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佛子诱撩精57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皇帝那双锐利的眼眸在阮忻栀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孙贵妃。
他没有错过那女人眼底一闪而过喜色,当下心中便有了决断。
“准了,其余无关人等全部退下!”
他点了点头,威严的声音不容置喙。
众人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圣命,只能躬身退出了营帐。
皇帝之所以想方设法救下陈辞澜。
并非是念在什么爱子心切,只不过是为了借他这枚棋子来平衡孙贵妃母族在朝中那日渐滔天的势力。
原本他膝下有五位皇子和两位公主,子嗣还算兴旺。
可就是近两年的时间,几位成年的皇子和公主竟接二连三地因各种“意外”离世。
他没有怀疑过,只是那藏在暗处的真相让他无能为力,只能暂时忍而不发。
况且孙贵妃所出的五皇子前些日子大病一场,几乎去了半条命,如今却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自那之后,一股“重立太子”的暗流便在朝堂之下疯狂涌动。
这个节骨眼上,若陈辞澜绝出任何差池,那太子之位便只能落到五皇子头上。
届时孙家外戚独大,这江山恐怕就真的要改姓了。
思及此,皇帝的眸光越发冷冽。
阮忻栀似是未觉这帐内的风起云涌,她只是静静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紫檀木盒。
盒子打开,一套细如牛毛的银针静静地躺在暗红色的丝绒上。
灯火下,针身泛着一层温润奇异的光泽。
这套针本是师父送给沈盈的拜师礼,可如今……
阮忻栀敛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悲戚,将那木盒稳稳地递到了张太医面前。
一股极淡却又无比独特的药香瞬间从盒中逸散开来,不懂行的人只会当这是某种名贵的熏香。
可身为太医院院首的张太医,只是轻轻一嗅便知晓这是药王谷弟子才配持有的。
他的目光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再到浓浓的敬畏。
而后他猛地转身,对着阮忻栀深深一揖,双手抱拳竟行了个晚辈礼。
“没想到姑娘如此年轻,竟是药王谷传人!”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望姑娘莫怪!”
阮忻栀微微侧身避开他的大礼,俯身回道:
“张太医谬赞了,叫我阮姑娘便可。”
张太医哪里还敢怠慢,连忙快步走到皇帝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飞速解释。
“皇上,此乃药王谷的‘香魂针’,以七七四十九种奇药浸泡三年方成,执此针者就是药王亲传弟子。”
“药王谷向来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想来阮姑娘真能替太子解毒。”
皇帝脸上的阴霾与凝重一扫而空,他看向阮忻栀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审视与欣赏。
“相府果然收养了一个好女儿,你要是能让太子安然无恙,想要什么赏赐都可以尽管向朕提。”
阮忻栀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叩首。
“臣女,谢主隆恩。”
她抬起头时,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欲言又止的为难。
皇帝何等人物,立刻看出了她的顾虑,当即大手一挥:
“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朕免你无罪!”
得了这句保证,阮忻栀才仿佛下定了决心缓缓开口:
“回皇上,臣女确有把握替太子解毒。”
“只是解药目前还需一味至关重要的药引,那便是太子殿下至亲之人的心头血。”
此言一出,皇帝的脸色微微一变。
至亲的血,这几个字像一把无形的刀悬在他的心口。
周围的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没有人想要先开口打破这种僵局。
阮忻栀见此情景,自圆其说的补充道:
“皇上您贵为真龙天子,龙体万万不可损伤,太子殿下其他兄弟姐妹的血亦有同样的效果。”
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故意把话说到这里就停下,是不想显得太刻意。
张太医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是自己表忠心的最好时机。
“皇上,微臣听闻五殿下的身体前些日子已然大好。”
“若取少量鲜血为引,既无损身体又可成全手足情深,实乃两全。”
果然,皇帝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看向张太医的眼神带上了一丝赞许。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仁君慈父的模样。
“栩儿(五皇子)向来敬重他这位皇兄。”
“若是让他知晓自己的血能救澜儿(太子)一命,他定然是万分愿意的。”
皇帝铺垫了那么一大段冠冕堂皇的话,大手一挥就直接下了定论:
“张太医,取血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
“记住,务必办得妥当,莫要伤了栩儿的根本。”
张太医心中了然,立刻弯腰颔首:
“臣,遵旨!”
听着这对君臣一唱一和便将事情轻飘飘地定了下来,跪在地上的阮忻栀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那弧度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不过被她很快掩去。
其实陈辞澜体内的奇毒,根本不需要什么至亲之血来做药引。
她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编造出这么一个谎言,为的就是给那位高高在上的孙贵妃送去一份“惊喜”。
.........
半个时辰后,张太医捧着一个白玉小碗步履匆匆地赶了回来。
碗中此时盛着小半碗尚有余温的鲜血。
“阮姑娘,五皇子的血已经取来。”
张太医将玉碗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脸上满是探究与兴奋。
“不知老夫……可否有幸在一旁观摩学习?”
“早就听闻药王谷的施针之法举世无双,老夫实在不想错过。”
张太医这个请求正中阮忻栀的下怀。
她就是要有人在一旁看着,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成为她的证人。
阮忻栀含笑应下,指尖捻起一枚细长的银针,手腕一转银针就精准地刺入了陈辞澜胸前的一处大穴。
她手法快得惊人,不过转瞬之间七枚银针已尽数没入陈辞澜的体内,只余针尾在烛火下微微颤动。
片刻后,一缕缕黑色的血线顺着陈辞澜中箭的伤口处缓缓渗出。
那血色黑得触目惊心,帐内顿时弥漫开一股腥臭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