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白瓷碗

作品:《年近半百,重生后老娘不伺候了

    买了肉,许月娥看到了卖面条的摊位。


    面条吃起来方便,配上一点作料就十分的美味,最重要的是顶饱,最适合干农活回来饿的时候吃了。


    摊主是个戴着头巾的大妈,见许月娥有意要买,连忙招呼。


    “我这面条劲道得很,吃起来可香了,买两斤尝尝?”


    “大妈,面条多少钱一把?”许月娥笑着问。


    “一毛钱一把。”


    面条捆得结结实实,一把是一斤重量。


    许月娥立马爽快地付了钱,把面条放进背篓,怕面条被压坏,还特意要了些别人不要的草垫在下面。


    逛了一圈下来,许月娥觉得差不多了,准备离开黑市的时候,一个角落里的瓷碗突然闯入了她的视线。


    那瓷碗看起来普普通通,却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许月娥的脚步像被钉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动。


    瓷碗跟普通的碗差不多,要说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花纹比较好看一些。


    摊主是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许月娥蹲下身子,轻轻拿起瓷碗,仔仔细细地端详着。


    仔细一看才发现,瓷碗看起来灰扑扑的,内里却是白色的,只是放置的时间长了,表面积了一层灰。


    她用拇指擦拭了下,意外的发现白瓷碗质地莹润。


    她不懂古物,但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个好东西。


    中年男人见状,赶忙凑过来,带着几分急切。


    “你可别小瞧这瓷碗,它可是我家祖传的宝贝,至少是明代的东西。”


    许月娥撇了撇嘴,把瓷碗放回原位,“看着也就一般般,能值几个钱。”


    其实她对这瓷碗挺感兴趣,只是不想让摊主看出自己的心思,免得被宰。


    这时候的老古董卖不了高价。


    但如果她运气好能买到一两件放个几年,价格就能翻几番。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苦涩。


    “不瞒你说,我家里儿子生病住院,急需要钱做手术,没办法才把这祖传的瓷碗拿出来卖。我开价二十块钱,已经很便宜了。”


    许月娥并不知道对方话的真假,但这瓷碗她是真的想要。


    可二十块钱对她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


    她装作毫不在意地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叔,二十块太贵了,我可买不起。最多十五块,行我就拿走,不行我就走了。”


    虽然表面上很淡定,但她的心里却紧张得不行。


    中年男人面露难色,犹豫了好一会儿。


    “十五块真的太少了,这可是我家祖传的东西啊。”


    他的手掌摩挲着膝盖,声音哽咽。


    “我儿子的手术费就要十五块钱,我真的没办法了才将我爸丢给我的传家宝给卖了。”


    许月娥顿了下,心里难免触动。


    她不由想到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一烧就是好几天,父母恨不得把家底掏空了家底,将她送去大医院治疗。


    可怜天下父母心。


    许月娥咬了咬牙,掏出了二十块钱递给中年大叔。


    不管对方的儿子是不是真的病了,看在这瓷碗是好东西的份上,就当是花钱买一份安心了。


    中年大叔愣愣的看着许月娥,没忍住落了泪,慌乱的擦拭眼泪。


    “让你看笑话了,你放心这绝对是真货,如果不是现在时机不合适,这东西卖个百来块钱不是问题。”


    许月娥将瓷碗小心翼翼的用布包起来,然后放在草堆中间。


    这东西花了二十块钱呢,要是摔碎了她会心痛的。


    二十块钱啊,换成粮食都够她吃两三个月了。


    许月娥又买了些调料,这才背着背篓去找许大爷。


    此时,牛车上已经坐着几个年轻姑娘和大娘,其中就有两个知青。


    她们都是趁着今天空闲,特意来城里买些东西。


    高红梅瞧见许月娥一背篓的东西,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她都买了什么。


    奈何上面有布盖着,什么也看不到。


    “哟,这是发财了,都买了些什么?”


    其他人也跟着伸长脖子瞧,没瞧见都很失望。


    大嘴巴的罗大娘一脸羡慕,但还是好心的提醒。


    “月娥,有钱也要省着点花,你那两百块钱看着是多,但也不经花啊,你现在是一个人,得给自己存点养老钱。”


    许月娥揍了前夫一家,还揍了张媒婆一家,后来又踢了王麻子的牛牛,许家村的人对她的态度都客气了很多。


    许月娥见罗大娘也是好心,笑着点了下头。


    “我知道的,只是我住在娘家白吃白喝,我想孝敬下我爸妈。”


    听到许月娥的话,罗大娘打心底更喜欢她了。


    谁说许月娥是个母夜叉的,分明又孝顺又懂事,离婚又怎么了,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高金宝一个男人。


    高红梅讥讽,“花的还不是我高家的钱,嫁给我哥十年连个蛋也没下,我要是她,早就找个地方撞死算了。”


    忽然,她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下一刻就对上了许月娥阴恻恻的丹凤眼。


    许月娥跟以往逆来顺受的性子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许月娥可从不敢这么盯着她看。


    "看我做什么,我说的就是你怎么了?不下蛋的老母鸡……”


    “啊,我的头发,许月娥你个贱人,你松手。”


    许月娥扯着高红梅的头发甩了两巴掌,一脚将人踹下牛车。


    “张口闭口你高家,你这么想生,你嫁给高金宝当母猪生孩子好了,祝你一胎十八宝,生不死你。”


    说着,她将高红梅的东西都往牛车下扔。


    牛车上的人都惊呆了。


    许老头吓得都忘记让牛车停下了。


    高红梅摔在草丛上,虽然没受伤,但被当众踹下牛车,这是将她的脸按在牛粪里碾压啊。


    高红梅气哭了,手忙脚乱的去捡自己的东西,小跑着追着牛车。


    “许月娥,有本事你下来,我要撕烂你的嘴,你个烂货。”


    她一边骂,一边捡地上的牛粪扔向牛车。


    许月娥没中招,坐在牛车尾巴边上的罗大娘和一个女知青就惨了,衣服上和脸上都沾了牛粪。


    女知青张燕妮尖叫着,跟八爪鱼似的扒拉空气。


    “啊啊啊,我刚做的新衣服,要死啊你个老不死的的。”


    罗大娘抹了一把脸上的牛粪,被熏得干呕起来。


    许月娥一脸尴尬,连忙递过去干净的手帕帮忙擦拭。


    还不忘催促许老头,“许叔,跑快点,待会高红梅的牛粪砸中的人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