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军官日日盼着子凭父贵 番外 完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阮忻栀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在她的注视下,温浅才慢慢开始解释:


    “在十八岁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挺过来。”


    “病好之后,我的脑子里就多出了很多陌生的记忆。”


    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那些记忆让我意识到,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掌管着。”


    “那种力量需要通过一对大气运男女作为媒介,才能控制这个世界。”


    说到这里,她抬眼看向阮忻栀,目光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


    “按记忆所示,我就是被那股力量选中的大气运‘女主’。”


    “在未来将会按照那些记忆里的安排,和一个叫阮忻栀的女生,争夺一个叫宋思宴的男人。”


    “我会经历一场身心俱疲的虐恋,最后才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温浅说完这一切,脸上那抹温婉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极轻的冷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觉醒这些记忆……”她顿了顿,坚定的说道:“但我并不想过那样的人生。”


    温浅见阮忻栀正认真的盯着自己,又继续开了口: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价值,不需要那股什么狗屁力量,强加给我一个‘女主’的身份。”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要是我非得找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那也得是我自己真心实意看上的。”


    “而不是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它控制着,发疯地从另一个女人手里,抢来一个心里可能装着别人的男人。”


    这番话,像一块巨石狠狠砸进了阮忻栀的心湖。


    她彻底愣住了。


    她原本以为,温浅是来示威的,或者是来谈判的。


    却没想到,听到的是这样一番让她想要举双手双脚赞成的言论。


    阮忻栀张了张嘴,正想说点什么。


    “妈妈——!”


    一道清脆响亮的童声,像一道阳光猛地劈开了这角落里的凝重。


    阮忻栀猛地回头。


    只见不远处,宋思宴高大的身影伫立着,怀里抱着粉雕玉琢的小乐安。


    小乐安手里高高举着一个老虎模样的糖人,正兴奋地朝着她的方向用力挥舞。


    那瞬间,阮忻栀心头所有的惊涛骇浪,都被抚平了。


    她转回头,带着一丝歉意对温浅轻声说:


    “我先过去一下。”


    她快步走过去,小乐安立刻在她面前扭动起来,伸出两条胖乎乎的小胳膊。


    “妈妈抱!”


    他还没被抱住,就先被一只大手順势按了回去。


    宋思宴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你那么重,妈妈抱你会累。”


    小乐安听见爸爸这么说,倒也没生气,只是小嘴一瘪乖乖缩回宋思宴怀里。


    他转而将手里的糖人,献宝似的递到阮忻栀面前。


    “妈妈,你快尝尝,糖人好甜。”


    阮忻栀的心一下子就软成了一摊水。


    她低下头,象征性地在糖人上咬了一小口,那股甜腻瞬间在舌尖化开。


    她又凑过去,在那张粉嫩的小脸蛋上用力亲了一口。


    “谢谢安安,安安对妈妈太好了。”


    宋思宴看着自己媳妇满心满眼都是这个臭小子,连个眼神都吝啬于给他,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阮忻栀一抬眼,就撞上他那双写满了“我不高兴”的眸子。


    她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个醋坛子。


    她趁着小乐安正专心致志地舔着糖人,飞快地贴到宋思宴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安抚:


    “老公对我也很好。”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一丝钩人的意味。


    “今晚……好好犒劳老公,好不好?”


    宋思宴的眸色,倏地一沉,像泼了浓墨的深潭。


    在他回答之前,阮忻栀立刻指了指糖水铺的方向,飞快地转移话题。


    “我朋友还在等我,你先带安安去其他地方玩一玩。”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身后气息瞬间变得危险的宋思宴。


    阮忻栀刚回到那张小木桌旁坐下,就听见对面传来一声如释重负极轻的呢喃:


    “还好……你也很幸福。”


    阮忻栀端起绿豆沙的动作顿住了。


    她抬起头,看向温浅时眼底带着明显的困惑。


    温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温浅迎上她的目光,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


    “其实我很害怕。”


    “我怕由于我的改变,而影响了你的人生。”


    温浅觉得那股力量那么强大,或许察觉到控制不了她后,会使些手段让在记忆里与她密切关系的阮忻栀过的不好。


    阮忻栀的脑中,有什么东西像碎片一样,正在飞速地拼接。


    她忽然明白了过来。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确认的笃定。


    温浅眼里闪过一抹意料之外的赞赏。


    她没有说话,只是以一个极其微小的幅度,轻轻点了点头。


    这之后两人都没在说话。


    阮忻栀是还在震惊于女主竟然觉醒了自我意识,还特意来关心她这个女配;而温浅则是在想着该怎么开口。


    糖水铺里人声依旧,可她们这一方小小的角落,却安静得可怕。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流逝。


    过了许久,温浅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上个月,你是不是带着孩子去了一趟军区医院?”


    阮忻栀的脑子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她是怎么知道的?!


    一股寒意,不受控制地从后背窜起,直冲天灵盖。


    上个月,小乐安确实因为换季咳嗽,咳得有些厉害,她不放心特意带他去了一趟军区医院。


    这件事,除了宋家和她自己,根本没几个人知道。


    温浅……难道她一直在跟踪自己?


    这个念头一起,阮忻栀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看向温浅的眼神,也带上了毫不掩饰的警惕。温浅看着她那丰富多彩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早就料到了阮忻栀会是这个反应,及时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你别紧张。”温浅的声音放柔了几分,带着安抚的意味。


    “我现在是一名军区的医生,今年才跟随医疗团队调到这里。”


    阮忻栀脸上的惊疑不定,没有丝毫减少。


    温浅只好把话说得更明白些,“上次给你孩子看病的那个周医生是我男朋友。”


    “我也是前几天整理病历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你和孩子的名字,才知道原来你也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


    阮忻栀像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骤然松开。


    心里的那份紧张和戒备,随着温浅的解释,彻底烟消云散。


    她端起碗喝了一口绿豆沙,压下心头的万千思绪。


    抬起头后,无比郑重地看着温浅,真诚的说道:


    “我很高兴你没有被束缚,自己选择了想要的人生。”


    “而你的改变,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因为我也没有按照那该死的规则,去苦苦追求一个永远也得不到回应的男人。”


    她说完,朝着不远处宋思宴和小乐安消失的方向,轻轻扬了扬下巴。


    “你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是我老公。”


    “他叫,宋思宴。”


    温浅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阮忻栀见状,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娇俏又自信的笑容。


    “别担心。”


    “他现在可不是我苦苦追不到的男人,而是个离不开我的男人。”


    阮忻栀微微前倾,收敛了笑意。


    “在原本的轨迹里,我们或许都是被那股力量操控的玩偶。”


    “宋思宴是高高在上的男主,你是命中注定的女主,而我却是那个下场凄惨的苦命女配。”


    “可正如你所说的,我们是活生生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


    “那我们所有的选择,就都该是从自身出发。”


    阮忻栀看着温浅仍旧紧皱的眉头,把话说得更透了些。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们还被那股力量控制着。”


    “可如今宋思宴这个所谓的‘男主’,和我这个注定爱而不得的‘女配’,好好地在一起了。”


    “而你这个本该和他纠缠不休的‘女主’,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当上了救死扶伤的医生。”


    阮忻栀适时停了下来,喝了口绿豆沙润润喉咙,伸了个懒腰向后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舒展开来,像一只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猫。


    那双漂亮的杏眼微微弯起,映着街边来来往往的人。


    过了良久才淡淡道:“我们,不都是挣脱了那条看不见的线,自己做了选择吗?”


    阮忻栀最后这一句话,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分量。


    它不是疑问,而是一个结论。


    一个,让温浅瞬间醍醐灌顶的结论。


    她紧绷的肩膀,在这一刻无声地垮了下来。


    一口压抑了许久的浊气,从她胸腔深处缓缓吐出。


    那口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惧,和深埋已久的愧疚。


    原来她之前所有的担忧,所有的不安,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庸人自扰。


    觉醒的那些记忆和眼前的现实,产生了剧烈的割裂。


    那些曾经如同梦魇般,死死纠缠着她的记忆片段,好像都变得模糊起来。


    直到,她再也不曾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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