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别如雨

作品:《给我当狗?快哉快哉

    谢持安不恼,倒欺进一步:“不是人,是妖?”


    周旋久闷声不吭,烧红的脸早已出卖了他,谢持安见他不说话,佯装起身道:“你不说,那我告诉师父去,就说旋久爱上妖咯!”


    “师兄!!!”周旋久忙拉住他衣角,这才将他夜里救下猫妖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他并非存心隐瞒,只是怕师父怪罪。


    谢持安闻言一笑,伸手拍向周旋久肩膀,相由心生,他眉目宽阔,天生笑唇:“人分善恶,妖亦有,师弟,你与旁人不同,有一颗微察众生的心;这小妖遇见你乃一大幸事,只望你能引它走上正路,谨记规矩。”


    “是,师兄。”周旋久颔首,紧绷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人妖殊途,他自明白道理。


    -


    “尤姑娘!尤姑娘!醒了吗!来赏花啊!”


    每日天不亮,李虚由就在尤怜房外拍门刷好感度找寻记忆,尤怜气得翻身坐起,这几日来李虚由没叫她睡过一次好觉,实在可恶!


    “小姐,这李虚由也太讨厌了吧!吵得府里上下没个安宁,您还好心留着他……”阿翠撅着嘴小声嘟哝,扒拉着花瓶里的花。


    尤怜恨得咬牙,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咕咚咕咚饮下;她心里有气,握着茶杯的手指节发白;胡蝶是解决了,李虚由却整日缠在她身边,杀又杀不得,再这么下去浩劫还没来她倒先没了!


    尤怜眼珠滴溜溜一转,意识到一个大问题,眼下缩在府里不是长久之计,她再三思忖,决定去找寻彻底消除浊气的办法。


    尤怜用帕子捂住耳朵,愣是扛到正午李虚由回房里吃饭,她推开门缝张望,一溜烟跑进尤章书房。


    “爹?!这正是吃饭的时辰,你怎么还在忙啊?”尤怜进屋瞧见尤章还在伏案处理政务,书里关于尤怜她爹的笔墨不多,他虽对女儿宠惯了些,可在为官清廉劳心百姓这方面没话说。


    “诶呦,宝贝女儿来啦?饭菜进的香不香啊?”尤章皱眉,还以为是下人叨扰,一抬头瞧见是尤怜,忙笑眯眯放下纸笔。


    尤怜醒来滴米未进,她心虚地点头:“嗯,我就是吃了来的。想来看看您。”


    尤章的眼神满是欣慰与宠溺,这几日尤怜犹如变了个人般,不似从前那样桀骜不驯,对他也是格外关心。


    “我们怜儿大咯,真是越来越会疼人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心里,哎呀……”尤章话没说两句就找帕子来擦。


    “诶呀爹,干嘛说这些话。”尤怜手足无措的帮他揩泪,忽而又想到什么:“爹呀,你知不知道浊气怎么才能彻底根除呢?”


    尤章身子一顿,疑惑道:“丫头,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哦,我只是看这浊气时常作祟,百姓民不聊生,不免担忧。”尤怜心思沉重地撇嘴。


    尤章手撑起桌面:“嘶……爹对这横空出世的浊气了解不多,朝廷上下也对这些黑雾束手无策。若要彻底消除,倒有个去处。”


    “何处?”尤怜两眼放光。


    尤章看她求知若渴的模样捋捋胡须,展开来讲:“传闻中有一天机阁,在人间之上,天界之下,是与神最近的地方。天机阁中有一阁主,据说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许多无法解决的问题,都能在天机阁找到回答。”


    “只是……天机阁终究只是人们口中流传的传说,谁也不知真假。”


    尤怜若有所思,片刻后道:“爹,我想去找天机阁。”


    唯有消除浊气,才能抵挡不日浩劫,是真是假,她都得去一探究竟,寻个办法。


    “这怎么能行?!”尤章脸色一变,唇边胡须被吹得飞起:“你从小到大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多少能人修士都死在找寻天机阁,问天寻道的这条路上了!你和他们比不过是蒲柳之姿,叫我如何安心!”


    “爹~~”尤怜拉着尤章的手摇晃:“女儿志向高远,不愿只做个州主之女。浊气祸乱众生,女儿也想尽绵薄之力,斩妖除魔,消除浊气,做一个对苍生有用的人!”


    尤章长叹一声,他望着尤怜郑重其事道:“怜儿,从小到大你说东爹不往西,从来都是惯着你。可这事关乎性命,爹绝不能从你。”


    “我和尤小姐同去!!!”


    还没等尤怜再说什么,只见李虚由破门而入,他在门口偷听了半天,铁饭碗跑了他还活鸡毛啊!


    本来就特么烦!尤章看见李虚由这个傻子更气不打一处来,奈何尤怜对他非比寻常,他摇摇头无可奈何。


    “哎呀大人你放心,就让我和尤小姐同去吧。尤姑娘这么一走,我独独待在这还有什么意思。正巧,我自小也有颗斩妖除魔的心,大人你就放心吧,定会护她周全的。”


    李虚由手举得笔直,胸脯拍得啪啪响。尤怜只好应下叫李虚由同她齐去。


    尤章面目抽.动,竟放声嚎啕起来:“女大不中留啊——怜儿你若有个什么闪失,我这把老骨头,还不如也跟着去了——”


    尤怜拍着他肩膀安抚:“爹,你能护我一时,也护不了我一世。难道就要看我困于深闺相夫教子吗?女儿不愿……”


    尤怜和李虚由两张巧嘴双面夹击,尤章左右说不过勉勉强强同意,尤怜佯装抹泪,一头扎进他怀里说尽不舍,掩面的手帕下是她得逞的笑容。


    从尤章书房里出来,李虚由喜不自胜,尤怜面色一沉。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偷听墙根横插一脚,必得将他甩掉。


    尤怜转过身,言笑晏晏道:“多谢李公子帮我求情,你且随我来,我还有事同公子商量。”


    “好啊好啊!”李虚由耳边叮地一响,这可是个狂刷好感度的好机会,忙屁颠屁颠跟上她,来到一处不见人烟的山林。


    这里湖泽相依,绿树阴翳,接连的树木宛如地毯般连展铺开,是个洽谈私语的好地方。


    尤怜身穿浅紫罗群,如花蕊初绽立于丛中,眉目温柔的她人比花娇,驻足转过身去。


    “唔!”


    一只大手捂住尤怜嘴唇,李虚由心跳欲撞破胸膛,他额头冒汗,支吾着将酝酿了一路的话一股脑吐露出去:“我愿意!”


    尤怜眉头紧皱,这厮在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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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匪夷所思的表情在李虚由看来竟是欣喜,就此说下去:“怜儿,我早知你倾心于我,当初是我叫猪油蒙了心!现我已彻底醒悟,曾经,我大概还真是个盖世英雄,现在我更想做回凡人,与你相守一生。”


    李虚由言辞恳切,慷慨激昂,把自己都说感动了;他目光如炬拉住尤怜的手,试图用眼神击破尤怜心防。


    尤怜气极失笑,一张脸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她将手从李虚由手心里抽回,嫌恶地在裙摆上抹擦,衣料磨蹭得沙沙响:“住口。李公子今日一言我就当未曾听过。”


    她强忍住呕吐的欲望,横眉冷目:“你既也说从前,我心悦于你也是从前的事了。如今我只想早日清除浊气,让这世间太平;所以李公子,我带你来此处还是想同你聊聊如何帮你恢复记忆,功力回涨的事。”


    李虚由先是失魂,紧接着就满面通红,羞愧欲死,尤怜只一个平A自己就把大招交了,真是丢脸!


    尤怜步履娉婷,来到一大树前坐下,金黄的阳光穿过枝叶,在她头顶投下一片阴翳。


    “公子,马步会扎吗?”尤怜怎么看他都不顺眼,眼睛一转就是个邪法。


    “会啊。”李虚由面向她屈膝板正的扎起马步。


    尤怜头痛得扶额:“转过去,背对我。双手攥拳放于腰侧。气沉丹田,注视前方。”


    李虚由背身照做,刚开始还好,还没过五分钟他的两条腿就又酸又涨,浑身不受控地打起摆子:“尤,尤姑娘,这还要坚持多久啊……”


    尤怜走过去力道不轻的朝他大腿拍去:“站好。我曾经问过一位老者,他说这样的姿势可以吸收天地灵气,有助于你恢复功力。李公子,感觉如何?”


    李虚由果真潜下心觉察,可惜半天也没觉出什么变化:“尤姑娘,我这还要多久啊……啊!”


    “斗转乾坤——定!”尤怜突然并住两指在李虚由身上施下定身咒,不顾身后的人如何大喊,如释重负地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该死的!李虚由焦急地动弹不得,他又着了这坏女人的道了!自己怎么三番五次往她坑里跳呢!来人啊!有没有人救救他啊!


    对不住了李虚由,你已功力全失,此去凶险,你我一别如雨但愿有一好心人……


    此时此景与书中主线已完全偏离,尤怜希望李虚由就像他所说那样,做个凡人,追寻心仪的姑娘。


    至于此咒嘛,他有主角光环傍身,应该死不了吧?


    尤怜心头大患已去,她握月担风,脚步轻快地朝山下走去;忽然一道长风卷过,身侧枝叶狂颤,竹林婆娑,叶叶相击。


    尤怜头顶突来一阴云笼罩,她神色紧张回头张望,只见一道黑影从她身后拨林探草而出,尤怜拔剑与其黑衣人相对;那人身姿灵活,出剑如白蛇绕树,陡快且险,尤怜乒乒乓乓勉强接下他两招。


    黑衣人借势欺进一步,转腕间剑势一变,尤怜自知不是他对手,不曾想他手中的佩剑也并非常物,三两下便将剑身砍作几段,剑柄从尤怜手中堪堪掉落,对方执剑直指她脖颈将其抵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