都不演了。
他就没有想过用塔利亚的身体算他穿女装在这里招摇过市吗?
额,等等,我不想用这样的比喻了,听起来太反胃了。
之后他的每一次出现,都更加肆无忌惮,更加贪婪。
不再掩饰那种对“年轻容器”的渴望,用塔利亚的脸摆出一副温和的ooc样,他只是如同一个饕客,盯着即将端上桌的主菜。
偶尔的“偶遇”,那带着腐朽气息的靠近,指尖几乎要触碰到我皮肤的颤抖,都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当场掏出小刀捅过去,刺穿他的灵魂——如果我打得过那具被灵魂操控的躯壳的话。
久而久之,我就没有管他的视线,每次见到他都假装没有看见,直接绕路,除非他一定要强制性跟我打招呼。
遇到这种情况,我就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咒骂,面上老老实实的打招呼,脸上依旧是一片死水般的麻木和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一样。
我也在伪装。我更加沉默寡言,毕竟以前就只跟塔利亚简简单单的聊过,现在连唯一的聊天对象都没有了。好像成为了一个认命的倒霉蛋。
内心的小人总是在安慰着我,他成为了我唯一的倾诉对象,哪怕这就是我自己。
这让我不至于觉得自己像个没有人在意的幽灵。当然,拉尔斯很在意“我”,但是他真的能算人吗?
讽刺的是,训练场成了我唯一的避风港,在那里,至少我能把对那个老怪物的恐惧和杀意,狠狠发泄在木桩和陪练身上。
每一次挥刀,每一次潜行,每一次调配毒药,我都必须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专注。
变强!
我必须更快地变强!
最好能撑的住几招,不是为了那狗屁的领袖之位,而是为了在最终被“开餐”之前,拥有足以保护那张美丽人皮,单独把那腐朽灵魂拖出来挫骨扬灰的力量。
或者...至少拥有逃跑的资本,塔利亚肯定也不想看我无脑的送菜,那样她一定会嘲讽我的。
我也不仅仅是加强训练,反抗的计划在大脑中疯狂滋生。
自从上次过后,他就加强了监视,严的好像连路过的蟑螂都要一脚踩死并细细革便尸。
我就像只真正的渡鸦,在阴影里收集着一切可能的信息碎片,士兵们的巡逻路线,监控死角,外部防御薄弱点,甚至...
那些传说中通往外部世界的,早已废弃的古代密道。
每一次踩点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身后仿佛永远粘着那双墨绿色的,贪婪的眼睛。
日子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心照不宣的伪装中一天天过去。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只差一颗火星。
16.
就好像听到了我的描述一样,“火星”真的火花带闪电的来了。
而且是一颗燃烧着熊熊怒火,裹挟着哥谭黑夜的重磅炸弹。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也不知道他为何而来。
现在我只知道,安静的空间在他侵入的一瞬就被警报凄厉地嘶鸣声撕裂开,红光疯狂闪烁。训练被粗暴打断,冰冷的秩序被碾得粉碎。
脚步声,呼喊声,金属碰撞声,以及...爆炸声和惨叫声,如同沸腾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冲击着刺客联盟的每一个角落。
声音响起前,我正在复习伪装术,并在脑内构建好后,认真的将关于下水道出口的潦草地图画在营养剂的包装后面。
内心小人还笑我不亏是刺客联盟的人,连地图的画风都跟之前别人画的雪山地图类似,都是毕加索似只有自己才能看懂的风格。
这时外面巨响和震动让我猛地弹起,小刀瞬间滑入掌心,身体本能地贴到门后阴影里。
入侵?!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现在外面很喧嚣,却没有打乱我的思绪。
谁这么有种?敢单枪匹马闯恶魔之首的老巢?我可不记得刺客联盟得罪过什么人,难道是拉尔斯之后做了什么?
那我们现在就快溜走了吧?雷文,现在...
内心的小人谨慎而担心的话语被我随手一挥,快速打断。
好奇心压过了我的紧迫,我有了自己的计划,戴上了隐藏用的面具。
我像一抹真正的影子,溜出宿舍,顺着人群,望向最激烈的打斗声源,在混乱的走廊和硝烟弥漫的大厅中穿行。
那里的场面...极其惨烈。
刺客联盟的精锐战士,那些平日里如同冰冷机器的杀人专家,此刻像被飓风扫过的麦秆,以一种极其不“优雅”的方式倒了一地。
断肢、破碎的武器、烧焦的痕迹...诉说着入侵者狂暴而高效的破坏力。
地面就像一幅巨大的抽象画,让我梦回当初醒来时画出的“百人斩”。
而在这一切的中心,站着一个人。
一身漆黑如墨,线条冷硬如刀锋的装甲,覆盖着流畅而充满力量的肌肉轮廓。
胸前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幽冷光芒的金属猫头鹰标志,如同黑夜中睁开的无情之眼。头盔的设计宛如猫头鹰的面具,只露出紧抿的、线条冷酷的嘴唇和刚硬的下颌。
披风随着他的动作乖巧的在后面待着。
他手里拎着一名还在抽搐的联盟士兵的脖子,像丢垃圾一样随手甩开,动作干脆利落得令人胆寒。
是夜枭...哥谭的地下统治者?
我认出了那个标志,战略模拟的资料碎片在脑子里闪过。那里面他的资料很少,却足以让人印象深刻。
他怎么会来这里?甚至还单枪匹马?难道我们刺客联盟这么像厕所吗?轻松就可以进入。
就在我震惊于这位不速之客的凶悍时,另一股更熟悉、更令人作呕的气息,伴随着高跟鞋敲击破碎地面的清脆声响,从硝烟弥漫的另一端传来。
塔利亚...或者说,拉尔斯。
他来了。
深绿色的长袍在爆炸的气浪中翻飞,翡翠般的眼眸此刻燃烧着冰冷的怒火,不知道是属于塔利亚的?还是拉尔斯被冒犯的狂怒?
她手里握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弯刀,刀身流淌着不祥的绿光。
“夜枭!”
她的声音响起,依旧带着塔利亚的声线,但语调却是一种混合了被侵犯领地的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那应该就是拉尔斯了。
“你越界了!哥谭的阴影,不该投射到刺客联盟的手中!”
夜枭缓缓转过身,头盔下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即使隔着面罩也能感受到那股穿透力,他锁定了“塔利亚”。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歪了下头,仿佛在评估一件...碍事的物品。然后,他动了。
没有警告,没有废话。
像一道撕裂夜空的黑色闪电,带着纯粹的、毁灭性的力量,直扑塔利亚。
战斗瞬间爆发,速度快得肉眼几乎难以捕捉。
在拉尔斯的操控下,塔利亚的身法诡异而致命,弯刀划出刁钻狠辣的弧光,带着破空尖啸。
她的力量也远超平时,每一次格挡都爆发出金铁交鸣的火花,脚下的石板寸寸碎裂,被附身后强化的力量强大且致命。
但夜枭...他更恐怖。
他的战斗风格没有任何花哨,只有最直接、最高效的暴力。
拳、肘、膝、腿...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成了致命的武器,装甲似乎赋予了他强大的力量和防御,硬撼塔利亚的弯刀只留下浅浅白痕。
他的动作精准如机器,预判着塔利亚的每一次攻击,反击如同毒蛇吐信,狠辣刁钻。
这二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打得发狠了,忘情了,不知天地...额,串台了,其实只是一场近距离的真人快打。
我躲在半堵坍塌的墙壁后面,看得心惊肉跳。
母亲,呸!拉尔斯竟然被压制了?!
拉斯操控下的塔利亚虽然强得离谱,但夜枭那种纯粹的战斗机器风格,似乎正好克制了那种带着古老技巧的诡异。
大厅变成了两个“非人存在”的角斗场。
墙壁被撞穿,石柱被轰塌,破碎的武器和尸体散落得到处都是,而他们正在此“漩涡”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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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暴风雨中的一片树叶,紧紧缩在掩体后,既要躲避飞溅的碎石,又要死死盯着战局——这是千载难逢的观察拉尔斯实力上限的机会。
终于,在一次硬碰硬的巨响后,夜枭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踢狠狠踹在塔利亚格挡的手臂上,那力量之大,让“塔利亚”都发出一声闷哼,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
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撞碎了后方一扇厚重的金属大门,消失在弥漫的烟尘中。
夜枭没有丝毫停顿,如同索命的死神,紧追而入。
好机会!
现在的拉尔斯被夜枭死死缠住,正是去那个他严防死守的地方的黄金时机。
趁着混乱的堡垒,被撕开的防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场巅峰对决上。我像离弦之箭般从掩体后窜出,不再看那扇被撞破的大门里传来的更加激烈的打斗声和能量爆鸣。
我的目标明确,我之前踩点发现的,拉尔斯隔绝了的一个房间,他大多数时间都待在那里,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
感谢这位不知道为什么砸场子的夜枭大哥,回头如果我找到好消息,帅气救母灭外公,当上刺客联盟首领后一定塑一座他的石像镇宅。
我内心狂喜又紧张。
就在我即将冲进那通往房间的阴暗走廊时——
“轰隆——!!!”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爆炸都更恐怖的巨响从身后传来。
伴随着一根根支柱碎裂的刺耳尖鸣和建筑结构不堪重负的呻吟。紧接着,是夜枭一声低沉压抑的闷哼,以及...“塔利亚”那混合着得意与一丝气急败坏的尖啸。
“夜枭!你阻止不了我的脚步!这一切终将...”
声音戛然而止,被一阵剧烈的空间扭曲波动和强光淹没。
当我下意识回头瞥去时,只看到夜枭那漆黑的身影如同磐石般矗立在烟尘和能量乱流中。
他追击的方向,一道扭曲的,散发着绿色幽光的空间门正在急速闭合。而“塔利亚”那深绿色的袍角,是消失在门缝里的最后一抹颜色。
跑了?!
不是,我没看到过图书馆有这种魔法啊。他难不成是霍格沃兹优秀毕业生?他年龄都超了吧。
我心头一沉,拉尔斯跑了,带着他那恶心的灵魂和侵占我身体的计划顺利跑路,还把我妈的身体拐走了。
虽然被夜枭逼得狼狈逃窜,但...他终究是跑了,虽然隐患还在,不过我也许还有机会。
而夜枭...他站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中心,缓缓转过身,他或许早就发现了我的目光,并一直警惕着。
头盔上的光学镜片扫过满地的狼藉和尸体,最终...锁定了正僵在走廊入口望着他的那个方向,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我。
烟尘尚未散尽,破碎的灯光在他漆黑的装甲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一步步走来,靴子踩在碎石和粘稠的血泊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那股冰冷、沉重、如同实质般的压迫感,比拉斯那腐朽的气息更加纯粹,更加致命。
这是属于哥谭的统治者的威压,带着硝烟,血腥和钢铁的味道。
他停在我面前,巨大的阴影瞬间将我完全笼罩。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装甲摩擦发出的沉重声响。
他头盔微微低下,那对散发着幽冷光芒的光学镜片如同探照灯般,毫无感情地穿透灰尘,扫描着我这个意外出现在战场边缘的“小东西”。
时间仿佛凝固。
周围的混乱和惨叫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有我和这个刚刚徒手拆了半个刺客联盟的凶神。
他沉默着。巨大的,金属覆盖的手掌微微抬起,似乎想触碰,又似乎在评估威胁。
然后,一个低沉,冰冷到如同夜枭啼鸣般的声音,从头盔下传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
他在跟我说话?
我仰着头,看着这尊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色杀神,感受着那几乎要将我碾碎的压迫感,内心小人被吓得僵住在原地,没有空安慰我。
他居然不直接动手,还问一下,这么有武德的吗?
我的心情在无边的恐惧和荒谬感中疯狂回荡片刻,开始逐渐紧绷。
我无声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感受着沉默蔓延。
他需要我说什么吗?不可能吧,他的话都是肯定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