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阮宴根本就是个疯子
作品:《万人迷拿了漂亮炮灰剧本后》 阮母正要拉着阮明珠大吐苦水,抱怨阮明舫有多不省心,走近时才看清女儿惨白的脸。
“哟,怎么了这是?乖宝在外面受欺负了?来来,坐下跟妈说说!”
阮明珠没心思寒暄,摆了摆手,让佣人们都退下去。
偌大的起居室只剩下母女二人。
她面无表情地把自己在长陵岛的遇到的所有事,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包括如何看上林海生,在明知对方有妻有女仍然下手,如何用钱砸得他抛妻弃女离婚,还有在民政局门口出现的神秘蒙面人,以及……现在肚子里这个打不掉的大麻烦。
阮母由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听到后面眼前发黑、气血上涌。
她气得狠狠拍打女儿胳膊:“跟你说了多少次,在外面玩要收敛点,保护措施更要做好!你倒好,玩出个野种来了!”
她和阮明珠反应一样,怀疑是林海生搞的鬼。
“不是他。”阮明珠声音干涩。
昨晚回去,她把林海生五花大绑,直接拿刀架在他命根子上,逼问他孩子怎么回事。
林海生的震惊不像是装的。
赌咒发誓说如果是他捣的鬼,就让他一辈子硬不起来。
严格说起来,林海生也算是受害者。
这些天,阮明珠也发现了他身上的不对劲。
林海生表情沉重地解释,其实他之前不是过敏。
那管针剂具有抑制雄性激素的效果,让他失去了身上绝大部分体毛,包括他最引以为傲的性感胡茬。
身体也变虚了一丢丢。
阮明珠:“……”
双重噩耗。
*
死寂在空气中蔓延。
阮母咬咬牙:“不行,这事必须告诉你大哥,让他查清楚那蒙面人是谁,给你吃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医院那边才好对症下药。”
“不行!绝对不行!”
阮明珠声音陡然拔高。
阮宴决不允许超出他计划的“家人”出现在阮家。
以他的性子,肯定会亲自把她送上手术台。
“他会处理掉这个意外!也会处理掉我!”
还有林海生,也别想活着走出A市。
“那你说怎么办?”阮母气急,“难不成你真想和那个乡下人结婚,把这怪胎生下来,阮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指甲掐进掌心。
阮明珠目光涣散,神经质地低声喃喃:“我……我先躲出去……”
“躲?你能躲到天边去?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藏得住吗?”
阮母指着她,声音发抖,“你又不是不知道阮宴的规矩,他一犯病,我们全家人就要陪他吃饭演戏过家家,你敢缺席吗!”
*
外人只道阮家大公子心胸宽广。
生母尸骨未寒,阮父就续弦生子。
他却从未迁怒父亲的遗孀和同父异母的弟妹。
甚至像父亲在时一般,锦衣玉食地养着他们,不求回报。
只有阮明珠才清楚。
阮宴根本就是个疯子!
克父克母,亲缘淡薄。
天生没有这个命,却偏要逼迫没有血缘关系的他们,坐在餐桌上,扮演他幻想中「相亲相爱一家人」的荒诞剧。
阮母早就适应了角色,当初在阮父面前扮演替身都不介意,更别说只是扮演阮宴的母亲。
她甚至已经真心实意地将阮宴视为可以依靠的儿子。
阮明舫那个蠢货更不用说,脑子里除了女人和废料,塞不进任何有用的东西。
哪怕阮宴让他去死,他也会乐呵呵地去。
只有阮明珠,从骨子里感到恶心和恐惧。
十八岁时就迫不及待搬离老宅,但每次阮宴一召唤,她又得像提线木偶般,满足他那扭曲的家人情感需求。
……
“那就让他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犯下的错!”
阮明珠被逼至绝境,眼里迸射出光芒,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等孩子生下来了,我们就找个机会……”
阮母被她惊世骇俗的念头吓得结结巴巴:“你、你疯了!那是你哥哥!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受够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与其等阮宴哪天发疯,在饭菜里下毒送我们全家人上路,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
阮母厉声打断她:“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母女俩的谈话不欢而散。
*
通过系统直播看完全程的祝无虞,摸着下巴笃定道:“根据我多年阅遍无数霸总狗血文的经验,阮宴一看就是有什么童年阴影,你觉得呢?”
M314的声音很平静:【你不要再试探了,说了人物简介只有好感度达标才能解锁。】
祝无虞:“……”
啧,又被发现了。
M314:【虽然阮宴的简介是锁定的,但阮明舫的面板已经对你敞开了,你可以点击查看他的人物关系网。】
祝无虞眉梢微动。
还有这功能?不早说。
她立即点开,快速浏览。
一条关联阮宴的简短记录,让她瞳孔骤然收缩:
【两岁,生母谢莺自杀身亡。其父酗酒后,曾将其活埋于生母棺中。】
*
在阮家,关于阮宴生母谢莺的死,是绝对的禁忌,无人敢提。
谢莺出身江南小镇,曾经是一位天才画家。
她与阮父的婚姻,就如同江南连绵的阴雨,从未真正晴朗过。
阮父对她一见钟情,而后用尽手段强娶回家。
婚后磕磕绊绊地过了几年。
直到谢莺怀孕。
阮父欣喜若狂,以为这会成为他们关系转变的契机。
却全然忽视了妻子眼中日益加深的抑郁和痛苦。
生下阮宴后,谢莺重新拿起画笔,却发现自己灵感枯竭,什么也画不出。
她被彻底困死在了妻子和母亲的枷锁里。
在阮宴两岁那年,绝望的谢莺选择自我了结。
头七那晚,停灵的棺椁还摆在屋内。
酩酊大醉的阮父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反锁房门。
然后把年幼的儿子丢进棺材里。
“你这么恨我!走之前把照片、画全都烧光了,什么都不肯留给我!”
男人趴在棺沿,状若疯魔地往棺盖上砸钉子,又哭又笑,“他是你儿子!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怎么不把他一起带走!啊!?”
那晚暴雨倾盆。
老管家带人强行撞开大门时,年幼的阮宴已在漆黑冰冷的棺木里,与母亲的遗体,共同度过了漫长的两个小时。
*
祝无虞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阮宴的人物词条里会挂着「极度偏执」,「病态洁癖」,「严重的肢体接触障碍」。”
她骂了句脏话,“要我说,谢莺还是走得太干脆了,就该送这老登几顶绿帽子再走。”
“嘴上说着多爱,转头就找个替身,生二胎三胎,呵,男人的深情就是这样可笑。”
祝无虞翻看资料里谢莺的照片。
和阮母年轻时有六七分像。
只不过照片里的谢莺更清瘦一些,一双眼睛好似黑水白山,看人时凉浸浸的。
M314:【据大数据库检测,阮宴的危险系数极高,远非阮明舫可比。建议你就和阮二在这里玩玩「霸道少爷俏丫鬟」剧本,观众们也挺爱看的,通过票都快两万了。】
祝无虞微微一笑:“你不懂,我们人类有句古话,叫做来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