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佛子诱撩精67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转眼,便到了阮忻栀生辰当天。


    这一日,药王谷的小院里从清晨便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菜籽油香和呛人的辣味。


    春桃和夏荷天不亮就钻进了厨房,乒乒乓乓地开始忙活起来。


    她们早就计划好要给阮忻栀做一桌最丰盛的生辰宴。


    “多放些茱萸,小姐爱吃辣!”


    “晓得了!这兔头定要炖得又麻又辣,保管小姐喜欢!”


    灶膛里的火烧得正旺,映得两人脸上红扑扑的。


    闲的无聊的阮忻栀正蹲在兔笼前,手里拿着一根鲜嫩的青草逗弄着一只通体雪白、唯独耳朵尖上带一撮黑毛的小兔子。


    那兔子被她养得肥嘟嘟的一点也不怕人,此刻还抱着她的手指,用小小的门牙轻轻啃着她围过来的青草。


    “多吃点,才能长得再胖一些。”


    阮忻栀的语气温柔,眼里的喜爱满得都快要溢出来。


    一旁的月影看着这一幕,冷硬的心都化成了一摊水。


    可下一瞬,这份感觉就被彻底颠覆。


    夏荷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高声喊道:“小姐,麻辣兔头好了,快来尝尝味儿!”


    “来啦!”


    阮忻栀眼睛一亮瞬间松开小兔子,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厨房。


    不过片刻,她就举着一只红油锃亮、洒满芝麻的兔头跑了出来,香气和辣气直冲鼻腔。


    她也顾不得烫,迫不及待地掰下一块塞进嘴里:


    “唔……好吃!”


    她被辣得不停嘶哈,眼角都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却不忘对着厨房里的春桃和夏荷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们的手艺真是太绝了!”


    月影站在原地,看着上一秒还在跟活兔子贴贴,下一秒就啃着兔头赞不绝口的人,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她默默在心里说了一句:


    “栀栀还真是……可爱呢。”


    午时,一张方木桌摆在了院中的梨树下。


    桌上琳琅满目全是红彤彤的菜肴,麻辣兔头,宫保鸡丁,辣椒炒猪肉……


    那些曾经在谷中活蹦乱跳,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小动物们,如今都成了盘中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阮忻栀看着满桌的菜,兴冲冲地跑回自己房里,再出来时她怀里抱着一个半人高的酒坛子。


    “当当当当!”


    她将酒坛“砰”地一声放在桌上,豪气地拍了拍坛身。


    “这可是我亲手酿的百花酿,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她揭开泥封,一股清甜又辛辣的酒香瞬间散开。


    她拿起酒碗,给风衡、月影、春桃、夏荷,还有她自己都斟得满满当当。


    琥珀色的酒液在日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阮忻栀高高举起酒碗,清亮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是灿烂又真挚的笑容。


    “愿我们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叮——”


    五只瓷碗清脆地碰到了一起,其他人都很给面子的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话匣子便关不住了。


    风衡平日里仙风道骨的模样荡然无存,抓着酒碗开始絮絮叨叨地吹嘘起自己年轻时如何一根银针闯荡江湖,救死扶伤,引得无数江湖侠女倾心的英勇事迹。


    夏荷脸颊绯红,小声分享了她曾经对邻家书生那无疾而终的喜欢。


    “他……他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可好看了……”


    而春桃则举着碗,大大方方地承认:


    “我出身青楼,但我从不觉得低人一等,我靠自己活下来,活得比谁都干净!”


    阮忻栀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捏着花生米一颗一颗地往嘴里送。


    她静静听着这些故事,偶尔会抬眼与身旁的月影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阮忻栀本以为师父酒量已经够差了,没想到春桃和夏荷也是三杯就倒的量。


    没过多久,三个醉鬼就齐齐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阮忻栀无奈地摇摇头,和月影一起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杯盘狼藉,然后两一起将醉晕的三人扶回了他们各自的房间。


    待一切都安顿好,阮忻栀和月影才各自回去休息。


    后半夜,阮忻栀被一个扰人的梦惊醒。


    梦里一片血色,那人浑身是伤骑在马上,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她醒来后睡意全无,披了件外衣就走出房间。


    夜色如水,月华如霜。


    阮忻栀看着院角那架通往屋顶的木梯,心念一动。


    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不如爬上去看看月亮。


    谁知她刚爬上探出头,就看见一道清冷的身影已然坐在了屋脊上。


    “阿月,你也睡不着?”


    阮忻栀在月影身旁坐下,惊讶的问道。


    月影轻轻点了点头,她确实睡不着。


    怀里揣着的那个东西像一团火,灼烧着她没有丝毫睡意。


    她起初一直犹豫要不要把那个人的消息带给阮忻栀,她怕会扰了她如今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


    可现在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阮忻栀,她忽然觉得或许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有些缘分,早已注定。


    月影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木盒,递到阮忻栀面前。


    阮忻栀接过,有些奇怪的打趣道:


    “阿月这是把明年的生辰礼也提前给我了?”


    盒子不大,做工也简单,就是寻常的木料。


    她缓缓打开,一根木质发簪静静地躺在红色的软布上。


    发簪的顶部,雕刻着一朵栀子花。


    那花瓣层层叠叠,脉络清晰,连花蕊都雕得细致入微,仿佛能闻到那股清幽的香气。


    阮忻栀的呼吸猛地一滞,脑海里一个被她刻意尘封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下次生辰礼,我要你亲手给我做的发簪。”


    “好。”


    .......


    阮忻栀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去碰那支发簪。


    她抬起头静静望着月影,眼里带着一丝探寻。


    月影望着被云层遮挡一半的月亮,一声无奈的叹息从她口中传出:


    “栀栀,一个月前他回到京都曾来找过我,让我把这个发簪带给你……”


    月影的声音很轻,开始缓缓解释起来:


    “孙贵妃假死脱身,投靠了北蛮。”


    “她的父亲镇国将军孙骁,把大周那些曾在尸山血海里滚过三进三出的悍卒也带去了北蛮。”


    “他想用五座城池换北蛮出兵,支持他孙家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