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佛子诱撩精42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这可是王府门口,人多眼杂,阮忻栀可不想刚得了个县主封号就落下个行为不检点的名声。
她脚尖轻轻一点,借着对方手臂上的力道,轻盈地站直了身子,顺势退开一步脱离了他的怀抱。
动作行云流水,优雅又得体,仿佛刚才那个主动捏人脸蛋的姑娘不是她。
“小姐,您没事吧?可有摔着?”
春桃上下打量着阮忻栀,一脸的后怕的又问了一遍。
阮忻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可一道灼热的视线牢牢地黏在她身上,让她想忽视都难。
春桃自然也察觉到了。
她立刻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半步,将阮忻栀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自己身后。
同时,一双眼睛充满戒备地瞪了回去,在心里暗啐着:
谁家的公子,这般不知礼数!
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姑娘家瞧,成何体统!
陈辞澜却似浑然未觉,只将指尖慢慢蜷进掌心,怀里骤空的一瞬,眼底那抹惋惜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直到此刻,阮忻栀才注意到他的穿着。
一身赤色,领口和袖口用金线绣着繁复的云纹,腰间束着玉带,袍角处一条栩栩如生的四爪蟒龙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威严又华贵。
阮忻栀的瞳孔微微一缩,她来这个世界虽不久却也恶补过不少常识。
这赤色蟒袍,普天之下唯有一人能穿。
那便是当朝太子。
春桃也看清了那袍子上的纹样,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地捂住了嘴。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如此大胆,竟然瞪了当今太子殿下。
阮忻栀见她一脸惶恐不安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拨开挡在身前的春桃,莲步轻移,倾身贴近陈辞澜的耳侧。
“小和尚,你真是太子?”
她的声音又低又媚,似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陈辞澜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耳垂上好不容易才褪下的那点红晕,瞬间变本加厉地烧了起来。
这一次连同修长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理智告诉他该退后,可身体却鬼使神差地往前挪了半步。
原本就近在咫尺的距离,瞬间变得更加密不可分。
从旁人的角度看去,那画面活脱脱就是阮忻栀整个人都贴进了陈辞澜的怀里,两人衣袂交叠,暧昧得不像话。
阮忻栀见他只顾脸着红盯着自己发呆,忍不住打趣道:
“小和尚,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回个话。”。
陈辞澜猛地别开眼,视线慌乱地不知该往哪儿放,磕磕巴巴地开口:
“嗯……是、是我。”
就在这时,春桃眼尖地瞧见不远处有几位衣着华丽的贵女正朝这边款款走来。
她顿时急了,也顾不得陈辞澜是什么身份,一把拉过阮忻栀将她拽到自己身后。
小声在她耳边嘀咕: “小姐,别与外男挨这么近,万一他起了什么坏心思你会吃亏的!”
阮忻栀闻言噗嗤笑出了声,心里暗道:
傻春桃,你家小姐不仅对他有坏心思,今后还要把人拐到手欺负呢!
不过怕把古板的小春桃吓出个好歹来,阮忻栀决定不把心里话说出来为好。
只弯了弯眼睛,顺从的点了点头。
那几个贵女已经走近,好奇又探究的目光毫不遮掩地投了过来。
阮忻栀懒懒地收回了目光,对着陈辞澜福了福身便跟着春桃头也不回地进了王府大门。
陈辞澜看着那道纤细又决绝的背影,心头第一次升起一股名为“挫败”的情绪。
耳廓上,似乎还残留着她吐气如兰的温热。
……
镇安王府的生辰宴,设在水榭环绕的揽月殿。
殿内金碧辉煌,宾客云集。
京中但凡有些头脸的贵女,今日都卯足了劲儿。
这个弹了一曲《凤求凰》,眼含秋波,脉脉地望向主位。
那个跳了一支惊鸿舞,舞毕时一个旋身,裙摆恰到好处地拂过太子的席边。
每一次才艺展示结束,殿中总会响起一片喝彩。
而表演的贵女,无一例外都会羞答答地将目光投向那个高坐上首的男子。
可让她们失望的是,太子的目光越过了所有精心描画的眉眼,只落在角落里一位低头吃点心的姑娘身上。
阮忻栀此时正坐在席间,指尖慢条斯理地捏着精致的糕点,一块一块地往嘴里送。
吃完一块还端起茶盏小口地抿了一下,神态自若仿佛这殿中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陈辞澜见她没有抬眼看过自己一次,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收紧了。
一股莫名的烦闷,如藤蔓般从心底攀了上来。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明明他今日还特意收拾过,连束发的紫金发冠都为了与她相配。
立在身侧的侍卫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骤然冷了好几度,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两步。
心中疯狂祈祷:主子千万别迁怒他,他什么都没看见!
阮忻栀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块玫瑰糕点,摸了摸微撑的肚子,觉得有些腻了。
眼见着殿中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下一个表演的贵女身上,没人留意到她这个角落。
阮忻栀冲春桃使了个眼色,悄悄站起身,主仆二人便弓着身子从侧门溜了出去。
她带着春桃本想寻个地方透透气,却不想误打误撞竟闯入了王府的后花园。
园中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开得正盛。
无数彩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空气里满是沁人心脾的芬芳。
阮忻栀瞬间觉得心都静了,情绪也放松了不少。
“真美。”
她提着裙摆忍不住走入花丛深处,打算好好赏赏这难得的美景再回去。
而陈辞澜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落在阮忻栀的身上,她前脚刚走,他后脚也跟着离了席。
绕过回廊水榭,终于在一片芍药深处寻到那抹倩影。
他心头一跳,想也不想便抬步走了过去。
脚步急切,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迫不及待。
春兰正扶着阮忻栀,眼角余光却瞥见那抹迅速靠近的赤色。
忙俯身行礼:“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
阮忻栀闻声回头,正欲屈膝行礼。
可膝盖刚弯下去一寸,一只温热的大手便先一步伸了过来,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不必多礼。”
陈辞澜握着她的手腕,一本正经地解释:
“我在寺中待习惯了,不太习惯这些繁缛礼节。”
阮忻栀顺势站直了身子,了然地点了点头。
可一旁的春兰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刚才在大殿门口,明明看见礼部尚书、镇安王……好多大人都给太子殿下行礼了。
太子也没说不习惯啊。
而且……
太子殿下对其他人,不都是自称“本宫”的吗?
怎么到了自家小姐这里,就变成“我”了?
是……是忘了吗?
春兰挠了挠后脑勺,轻轻叹了口气:
唉,主子们的心思真是太难猜了,她一个做奴婢的实在是想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