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爱妻好狠的心

作品:《给我当狗?快哉快哉

    “小姐,时辰快到了,我伺候您快些。”


    尤怜穿书了,仅用一秒就接受了事实。


    只因书中克星近在眼前。


    尤怜是书中阴暗多疑的反派,多次横在男女主中间作梗,害得男主李虚由黑化成堕世魔头,长刀直下,尤怜人头滚落,原主脑袋活活被他在城楼上挂了三天。


    夜幕落下,阴风骤起,垂落的人头双目圆睁和灯笼撞到一块,滴里嘟噜直响一夜。


    尤怜想到书中结局不由毛发耸立,今日正是她前去抢婚的日子,也是破坏二人感情的开始。


    “阿翠,我们&*¥%……”


    尤怜正开口要告诉丫鬟不去抢亲,谁知她话到嘴边,干张着说不出去。


    “小姐?”阿翠身穿一身绿衣,顶着两团发髻看她。


    看来这段剧情非跑不可,尤怜回忆着书中有关李虚由的暴戾冷血,心跳更是响如云雷。


    叫她抢亲,又没说像原主那般哭天喊地的抢,她此去佯装着说上两句,事后与这两人再不相见又何妨?


    思索着,尤怜神色转为平常,她端坐在铜镜前冷声冷语道:“无事,来帮我梳妆。”


    尤怜这样千回百转的性子阿翠早已司空见惯,她站在尤怜身后为她篦头,一双巧手将墨黑的发丝挽起,正要拿那只凤凰金簪时被尤怜叫停。


    “别别别,不要这个。”尤怜按住阿翠的手,这样夺目的头饰太招摇,难怪李虚由要把她脑袋挂上城楼。


    阿翠拿着簪子左右不是:“小姐,这套头面,是您才不久挑的。”


    阿翠的声音细若蚊蝇,生怕尤怜一不高兴将她撵出去。


    谁想眼前人表情微滞,旋即指了指妆柜里常戴的蝴蝶银钗:“就这个吧,素净些便好。”


    阿翠心领神会地从衣架上捧起尤怜天不亮就选好的大红色婚服,大开大敞的裁剪不说,绣面上的金线格外瞩目。


    尤怜绝望地摇摇头,像是连串吃下数颗火药直觉气血上涌;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尤怜平心静气,拿出银珠耳坠为自己戴上,一身绛紫色罗群将她衬得沉稳。


    铜镜里的女子面色如纸,细挑的柳叶眉下是黑眸望不尽的晦暗。她想起原主的人设了,阴鸷深沉,纤瘦妩媚,典型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薄命相。


    抛去性格不谈,这可是个美艳动人的大美女,尤怜只想快点将剧情跑完,顶着这身好皮囊爽一爽。


    门外隐约的炮竹声响起,传来阵阵含糊的欢声笑语,尤怜放下手中的口脂,时间差不多了,她提起裙摆,迈着芊芊细步朝门外走去。


    大概是原主的美貌傍身,尤怜每一步都走得趾高气昂,书中她的父亲是这另州州主好不风光,尤怜想到这将头一扭,从阿翠掀起的帘下钻过,欠身坐入这粉轿中。


    这顶浅粉色软轿在接亲的队伍后也毫不逊色,通体是用金线绣的月季花纹,轿顶上挂着的铃铛随着行进的动作震颤,清脆的声音引来不少打探的目光。


    李虚由要成亲的人是这另州一大富商的女儿胡蝶,也是这本书的女主,胡家父母不知这女儿并非他们亲生,自己的亲生骨肉在三岁时被猫妖家族害死,让胡蝶这只小妖来了记狸猫换太子。


    李虚由自幼父母被灭门,胡蝶被族群出计让其入赘,好在新婚当夜挖心采补;奈何胡蝶心善,至今从未吃人,就此放过,两人一见钟情,从此便做真夫妻。


    粉轿行至胡家门前停下,轿外锣鼓齐鸣,十里红妆。


    尤怜正琢磨怎么来两句不伤场面的话,却听见府里传来一阵打杂,伴随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大喊:“我不赘!我不赘啊!”


    尤怜将窗帘掀开略微一角,却瞧见本该拜堂成亲的李虚由挣扎着搡开众人从府里冲出:


    他鬓发凌乱,横眉怒目,一如书里所写的凌厉气质;身穿的大红婚服被撕扯得晃晃荡荡,强硬的面目里透着惶然。


    “放开我!都放开我!我要回家!你们这些疯子!”李虚由横冲直撞,步履颠倒,一双赤手在空中狂挥;一时间礼乐尽停,大家都被丧若困兽的李虚由吓到木愣,对比之下,他倒更像自己口中的疯人癫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尤怜刚打好的算盘就被这突来变故打乱,她这不正在走剧情吗?李虚由到底断了哪根弦?


    在胡家府前打砸摔闹的红衣男人和书中失控的李虚由如出一辙,尤怜一时失了主意,吓得紧把着扶手冒了层薄汗。


    胡蝶父亲胡萧阳一脸铁青,自家丫头大喜之日上门女婿竟要悔婚,这叫他这张老脸何处安放!他怒气冲冠不顾昔日脸面,从内室里拔出长剑快步朝府外走去:


    “狗贼!吃我一剑!!!”


    霎时间风雨欲来,黑云压日,方才风和日丽的景象不复存在,尤怜的耳边冷风阵阵,她拽进轿帘,是浊妖!浊妖来了!


    浊妖是书中被浊气浸染的妖怪,所到之处一片伤亡,刚凑过来准备看寻热闹的百姓转眼作鸟兽散,什么轿夫、丫鬟,都抛下尤怜一人抱头鼠窜。


    胡萧阳看向天边飞窜而来的黑雾,倒灌口气将剑一丢朝屋里逃去。


    按照书中情节,李虚由应在尤怜抢婚失败后浊妖来袭,他拔剑杀妖,抱得美人归才对,此时此刻,他竟比寻常百姓还胆颤。


    李虚由双手抱头,向胡府跑去,胡家大门一关,将他拦在门外;李虚由失声大叫,找不到藏身之所满街乱窜。


    浊妖犹如蝗虫过境,呜咽着成片朝李虚由飞去;尤怜花容失色,死按着门帘,周围风声鹤唳,瘦弱的脊背紧贴着轿壁,当下只得寄希望于李虚由拔剑除妖。


    可还没等她听到挥剑作响,轿外团集的浊妖便嗅见她的人气,铆足了劲朝里面冲去。


    尤怜双脚压住轿帘,两手各按一边窗帘上,她闻见一股腥臭之气,轿帘被猎爪般的黑雾啃噬出裂帛声响。


    尤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至窗帘不抵,缎面的帘布破了道口子,黑雾们龇牙咧嘴地要挤进来。


    爸根的还得她自己来!


    这本小说断更的早,尤怜由爱生恨不知看了多少遍,对书里的施法手势早已演练得轻车熟路:


    她拂袖一挥,灵力生浪,奈何原主资质平平,好在足以震退涌入轿内的妖怪,她起身一跃,身姿宛若一道绛紫云霞从轿子窜出,让忙于逃命的李虚由看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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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紫衣女子弹指飞去光球,将面前的黑雾击了个溃散;纤手作势,身侧便荡出阵阵灵波震退一片。


    女子细眉微蹙,却神情自若,与这群黑雾缠斗间隙退步趁机从那大户家门口拾起老头丢下的剑。


    她挥起长剑,剑剑直朝那汹涌不绝的雾气砍去,李虚由愣在原地,这人竟和他常看的武林女侠一般。


    待他思绪回神,四面已由晦转明,刚还不见天日的黑雾已被女子尽数斩去,碧空万里,一环暖阳,日光如随波般照在她手中冷冽逼人的剑上。


    “啊啊啊!这不是最低等级的浊妖吗!怎么这么难杀啊!!!”


    尤怜的心里犹如万马奔腾,肾上腺素退去后头皮一阵发麻,险些没撑住原主那副小身板。


    炮灰女配,法力幽微,连对付给男主装x的低等级小怪都费劲!


    尤怜刚才被那群浊妖撞了好几下,待她反应过后身上火辣辣的疼起,一连串烧至肺腑,鼻腔里漫起一阵血腥。


    不行,她是什么人?是波澜不惊的反派!


    尤怜忍着浑身剧痛,憋回悬在眼眶的泪花,硬是将一口鲜血吞下,拍拍裙角正要“事了拂衣去”,身后却有一股神秘力量拽住她。


    尤怜拽着裙角,怎么也扯不动,她回过头看见小说里那个不可一世的、桀骜不驯的李虚由正扑棱着一双大眼看她。


    这双眼睛里,没有一丝爱慕,全是对她功夫了得、行侠仗义的崇拜。


    李虚由对上那双清凌凌的眼,上下牙打颤,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紧拽住尤怜不放,暗戳戳用膝盖压住对方衣角,双手合十三叩九拜:


    “女女女侠!女侠好功夫!求您收留小弟!”


    “我愿给您当牛做马!我吃的少做的多!叫我干啥都行!”


    尤怜的耳边响起一阵嗡鸣,她最惧怕的原书男主,如今竟成了丧家之犬?她黑不见底的眼眸下骤然闪过许多情绪。


    这到底是怎么了?系统崩坏了?可她什么都没做啊。


    尤怜又想起小说中原主城府深沉的人设,这个李虚由叫人难以捉摸,没准是因她来晚了,所以佯装来试探她不成。


    没错,穿书的人,还把原著背得滚瓜乱熟,系统一定会加大难度才对。


    尤怜心生一计,李虚由不语只一味磕头,气氛瞬间陷入寂静,他缓缓昂首,竟见冷艳逼人的尤怜竟对他嫣然一笑;她嘴角微勾,将李虚由款款搀起:“李公子,先起身吧。”


    尤怜俯身伸手,一阵香风从李虚由鼻尖拂过,他喉结滚动,战战兢兢被她搀扶着站起,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叮”的响起:尤怜,书中女配(暗恋你多时)。


    李虚由内心狂喜,真不怪他滑跪速度太快,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一觉醒来就坐上花轿,被告知穿进了一个《我是堕世魔头》的小说里!问题这书他闻所未闻,上来就要和陌生女人夫妻对拜!


    这穿书来的荒唐,他只知道自己叫李虚由,是个天选孤儿,正愁走投无路就抱上了大腿,还是个暗恋自己许久的冷艳美人!


    还未等他喜上眉梢,只见寒光一闪,尤怜挥剑直向李虚由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