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军官日日盼着子凭父贵11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宋母的目光在阮忻栀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打了个转,又瞥了一眼自家儿子那紧锁的眉头。


    这小子平时在部队里杀伐果决,怎么一遇到这小姑娘的事,就慌张得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宋思宴见母亲只是盯着阮忻栀看,却迟迟没有动作,心里的焦急又添了几分。


    “妈!”


    他忍不住又催促了一声,声音比刚才更哑了些。


    “您快帮她看看手,是不是很严重?”


    宋母被他这一声拉回神,看着自家儿子那一脸“天塌下来了”的猴急模样,有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


    她放下手里才看了个标题的报纸,纸张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她站起身,温和地拉过阮忻栀的手,引着她到旁边的一张待客木椅子上坐下。


    “来,闺女,坐这儿,让伯母好好看看。”


    阮忻栀乖巧地坐下,任由宋母轻轻托起她那条红肿的手臂。


    宋母的指尖带着常年劳作的薄茧,触感却很轻柔。


    她仔细翻看着阮忻栀手臂上那片刺眼的红,眉头微微蹙起又很快松开。


    “就是日头太毒,晒伤了,有些起疹子。”


    宋母嗓音轻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她抬眼看了一眼依旧杵在原地,像根木头桩子似的傻儿子。


    没好气地说道:“杵那儿当门神呢?”


    “去,赶紧打盆干净的温水过来,再拿条新毛巾。”


    宋思宴闻言像是得了特赦令,一点没在意自家母亲那嫌弃的语气。


    他应了一声,高大的身影立刻转身,大步流星地就往厨房里走去。


    厨房里很快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没一会儿,宋思宴就端着一个搪瓷盆,盆里盛着冒着徐徐热气的温水,另一只手上还搭着一条崭新的毛巾,快步走了出来。


    他将水盆小心翼翼地放在阮忻栀脚边的小凳子上。


    宋母已经确定阮忻栀皮肤泛红是高原紫外线长时间照射导致的,算不上什么大毛病,养几天也就好了。


    因此,她心里也没那么着急了。


    她抬眼,目光落在自家儿子递过来的那条毛巾上。


    咦?


    那是一条颜色极为鲜嫩的粉色毛巾,上面还带着细细的暗纹,一看就是女孩子家用的东西。


    宋母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促狭,接过毛巾后故意在儿子面前晃了晃。


    “哟,儿子,你什么时候偷偷摸摸买了这么条粉嫩的毛巾?”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喜好?”


    宋思宴被问得一噎,耳根悄悄漫上一层薄红,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阮忻栀也有些惊讶地看着那条粉色的毛巾。


    她记得清清楚楚,刚刚在农贸市场的杂货摊上,她一眼就看中了这条毛巾,颜色好看料子摸起来也软和。


    她还特地问了摊主价格,可那价格比普通的毛巾贵了一大截,最后思来想去只买了一条最便宜的素色毛巾。


    宋思宴是什么时候买下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难道……


    阮忻栀的杏眼眨了眨,看向宋思宴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原来如此,我懂你”的了然。


    她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声音软糯脱口而出:


    “原来宋团长这么硬汉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少女心呀!”


    “噗——”


    宋母听到这话,一口气没憋住,当场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她指着自家儿子,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少女心,形容的太贴切了!”


    宋思宴那张常年被风霜磨砺得古铜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黑了下去。


    他额角的青筋似乎都跳了跳。


    这小丫头……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宋母看着自家儿子那副吃瘪又发作不得的模样,笑得更大声了,连连拍着大腿。


    “儿子,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也有少女心,哈哈哈哈!”


    宋母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扶着腰,还在那‘哎哟哎哟’地叫唤。


    宋思宴却像是完全没听见自家母亲那毫不掩饰的夸张笑声。


    他薄唇紧抿,一声不吭地在阮忻栀身前半蹲下来。


    修长有力的手指拿起搪瓷盆边沿那条崭新的粉色毛巾,浸入温水中。


    毛巾很快吸饱了水,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一拧,水珠便顺着毛巾滴落回盆里。


    他慢慢拉过阮忻栀那只依旧红肿的手臂,那力道轻柔得仿佛生怕捏碎了什么易碎珍宝。


    宋母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儿子那一系列行云流水又无比自然的动作,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这还是她那个只会舞刀弄枪、说句话都跟打报告似的儿子吗?


    今天受到的震惊,比过去一年都多!


    宋母是个聪明人,自家儿子这些反常的举动,她要是再看不出点什么就未免太蠢了些。


    她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惊讶,清了清嗓子识趣地站起身。


    “哎呀,光顾着说话了,这手臂晒伤得抹药才能好。”


    宋母语气自然地说道,仿佛刚才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人不是她。


    “思宴啊,你先帮她把另一只手也仔细擦擦,我去供销社给她买点烫伤膏和芦荟胶,马上就回。”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宋母已经一阵风似的出了门,临走前还“体贴”地帮他们带上了房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宋母一走,原本还算热闹的屋子,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几分,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


    阮忻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屁股在木椅子上不安地挪了挪。


    她看着宋思宴依旧低垂着头,专注地用温热的毛巾轻柔擦拭着自己手臂上红肿的肌肤。


    他的呼吸很轻,离她很近,温热的气息偶尔会拂过她的手背,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


    阮忻栀的脸颊有些发烫,心跳也莫名快了半拍。


    她小幅度地动了动手腕,试图把手从他温热的掌心中抽出来。


    “宋……宋团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她的声音细细小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宋思宴擦拭的动作顿了顿,却并没有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