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好久以前的回忆忽然开始攻击许诺。


    仔细想想，当时程诺对那个大领导的态度，可以说是格外的随意。


    原来是亲爸，难怪啊！


    骗她骗得好苦。


    不过。


    许诺点了点头，“没事，倒也可以理解，毕竟领导身份特殊。”


    程诺唇角勾起，笑意直达眼底。


    郑铁军表情却有些微妙，“你真是没救了小诺。”


    “……”


    哦豁，好像被鄙视了。


    ……


    因为程奶奶不能吃重口味的东西。


    晚餐的地方定在了较清淡的菜馆。


    一盘杏仁豆腐，基本都进了程奶奶的肚子。


    看见她喜欢吃，许诺也就放心了。


    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金镯子，“小诺真有眼光！这款式很漂亮！但还是太贵了，我戴着心里过意不去，你听话，把红包收着。”


    说着，程奶奶从包里掏出厚厚的红包，看上去分量十足。


    许诺忙摆手，“不行啊！我白住你了奶奶你的房子那么长时间呢！而且程诺平常也很照顾我。”


    “什么白住啊！程诺那二道贩子是收了房租的，他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你可不能这样想！”


    二道贩子程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没事奶奶，收着吧！”他一个劲给她使眼色。


    许诺忙跟着点头，“对啊奶奶，你再跟我这么客气，我可要生气了！”


    看俩人都这么说，程奶奶只好收下。


    程诺开口，“我去趟卫生间。”


    说完他站起身，往外走。


    许诺眼珠子一转感觉不对，连忙跟上。


    还在喝汤的郑铁军抬起头，“不是，他们怎么上厕所还一起呢？”


    程奶奶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给他夹了一筷子鸡腿。


    “早跟你说了，要有眼力，你愣是不听。”


    他摆摆手，“哎呀，局长就挺好的！”


    “你不看看你受了多少伤？”她摇摇头，眼里全是心疼，“转眼你都要退休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谁说不是。”


    许诺出来一看，果不其然，程诺拿出手机准备付款，她趁其不备，先一步扫了二维码。


    交易成功。


    程诺看着她，“别的就算了，你这客气的有点过头了哈！”


    许诺耸耸肩，“你才是太客气了，我第一次见奶奶，请奶奶吃顿饭怎么了？你这个人真是的。”


    程诺无奈摇摇头，正准备开口。


    许诺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她看了一眼，是温以安，得，这绝对是有事。


    她慌忙接起电话，“怎么了？”


    电话那头，他声音严肃，“前段时间日子国排放核废水的新闻你看了吗？”


    “看了！”说起来那也是好几个月以前了。


    当时闹的沸沸扬扬的，经过日子国的营销，这件事渐渐好像被淡化掉了。


    毕竟，他们说，核废水是可以喝的。


    且愿意亲自尝试。


    是不是真的，许诺就不知道了，万一半路换了杯安静的也说不准。


    “不是，他们又要干啥啊？”她张口就是问候的话。


    温以安长叹一口气。


    “鲸鱼在死后可以净化海水，他们是海洋上最大的种族，也是行走的净化器，但从核废水排放到现在，根据不完全统计，已经有四十几只鲸鱼自杀死亡。”


    许诺和大多数人一样。


    生活忙忙碌碌，工作忙忙碌碌，事发生的时候，她骂过。


    但她也是要生活的，渐渐的注意力就跟着转移了，没想到影响竟然这么大。


    她义愤填膺道，“不是？他们不是说不会有影响吗？鲸鱼现在都死了，他们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许是许诺太激进。


    收银员听不下去了，她开口道，“咱们不要这样吧？还是理智爱国比较好。”


    许诺看着她，跟看傻子一样。


    程诺沉着脸开口，“她有说什么别的吗？就事论事有什么不可以吗？你没事吧你？”


    也许是程诺现在的样子有些吓人，收银员闭上了嘴，没再说话。


    温以安继续道，“现在海上多了很多巨齿鲨伤人事件，现在有很多渔民啊，还有出海的人，因为巨齿鲨永远的沉入了海底。”


    “他们那边联系了我们，想让你帮忙跟巨齿鲨沟通一下，让他们不要再伤害人类，你想管这个事吗？”


    他问道。


    想管吗？


    许诺皱了皱眉，“咱们的同胞有受伤的吗？”


    “也有。”他道。


    “好，啥时候去日子国，我去。”


    温以安道，“你好好歇两天，就后天吧！钱教授跟那边还在沟通。”


    “沟通什么？”


    他沉默一瞬，“虽说那边一直宣称废水是没有危害的，但确实海面上最近不太平。”


    “巨齿鲨伤人说句实话，之前不是没有，但像这么大规模没有，我看了当时的视频，那些鲨鱼看上去状况很不好，像是在发泄，有预谋的伤害人类。”


    “所以钱教授他们现在在跟他们沟通，看能不能不要再排放核废水，这对海洋生物的影响很大，甚至整个海洋生物链。”


    “死去的，不只有自杀的鲸鱼，而且大海很大，我们不能全都勘测到。”


    许诺沉默，眼眶有点湿。


    “真的有点无语了，你说人家鲸鱼，鲨鱼，螃蟹虾，他们好好的待在海里招谁惹谁了，也够离谱的。”


    温以安声音温柔，道，“小诺别难过，都会过去的，都会没事的，好吗？”


    “我知道了。”


    那边好像有人叫他，温以安匆匆道，“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挂了，回头联系！”


    “好！”


    虽然没开免提，但无奈程诺离的近。


    俩人的话，他一句没差的听进去了。


    他道，“我们的力量太渺小了，没有办法决定所有事，我们不要因为没法阻止的事责怪自己，小诺，你已经很棒了。”


    许诺扭头看他，有些疑惑，“你真的觉得我很棒吗？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救下那些本来可以好好活着的小动物。”


    程诺伸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那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棒了。”


    ——


    作者的话：


    文中所有都是虚构啊！跟现实没有一毛钱关系！


    所出现的地名，各种都是虚构！


    注意：虚构！虚构！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