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佛子诱撩精5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小飞猪有些想不通,它和宿主失联这才多久?


    怎么她就……就变得这么放飞自我了?


    小飞猪的吐槽,阮忻栀自然是听不见的。


    但禅房内凝固如实质的沉默,她却感受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男人那道视线,沉静,幽深,带着一丝探究。


    阮忻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脑海里浮现起昨晚做过的事,那句掷地有声的“我是个正经人”,此刻像个笑话,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她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小脸涨得通红,脚尖无意识地在地上画着圈。


    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蜻蜓哼哼:


    “我……我什么都没做。”


    这句辩解,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说完,她又觉得不对劲。


    凭什么啊?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清亮的杏眼又羞又恼地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


    “就算我摸了,那又怎么样?”


    她理直气壮,仿佛那点心虚从来不存在。


    “救你的是我,给你上药的也是我!”


    “我是个普通人,有点普通人的贪念怎么了?”


    “我又不像你们佛门中人,个个都能做到无欲无求,清心寡欲!”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


    连珠炮似的一通话,说得她自己都有些喘。


    男人静静看着她,瞧见她气鼓鼓的脸颊,和那双仿佛燃着火焰的眸子。


    他没有感到一点生气,甚至连一丝被冒犯的感觉都没有。


    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


    不能再让她生气了。


    这个念头来得莫名其妙,却又无比清晰。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胸口的伤牵扯着,带来一阵闷痛。


    但他还是忍着那股不适,艰难地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好。”


    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阮忻栀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她愣住了。


    整个人像被点了穴,呆呆地望着他。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相信我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迎着她的目光,轻轻地点了下头。


    那张常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此时浮现出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


    日光透过破旧的窗棂,在他清隽的眉眼间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神圣,又柔和。


    看着她头顶那根不听话翘起来的呆毛,他下意识就想抬手帮她抚平。


    手缓缓抬至半空,指尖离她的发梢不过寸许。


    男人猛地回神!


    他像是碰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迅速收回了手。


    那只手迅速与另一只手合十,重新端放在胸前。


    他又变回了那个恪守清规戒律、宝相庄严的佛子。


    仿佛刚刚那个逾越的男人,只是阮忻栀的错觉。


    “施主。”


    他垂下眼帘,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清冷和疏离。


    “寺外有一口井,你可先去洗漱一番。”


    他顿了顿,又说道:


    “顺道,可否为我带些水回来?”


    阮忻栀也觉得自己身上脏兮兮的,正有这种打算。


    结果他就先提了出来,原本气鼓鼓的小脸瞬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轻拍着胸脯答应下来:“我这么善良,当然会帮你!”


    说完,她便转身脚步轻快地跑出了禅房。


    男人望着她一蹦一跳的背影,紧绷的唇线,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一抹极淡的笑意,在他唇边漾开。


    “真像。”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一只借住在寺里的小白猫。


    那只猫生气时,一身软毛都会炸呼起来。


    但只要顺手摸摸它的头,它便会被立刻安抚好。


    然后用它的小脑袋,轻柔地蹭着他的腿,撒娇着喵喵叫唤要他抱。


    它又软又可爱,他抱在怀里总会舍不得撒手。


    寺外的井水,清冽甘甜。


    阮忻栀掬起一捧水,痛快地洗了把脸,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看着井口,开始犯难。


    这里没有桶,也没有瓢,该怎么把水带回禅房里去?


    她正苦思冥想,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的水池。


    池中,几朵荷花开得正好,宽大的荷叶上,还滚着几颗晶莹的露珠。


    阮忻栀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


    她蹲在池边,手指灵巧地捏住一片最大最圆的荷叶。


    小心翼翼地将荷叶从茎上摘下,又顺手折了根细长的荷梗。


    井水清冽,她把荷叶翻来覆去洗了三遍,连边缘都不放过。


    洗净后,用指腹轻轻抚平褶皱,再用荷梗绕着边沿卷了一圈,把四周收拢成一个浅碗模样。


    “还挺像那么回事。”


    阮忻栀满意地点点头,将“荷叶碗”盛满井水,两只手托着往禅房走去。


    一路上,她步子迈得极慢,生怕哪一步没稳住,那点水就全洒了。


    推开禅房门时,一缕晨光正好照进来,把她和那片翠绿的荷叶都镀上一层温柔亮色。


    男人仍旧坐在阮忻栀昨晚为他铺的被子上,低眉合掌,听见脚步声才抬眼望去。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阮忻栀的笑脸和额角沁出的汗珠,其次才是手上那团绿色。


    “我给你把水带来了。”


    她举起手里的“碗”,声音里带着一点自豪,“别嫌弃啊,这可是我独家发明。”


    阮忻栀见他愣神,以为他担心卫生问题,于是晃了晃手里的水:


    “放心啦,我洗得干干净净,比寺里破钵还讲究!”


    男人微微颔首,道谢的话刚到嘴边,却发现这个临时做的小碗,只要松开一点儿力道,那些清凉井水就会顺着缝隙流个精光。


    于是他伸出双手却又停住,没敢贸然去接,只是看向她:“多谢施主……”


    话音未落,阮忻栀已经凑近两步,将装满水的荷叶举到了他的唇畔:


    “快喝吧,我可端不久,你再磨蹭一会儿,这水等会都要漏掉了!”


    面对阮忻栀这次的靠近,男人竟没有避让,只能僵硬地坐直身子,被迫迎上面前递来的清泉与少女期待的目光。


    他的视线死死盯在那弯曲透明的水面,不敢移到旁处,更不敢多看阮忻栀一眼。


    生怕又会生出什么他无法控制的念想。


    尽管如此,鼻尖间不断萦绕进来的淡淡药香,还有少女靠近时衣襟掠过空气留下的一丝甜意。


    还是让他的心不由的乱了节奏。


    佛珠被攥得更紧,他努力让自己显得波澜不惊,可耳根又悄悄染上一层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