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总师，出事了。”


    李司长的脸色不太好看。


    “什么事？”


    “M国那边有动作。他们的间谍网开始调查沈博士的项目了。”


    我放下手里的报告。


    “具体什么情况？”


    “根据安全部门的反馈，M国通过在某个邻国的间谍，截获了一些关于血疫病毒研究的信息。”


    李司长打开文件夹。


    “虽然信息不完整，但他们知道我们在搞一种未知病毒的研究。”


    我皱起眉头。这比我预期的要早一些。


    “他们截获了多少信息？”


    “不多。主要是一些采购清单和人员调动记录。但足够让他们起疑了。”


    李司长翻了几页。


    “更要命的是，他们把神农粮仓的建设也联想到这上面了。认为我们是在建隔离设施。”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M国的情报能力确实不容小觑。


    “他们的结论是什么？”


    “根据内部消息，M国高层认为我们可能研发出了超级生化武器，正在准备使用或者防备泄露。”


    我转过身。


    “他们准备怎么应对？”


    “目前还在调查阶段。主要是想搞清楚我们这个所谓病毒的来源。”


    李司长合上文件夹。


    “于总师，这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我摇摇头。


    “不会。反而可能是件好事。”


    李司长不解。


    “好事？”


    “如果他们真的相信我们有生化武器，那就让他们相信去。这样反而能解释我们这段时间的反常行为。”


    我重新坐下。


    “比如长城计划，比如祝融装甲，比如全球扫货。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为了防备生化武器泄露。”


    李司长想了想。


    “您的意思是，让他们误以为我们在防备自己的生化武器？”


    “没错。这比告诉他们末日降临要容易接受得多。”


    内线电话响了，是龙建国。


    “大宝，安全部门刚汇报，发现了几个可疑人员在疾控中心附近活动。”


    “M国的人？”


    “应该是。我们的反间谍部门正在跟踪。”


    我想了想。


    “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看到一些东西。”


    “看到什么？”


    “让沈博士那边配合一下。故意泄露一些信息，但不要太明显。”


    龙建国停顿了一下。


    “您想让他们看到什么信息？”


    “就说我们在研究一种病毒防护方案。针对可能的生化武器袭击。”


    我站起来。


    “这样既能解释我们的行为，又不会暴露真相。”


    龙建国明白了。


    “我马上安排。”


    挂断电话，李司长还是有些担心。


    “于总师，万一他们不相信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调查去。反正他们查不出什么真东西。”


    我重新翻开桌上的报告。


    “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距离末日还有两个月，我们的准备工作不能停。”


    李司长点点头。


    “对了，沈博士那边传来消息。第二批抑制剂已经投产了。”


    “产量怎么样？”


    “每天一千五百万剂。按这个速度，两个月能生产十八亿剂。”


    我松了口气。这个数量完全能覆盖全国人口了。


    “原材料供应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们提前储备了足够的化学试剂。”


    李司长翻了几页。


    “不过有个情况需要汇报。国际市扬上，一些关键化学试剂的价格开始上涨。”


    我抬起头。


    “什么原因？”


    “不清楚。可能是受我们大量采购的影响，也可能是其他因素。”


    我皱起眉头。化学试剂涨价，很可能意味着其他国家也在大量采购。


    “查一下是谁在买这些东西。”


    “已经在查了。初步结果显示，M国、德国、法国都有大规模采购行为。”


    我站起来。这不是好消息。


    “他们买这些试剂做什么？”


    “不知道。但从采购清单看，都是一些基础化学试剂。可以用来合成各种药物。”


    我在房间里踱步。如果其他国家也在准备药物，说明他们可能也察觉到了什么。


    “继续监控他们的采购行为。有任何异常立刻汇报。”


    “是。”


    李司长准备离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M国那边的间谍调查，我们要主动配合一下。”


    李司长转过身。


    “配合？”


    “让安全部门故意暴露一些假信息。比如我们在研究的是防护性疫苗，不是攻击性病毒。”


    我坐回椅子上。


    “还要让他们看到我们在大量生产防护设备。这样能加深他们的误判。”


    李司长明白了。


    “您是想让他们认为，我们是在防备别人的生化武器攻击？”


    “没错。这样既能解释我们的行为，又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我拿起桌上的电话。


    “我现在联系沈博士，让她配合演这出戏。”


    电话接通，沈月的声音传了过来。


    “于总师？”


    “沈博士，有个重要任务需要你配合。”


    “什么任务？”


    “M国的间谍可能会调查你的实验室。到时候，你就说在研究防护性疫苗。”


    沈月停顿了一下。


    “防护性疫苗？”


    “对。就说是为了防备可能的生化武器袭击。具体的技术细节不要透露，但要让他们相信这是防护措施，不是攻击武器。”


    沈月想了想。


    “我明白了。需要准备什么道具吗？”


    “准备一些防护设备的宣传资料。还有一些关于生化防护的研究报告。”


    我顿了顿。


    “记住，重点是让他们相信我们在防备，不是在准备攻击。”


    “好的，我会安排。”


    挂断电话，李司长还在等着。


    “于总师，这样做会不会让他们更加警惕？”


    “警惕什么？警惕我们防备他们的攻击？”


    我冷笑了一声。


    “如果他们真的有生化武器，那就让他们心虚去。如果没有，那就让他们猜疑去。”


    李司长点点头。


    “我这就去安排。”


    他走到门口又转过身。


    “于总师，万一他们真的有生化武器怎么办？”


    我看着他。


    “李司长，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血疫病毒更恐怖的生化武器吗？”


    李司长想了想，摇摇头。


    “那就不用担心了。不管他们有什么武器，都比不上即将降临的末日。”


    李司长离开后，我重新查看神农粮仓的进度报告。


    填充率已经达到百分之八十五，按照这个速度，一个月内就能全部完成。


    长城工程也基本收尾，只剩下一些电子设备的安装。


    祝融装甲师现在有二十个师，预备役征召完成百分之九十。


    抑制剂生产线全速运转，库存量已经突破十亿剂。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但M国的介入，让我感到了一丝压力。


    不是害怕他们发现真相，而是担心他们的干扰会影响我们的进度。


    内线电话又响了，这次是一号领导。


    “大宝，外交部收到了M国的正式询问。”


    我坐直身体。


    “什么询问？”


    “他们要求我们解释最近的一系列反常行为。包括长城建设、军备扩张、全球采购。”


    “您怎么回复的？”


    “还没有回复。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我想了想。


    “告诉他们，这都是出于国防需要。至于具体原因，涉及国家机密，不便透露。”


    一号领导停顿了一下。


    “他们很可能不会满意这个回答。”


    “不满意就不满意。难道我们还要把末日的事告诉他们？”


    我站起来。


    “领导，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不能让他们的干扰影响我们的进度。”


    “我明白。外交部会处理好这件事。”